“不是太师爷，你这又搞哪出？这练功不就得专心致志地练吗，怎么能三心二意想其他事？”王也很不服气地说道。

刚刚他要是行岔了炁，说不好真会出什么事。

陈辉不知又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在手中挥舞，“小也子，你知道我之前在武当的时候，别人都叫我什么吗？”

王也重新摆好姿态，瓮声瓮气的应道：“不知道。”

“他们啊，都叫我疯子，因为我，干什么都很激进，包括练功。”

“你们都认为行炁时不能胡思乱想，怕走岔了炁，修为尽散，以致于你们所有人都不敢这样做。”

“可是我却是这么看它的，要是元神强悍，修行够强，对精神的掌握力足够，那么行炁只需要一部分的精神力就行。”

“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则可以用来干其他事，相比其他异人的一心一事，高下立分！”

王也听后瞬间就不淡定了，这是什么歪理！

“可是自古以来没人敢这样做，师父他们从没这么教过。”

“我跟你说了，我是个疯子。”

即便陈辉已经把语气压得很平常的样子，但王也眼中的震撼却一点没减。

“我滴个乖乖，我这位太师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疯子？您老来真的？！”

王也此刻一脸懵逼的样子让陈辉有些无味。

不就是岔个炁嘛，说得谁好像没岔过。

岔了又怎么样，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武当那群老家伙还是这么死板么，没出息。”

“唯一有点盼头的洪音，哎......终究是被迷了心智。”

两人的对话让柳云陷入沉思。

“我就说当时练的时候总感觉不对，感情老头这么疯啊。”

“还得小爷八字够硬，不然照老头这么个教法，不知他死了多少回了。”

自柳云拜陈辉为师后，之后所学皆是按照对方的来。

此前还不知情的他还以为这是很稀松平常的练法。

再加上亲眼看到老头在他眼前实践过，即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没太在意。

如今了解了一些异人圈里的常识，他心中只有无限的后怕。

可这后怕之余，他心里还有几分自豪感。

拜入老头门下的一年有余，他自己竟按照这种法子走过来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异人身上，想必是想都不敢想吧？

“终究是不知者无畏~”柳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话刚出口，且声音也不大，却依旧被耳尖的陈辉给听见了。

“云啊，师父考考你，‘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师父，这句话是让人行善积德要像水一样，不要有分别心和目的心。”

陈辉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教导柳云开始之初，他就着重培养柳云在“道”上的修养。

在他看来，有术无道比有道无术更可怕。

他宁愿自己弟子是一个内心充盈之人，即便他不会任何术法。

但柳云从没让他失望过，无论是在道上还是在术上。

在术的培养上，他疯归疯，在柳云的问题上他是丝毫不敢松懈。

给他练的那些法子，自己是试了又试，确保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才会让对方修行。

毕竟是第一次当师父，那个度他有点把不准。

“嘿嘿，不过我徒弟有能耐啊！”

陈辉像看宝贝一样盯着柳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我的眼光就说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