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依旧骑着二手的自行车,驮着装有越来越少的烤冷面的保温箱在酒吧一条街“摆摊设点”,问的人增多,买的人更少,在银迁这样的小城里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还很低,如果要突破一些刻古的教条更是难上加难。我的第一次创业在这样的艰难中夭折,我发现我也是不能突破自我的人,我会被大众裹挟而从流,尽管心中有不甘有不屈。
我们的生活还是照旧过,没有好一点,也没有更坏一点。
当新生命的出现打破平静的生活,也打乱了他稳定的工作节奏。孩子的出现净添了家里的开支,使得他单薄的工资无力支撑我们小家的运转。他辞职了决心扑向工程建筑,决心在这个行业里扎根稳打挣大钱。只是男人有时也很幼稚。
他的新工作早出晚归,穿不干净一件衣服,戴不全一双手套。我在哺育孩子的同时还要继续我的家务,并在他晚回家时让他吃上一口热饭。我努力着,他也努力着。彼此的艰辛都深埋心底,互相望一眼都知道是对生活的坚持,是对自己的同情对这个家的怜惜。
可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还是发生了。他参与的工程因为一手包工头的退出陷入停滞,跟着他干的几个工人没有地方结工钱都算到了他的头上。我们的小家哪里有多余的可以给工人发的钱呢?我只好向亲朋好友张嘴借钱。因为他是我的爱人,是在为我们的家挣钱,我没有理由旁观。结清了手下几个工人的钱他还是决定再赌一把。他在小工货场(干体力活的人很多都在此聚集等活)又找了几个工人,并接手了工程。我不懂为什么他会垫资去接这样的烂摊子,也许他心中有同我一样的不甘在作祟。我们靠着几个挚友的支援在人情渐凉的世间拼命地活着。
一切并不像理想中发展。最终因为他自己估算不全,干完了那个工程却造成了对我们来说巨额的亏空。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在面对巨大压力时都会选择逃避,虽然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会制造出新的问题产生新的压力,但是逃避能够暂时缓解心神的紧张,也能够暂时让人忘却日子的紧巴。
在煎熬挣扎中度过了几个月仍然难以缓解生活的压力时,我们决定离开故土,“出逃”去新克这样竞争小而工资水平高的地方打拼。都说“故土难离”,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看着每日愁眉苦脸的爱人,我选择追随爱人前行,即使离开故土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新克是一座新城,因为地广物博而充满机遇。这里外地人较多,可能都是为了更多的工作机会来到异地打拼,有些是独自一个大男人出来的,有些就是和我们一样全家过来的。我总在想生活到底给大多数人带来了什么?是喜悦?是忍辱?还是负重?我的心里隐隐压着一种狠劲,哪怕把自己累死也要活出个人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拼搏的决心,让我忘记自己是一个女性,一位母亲。
想要开始新的事业新的打拼,孩子的照顾成为最大的问题。因为孩子还不满3岁不能进入幼儿园,于是我和老公在考察了几家托育园后决定先将孩子送到其中一家环境好一些离家近一些的托育园,虽然全日托的收费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笔大的支出,但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我们要扛下这必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