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头,只是略带讽刺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伟大的大善人、应天门的好主人、我父亲的好兄弟这是后悔之前做下的决定了?”
面对陆明昭的挑衅,沈醉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婚约照定解除,但是你,留下。”
陆明昭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侮辱了人还想让人留下?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不好意思,我这种废物可不配留在这里脏了您应天门干净的地儿,我也不屑留在这里与你这样空有一身武力的伪君子打交道,咱们从此别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着,提步就要往外面走。
外面的阳光正好,看着外面金灿灿的阳光,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把一切都放下了之后,心里果然畅快多了,死心之后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现在他该抛去父母和长辈给他的枷锁,去做他自己应该完成的使命了。
陆明昭挺起胸膛,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想要拥抱阳光。
然而的脚还没有跨过大殿的门槛就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唰——!”
一阵天旋地转,陆明昭的背被狠狠砸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将他砸懵了,还没缓过神来又感觉胸口一痛。
等他的视线好不容易聚焦,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拖回殿内仰面摔在地上。而自己的胸口处还被一只黑色暗金纹的长靴给踩在脚下。
长靴不如短靴来的轻巧,却因其十分修长的特点能够将穿着者的身形十分完美的展现出来,比之短靴更有种干练的风格。
这双长靴一直到主人的腿弯处,将小腿紧紧包裹在里面,在往上就是劲瘦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握就能将它揽入臂弯。
再然后就看到美到妖艳的一张脸,以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微微眯起的一双凤眸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陆明昭的视线落在沈醉的红玉耳坠上,心中有些奇怪。传闻中的沈宗主有戴耳坠的习惯吗?
视线往下,看到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戴着一双黑色的,质地轻薄的一双皮质手套,手里正拿着一根带着软刺的皮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想必刚才缠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拖回来的就是这玩意儿了。
沈醉眯眼笑了,脚下微微用力在陆明昭的胸膛碾压,弯下身子用鞭子挑起陆明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吐息间是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
他的声音十分轻缓,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冷冽,却无端带着一种魅惑。
“我说过,留下。贤侄似乎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
“你没有资格拒绝。”
绝美艳丽,极具冲击性的一张脸伴随着玉兰花香缓缓压下,那张红艳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冷酷无情。
“唔……”
陆明昭闷哼一声,呼吸一滞,下意识抓住沈醉脚腕的手猛然收紧,呼吸逐渐开始变的急促起来,眼尾甚至都有些微微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