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擒虎痛呼一声,恰在此时,原本在地上观战的几名铁鹞帮供奉,见势不妙,也立即来援。
陈玄观顺势而攻,九州明月剑丸仍作凌波剑阵,困住王擒虎,五行铜符剑一转,便就尽数破了这些个供奉的飞剑、法器乃至于符器之流。
随后去势不歇,碧潮一卷,就抹去了这几个供奉的头颅。
王擒虎心下大骇,暗忖便是自个儿,也绝无可能一剑就了结了,自家这些个炼炁境界的本帮供奉。
当下亡魂大冒,戊土云光护住己身,转身就想遁走。
却不想,一个轻脆如铃的声音响起。
“想走,晚了。”
只见飞剑流带起云光重重,一剑绕过,便破开了戊土元光,斩了王擒虎的头颅。
咕噜一声,王擒虎的头颅自空中落下,陈玄观遥遥望去,只见孟瑶春带起一股烈火遁光,已经远远而走。
岳玄音转身落到陈玄观身旁,笑道:“师弟了不得,道基修士都被你杀的左支右绌,厉害嗷!”
陈玄观转身拱手,说道:“若非师姐一剑飞来,这道基修士,师弟可未必有把握斩杀当场。此人的那股元光,着实厉害。”
“那股戊土元光,乃是此人的道基根本法,炼炁修士确实不易招架。”
“此人元炁品流寻常,最多只是成就中四品的元炁种子,一身灵法道基全无遮掩。”
“而师弟一身神门元炁,功至上四品‘原阳玉流’,斩他不易,败他不难。”
“而若你真个将他的戊土元光破了,此人境界立时大衰,转瞬就可杀的。”
陈玄观知道这是岳玄音在点拨于他,不必因为境界不如人,而生出退缩之心。
修士斗法,胜负如何,总要打过才知道。
“这王擒虎不过如此,师弟我胜他也罢,杀他也罢,都无足轻重。”
“倒是师姐厉害,那孟瑶春乃是红阳宫门下真传,跟本派同为正魔大派,师姐短短数十招,就让她败走,当真是为我太岳剑派扬威。”陈玄观说道。
却不想岳玄音闻言,收起笑颜,冷眼遥望孟瑶春远遁方向,冷冷狠狠地说道:“她是有伤在身,否则也不能轻易败他,也怪我谨慎,若是放出我的根本法‘云中神剑’,合该杀了。”
“五百年前红阳宫枯木老魔,趁本派大乱,混入我太岳山门,杀得好惨。”
“更让七星镇岳鼎遗被弃花姥姥夺取,乃至于......”
“哼!此桩深仇大恨,恨不能斩了那妖女,且替本派雪恨一二。”
陈玄观闻言哑然,灵慧子则只能吞了吞口水。
灵慧子心下暗忖:“之前看这岳道友,眉清目秀,好似个豪门乖乖女,太岳山中小精灵。”
“不意下山之后这一番大杀后,竟然横眉冷对,成了个降凡杀星。”
却在此时,忽有一个扎着两小辫,十一二岁的花布衣小女孩,正自冲着三人远远跑来。
嘴里还大喊着:“神仙哥哥,神仙姐姐,请你们为俺爹娘做主!”
正喊着,这小姑娘一个踉跄,被一个土疙瘩绊倒,摔了个踉跄,又黑又大的眼睛,一下就饱含泪水。
陈玄观三人都是玄门大派中人,各有不凡手段,两边虽然一方在天,一方在地,可却不过距离千步,这小姑娘的喊声、遭遇,自然都被三人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岳玄音定睛一看,望气符拿出一照,见果然是一位寻常女孩,并非妖人伪装,当下怜悯心起,身子一轻,飘然落到了这小女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