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泛红晕的贺英花暗自惋惜,此处乃是集团总部地下室的收发室,虽地处隐蔽,但仍有诸多修士进出,实在不宜做出太过亲密之举。
否则的话,定要让这小子领略一番什么是炼魂蚀骨的滋味!
此时,远处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微妙氛围。贺英花轻轻咳嗽一声,如遭电击般从方宴怀中抽离,迅速整理衣裙,迈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跷起二郎腿,尽力平抑心中的涟漪。
方宴也听见了脚步声,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原本炽热的情愫瞬间冷却下来,他便转移注意力,忙着收拾修真工具与竹制云梯。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位身穿白色法袍、黑色长裤的中年修士步入了收发室。这里刚刚暧昧的气氛已然烟消云散,而他也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柴师兄竟然亲临此地取宝?今日怎不见您的美貌弟子前来协助?”贺英花面色微变,话语间夹杂了几分嘲讽之意。
方宴心中有鬼,慌忙抱着工具离去之际,却换来贺英花一句笑语相赠。
“小方,今日多亏你出手相助,解决了我的大难题!有空时欢迎前来共修探讨!”
贺英花此言,莫非是感谢我修复法扇之功,亦或是感激我助力她完成了那个秘密的心愿?方宴尴尬一笑,加快步伐,匆匆离开了现场。
那中年修士瞥了方宴一眼,目光闪烁不定,继而又看向贺英花,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看上了这位年轻修士?想要效仿古训,上演一段仙凡恋曲不成?”
"柴鹏,你休要这般对我施展心机!只许你与妖媚修士勾结,却不允我与正派弟子正常交流么?”贺元芙怒目而视,指向一侧的灵玉架,“你的传音符讯在三号架上,自行取阅吧!”
柴鹏一面寻找符讯,口中不由得暗自低语:“今日她的气息如此凌厉,怕是修炼了什么烈性功法?”
“不错!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引动修为反噬,伤到你自己,我可不会出手相救!”贺元芙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柴鹏,你在外界如何与人纠缠不清,我尚可不管不顾,但前提是你不可因此危害到我们修行家族的根基!”
柴鹏找到符讯正欲签名离去,忽闻此言,怒火中烧,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贺元芙,你没疯吧?好好地提起这些做什么?我早说过,若是怪罪,也只能怪你修炼不利,未能诞下灵根子女。若非念在你家祖宗的面上,我早已与你解除道侣契约,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呵,你还提及我家祖宗呢?”贺元芙起身与其针锋相对,“当年若非他提携于你,你怎可能坐上这宗门执事的位置?他曾告诫你潜心修炼,切勿涉足邪魔外道,你当时可是满口应承,如今你做到了么?我警告你,若你再这般胡闹下去,早晚你会自食其果,那时莫要指望我再去恳求祖宗庇护你!”
柴鹏听出话中有话,心头略感不安。他与贺元芙虽成道侣多年,然而情愫早已破碎。为了保全修行地位与前程,以及维护家族颜面,两人貌合神离,多年来保持着名为道侣实则疏远的关系。
贺元芙无法孕育灵根后代,同时极度反感与柴鹏有任何肌肤之亲。这让正值壮年修为大增的柴鹏找到了借口,很快便与宗门外的一位年轻女弟子牵扯不清。对于此事,贺元芙虽心知肚明,但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各自安守一方,维系着最基本的“道侣”义务。
正是因为长期的放任自由,使得柴鹏开始揣摩贺元芙的话意:她所指之事,恐怕并非是我与其他女子的事吧?那么这份警告又是出于何种考量?
“你究竟有何意图?直言无妨,何必这般含沙射影!”柴鹏立刻挺直腰板,摆出宗门执事的威严姿态。
“呵,你明知故问!”贺元芙摇头冷笑,“你难道不清楚,你们那个新来的弟子只是个凡俗的大专生?而且听说连其所学都与修炼之道毫不相干,你竟敢将其留于门内栽培?”
柴鹏愕然:“你竟然也知道此事?哼——那人可是由高层亲自安排进来的,我又岂敢拂逆上意,将她拒之门外?”
“那也要分清是非曲直!”贺元芙语气坚定,“高层难道就不会一时失策?为了让亲眷弟子得以安置,竟将一名正宗修炼世家出身的本科弟子安排至杂役司任职,一旦事情败露,领导或许还能凭借实力自保,你却难逃替人担责的命运!”
“贺元芙,你到底想怎样?”柴鹏眼中闪烁精光,忆起方才妻子看向那位名叫方宴的年轻弟子的目光,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打算提拔他啊!真是想要插手扶持新一代弟子呢!”
“呵呵,你想这么理解我也无可奈何。总之我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你仍执迷不悟,为了避免祸患临身,我唯有请求祖宗施以援手了!”
贺元芙的话语令柴鹏一时语塞,只得咬牙叹息,愤愤留下一句“好得很”,便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