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楼渐渐走近小院门口,遥看大门外笔挺地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年龄在三十以下附近徘徊。
陌生男人背对大门,直觉要找的目标过来了,遥遥递过去一张笑脸。
任重楼顾不上与他呼应,脚下奔跑起来。陌生男人是规矩地站在门外,可是小院大门被莫名其妙地打开了。
经过陌生男人身边,任重楼出于礼貌,还是转过脸对着他笑一下。小院的主人,一声不吭进去后,陌生男人犹豫了几秒,还是自作主张跟上了脚步。
院子内看起来一切正常,任重楼迈过门楼后的观察,稍稍安心一点。
客厅里闹哄哄的好几人,有坐有站,有大人有孩子,全部都是不曾见过的面孔。随着任重楼和陌生男人的到来,屋内空气微微一滞。
“你们是谁?”“你们找谁?”
门外任重楼,门内一个穿金带银,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同时开口询问对方。
“哦,你就是那个,那个西谷子村的小伙子吧。叫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任重楼,对不对?”
暴发户模样的中年男人,率先反应过来。
任重楼心情不悦,皱着眉头闭口不言。室内的几个小孩子,看到大人说话后,相互间又继续闹腾起来。
桌子上散开一片零食,无用的包装袋,随地到处丢弃。
“咦,你怎么不说话,没听说过你是个哑巴啊!”
暴发户模样的中年男人,皱着不爽的眉头,再次开口。
任重楼冷眼从室内各人身上,一扫而过,又对着眼前同样令人厌恶的中年男人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门上的锁子,是谁不经同意擅自打开的?”
跟着任重楼后脚进来的陌生男人,好似看出来一点事情的寻味了,冷眼在旁等着看热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你的家里,这是我们家!我们自己的家,想怎么开门就怎么开门,难道还要经过你一个租房子人的同意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付了一点租金,还想霸占了我们家是不!”
暴发户男人,没有来得及跟任重楼的话计较,他的婆娘率先跳着囔囔起来。自己女人将话说了明白,暴发户男人得意洋洋地看着任重楼。
一个租户,竟敢给房主摆臭脸,看你还怎么继续得瑟!
暴发户男人的身份,不用多说,也已经浮出水面,他就是房主马菜。
“租你们家的房子,代表你家的亲戚同意了没?房子的租金,我给到你们亲戚没?”
任重楼没有跟泼妇一般见识,平静地句句反驳回去。
这些话没有任何问题,马菜接不上来,他的女人却不客气,叉着腰更加大声嚷嚷道:“付了租金,又怎么样?哼,房子是我家的,不是你个破租户的。老娘不爽了,随时可以赶你走!”
言里之意,已经是弄弄的威胁。
今天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善了,任重楼也没打算善了。
规规矩矩租的房子,老老实实付的租金。整套院子的使用权,在租金没拖欠的时间内,应该都归自己。
纵然你是房主,没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开锁进来,这是任重楼不能够忍受的。何况,不问自来的一群人,行为举止毫无规矩。作为成年人的两夫妻,估计是嚣张跋扈惯了,都是一副让人讨厌的嘴脸。
既然不能善了,任重楼开始讲道理,认真地说道:“我按时付了租金,只要没有解约之前,房子的使用权在我,不在你们。如果使用期间,破坏了任何设施,责任在我。同理,这期间你们无权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开锁进来。况且你们进来的时候,作为租户的我并不在当场。”
马菜一听这话,顿时非常生气,毫不客气说道:“我们已经进来了,并且是回自己家,你啰里啰唆有个屁用。”
“就是,一个租房子的,翻过来跟房东较劲了,还有没有天理!说千道万,房子还是我们家的。我们不租给你了,也不稀罕这点租金,今天你就给我滚蛋,赶紧搬走你的破烂玩意!”
马菜的女人,瞪着眼睛跟着帮腔。
两口子,没一个明事理的人,还真是般配。任重楼没了耐心跟无赖磨嘴皮子,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
“叫你现在就滚蛋,你没听到吗?赶紧将几间屋子里的破东西,统统搬走,老娘看着就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