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目瞩望之中,
公输麟随性几句言辞,当即宣示着晚宴的开启!
气氛热烈升华,自各人注视里脱颖而出,
回到蒙恬身边,每一步皆携万千敬意,所到之处,他人目光犹如星斗围绕其侧。
一旁静置的杯盏排列有序,然而,仍是低估了你的份量。“你的位置摆放得恰如其分。”
蒙恬不禁由衷赞叹:“门派宗主公输麟,我原以为已经对你的成就有所认识。”
“蒙恬大将军谬赞了,相比于坚守上郡,拒抗胡虏的将军你,我只是微不足道的角色而已,有何值得挂怀的?”
公输麟含笑回应。
“公输阁下,此话岂非戏弄我?”
蒙恬按捺不住反问道。
如若能请到陛下亲临咸阳宫宴客!
这等人物还称小,
那我们又算什么?
难不成成了草芥虫蚁?
“蒙恬将军,我须去面见陛下了。”公输麟轻启薄唇,微笑着,悠悠而言,
“也不知此行,陛下有何旨意要告知我。”
公输麟轻轻一旋,身形已在蒙恬视界中消逝。
望着他的背影,蒙恬脸上洋溢着赞叹。
直至如今,他心中的震撼仍未平息。
实在太惊人了,不单是蒙恬,四周百官及子弟皆瞪直眼愣在原地。
显然,
此次晚宴的幕后之事,令所有人惊骇难料,简直不可思议。
公输麟离席之后,全场依然议论纷纷。
却又压低了语声,毕竟,此乃陛下的宫宴重地,而公输麟此刻正处于这宫禁之内。
他们怎敢喧哗以惊扰这位显赫之人。
“现下,我终于理解赵高没来参加这宴会的因由了。”
若不然,我想他此行一定会非常糟心!”
“你这么说,我便也明了,好在他庆幸未曾现身,否则必然心情复杂!”
“的确,公输大人与赵高的立场向来不合。现在知晓这宴会竟是为公输大人召开的,他能不心烦?”
“说起公输大人,真的强大无比!这样的晚宴能有何人受得起这般重视?唯一一人,便是我们的公输大人啊。”
“确实,从古至今,又有几个人能值得陛下大肆铺张,设如此盛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不止。
经过今日之事,他们对公输麟于朝中的威慑地位,体会更为深刻。
无人能够撼动,
更无从触及,只能仰望其背影,敬仰不已。
此刻纷扰尚难平复,因为公输麟已再次撼动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此时彼处,
公输麟已顺利找到秦王赢政所在之处。
一处开阔幽静的书房。
在侍卫引领之下,
公输麟步入其间,看着赢政,面呈迷惑:“不知陛下召见我,是何意?”
赢政含笑,从容回答:“公输阁下对我这宴会还满意吗?”
“自当满意,陛下为微臣设宴,实为微臣之荣幸。”公输麟点头示意。
“早就听说,公输先生尚未有良缘佳配。”
赢政笑得更加和煦,眼神闪烁着耐人寻味的意味,“那么,朕也不绕弯子公输先生,觉得站在陛下身边的阴嫚如何?”
“阴嫚公主?”公输麟眼神一亮。
他心中有了些猜测!
难道,是打算将自己的公主许给我吗?
公输麟有些不解,此事显得过于夸张了些。
再度思考,
自己似乎也没做多少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只不过是攻克了个小墨家机括城,铲除了两万叛秦份子而已。
就这?
配得上这盛大的排场?
公输麟不觉摇头——如此大事难道是寻常小事?
这时刻,假使外界官员得知了公输麟所思,定要为此惊恐至心碎成十九片——此乃小事吗?
短暂静默。
他注视着眼前的赢政,中规中矩道:“公主年纪虽幼,但未来必然是国色天香,为祸国殃民者矣。”
“看起来,公输先生对阴嫚印象不错嘛。”赢政微笑着说,“不知道公输先生可愿与阴嫚共处一会儿,互相了解交流?”
讲到这儿,公输麟已然明了其中端倪,
——陛下,确有纳我为婿的意愿!
犹豫不决之际,
拒绝是绝不可能的。
而应承?
稍微盘算一番,娶了阴嫚公主,他自己并无损失。但是关键在于,迎娶秦王之女,
是否仍可把目标投向阴阳家那几人呢? 或是转向墨家的那个女子?
真是让人进退两难的选择呀!
公输麟觉得,相较于还尚显稚嫩的阴嫚,或许阴阳家几位才更合他的审美。
毫无疑问,阴嫚的美貌定然是顶点之一。
待她长大,定能与阴阳家之双女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