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纱窗，望着防盗窗上，洁白无瑕的百合，在瓶中。房间里还残余着她的味道，地上的玻璃碎片，和他手上紧紧捏着的相片。

可是，曾伟的思绪就像扯着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喵呜……喵……”踏雪蹲在桌子上，清丽的叫声将曾伟拉回现实。

曾伟起身，将照片放到桌子上，拿了扫帚将碎片扫起，丢进了垃圾桶。

抬头看看外面，夕阳的红光布满了街道……

“该上班了。”曾伟喃喃细语。他提起装满百合枝叶的垃圾袋，打了结，丢在门口。

穿好工作服，曾伟拿起水杯，向他工作的酒吧走去。

他拿起手机，翻到电话家的那一页，点开第二个，拨打了张林的电话。

不久电话接通。

“喂，阿伟啊，这么巧，刚好我这几天在洛川出差，有点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来过野酒吧，我请你喝酒。”

“阿伟，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你来不来？”

“来来来，好兄弟请客我啥时候缺席过！”

曾伟站在柜台上，一抬头就望见了张林，向他招手。

“林子，好久不见。你……妹妹，小月怎么样？”

“不是吧，曾伟，每次见我都得来一句吗？”

“我早就说过了……”张林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不是……你……还没放下吗？”

“哐当！”酒杯碰在一起，酒水撒在曾伟的衬衫衣袖上，他眉头一皱，仍旧豪爽地一口闷。

“当年，不是你的错！”

“当年，我也什么都没有去做。”

曾伟解开衣袖，往上一翻，露出点疤痕。

“你知道，就不要再问了……”

张林闻言一苦，曾伟说的他都明白，看着夏天依旧长袖长裤的青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

曾伟，还是把自己关在了笼里。他，还是原谅不了自己。

张林目光瞥向有污渍的袖口，打趣道“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妹子，你是怎么打算的？看样子，她对你可是情根深种呢。”

“来，走一个！”曾伟默默地摇摇头。

曾伟忘不了，何清发现他手臂上面目狰狞的疤痕时的眼神，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是我，配不上她。”

“你……她……她跟你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