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渊也说不清了，自己现在一会这儿呆呆那儿住住的，各地的时间流逝速度还不统一，真不好说。

“有没有可能不回来？”见她面露难色，娃儿换了一个问法，眼神清澈却灼人。

“不会的。”渊连忙道。

“好，那我要更加努力，等你回来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娃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笑得愈发烂漫。

“嗯，加油。其实，娃儿，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是我的骄傲啊。世俗里的所谓优秀成功，你能得着，很好。得不到也无所谓，你在婆婆眼里都是一样的金贵，知道吗？而且，咱还有更高级的，可以修仙。”渊语重心长地说，很怕将来娃儿为了能出人头地而变得面目全非。要知道琉璃易碎，再纯净的灵魂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几年也会蒙了尘染了垢。

娃儿红着眼眶使劲地点了点头，又扑哧一声笑道：“婆婆，我的退路确实高级哈。是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了呗？”

“对呀，婆婆背景很深厚的。”

“哈哈哈，嗯，我信。”

离开娃儿的道观，她恢复到渊的样子，想到竟没被发现是假扮的，有些失望也有些释怀。也是，小新与阿娣过去那是形影不离，一颦一笑早已深深烙在脑中。而娃儿，这样也好，相信时间能让他对自己的羁绊逐渐减弱。

原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不忍心。就是这不忍心这份常觉亏欠感牵绊着她一世又一世地轮回。既然如今已恢复了真身，旧事便不再提了吧，娃儿，再护他这一世周全，下一世，绝对与我无关了，嗯，很好，又了了一段缘，清爽！渊默默想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仙人指路石。

感觉告诉她，石爷爷不在。她稍稍想了一下，不由地咧嘴一乐，这俩老头真逗。

她一个闪身，极速回到自己的住处，九幽。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阴气所聚，故曰幽都，而九幽可以说是冥界的最深处。

做为与天地共生的存在，她并没有住在高高的天界，那里让她觉得不自在，九幽离她出生的地方会近一些，住着放松惬意还养心神。

说到她的出生其实很简单，这世界原本是一片虚无混沌，在洪荒之前无天无地，一块来自遥远星辰的碎片坠入其中，不断吸收混沌之力，竟意外诞生了量子态的高维生命。

它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多久，也没有见过与自己相似的生命体。直到有一天，一团巨大的光影来到它的面前，那是它见过最明亮最温暖的光，它很想试着与光交流，于是它也散发出了自己的光。

它感觉到那团光影向它注入了什么东西，它变了，它有了实质，它睁开了眼睛。光影是它见到的第一个生命，所以它唤光影为“阿爸”。

后来阿爸造出天地归出海洋与陆地，原已带它一起离开这里回到阿爸的世界，可无奈它偏偏水土不服，停止生长陷入休眠。又不知过去多久，它开始萎缩衰退，阿爸这才下定决心把它送回地球藏于深海下的一片秘境。

那时候的地球已有了生命，组成的成分其实与它差不多，都是来自遥远的星辰，唯一不同的是，它是一块完整的星体碎片而且拥有阿爸的部分神识。后来再有一些小的星体碎片来到地球，便演化成为了魔。地球上的生命不断演变，慢慢丰富起来，什么上古神兽，远古大妖，它通通没见过，因为它的住处是所有生命的禁地，阿爸说了，它需要的是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