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该死的箭!(2 / 2)穿成嫡女,靠探案苟命首页

“你怎么了?”崔雪容抓住她的胳膊,近距离地察看。虽然她人不行,但可不能任由她就这么疼死在车上啊。

“我……我头晕……怎……怎么回事?忽然……就好……难受……”她断断续续地说一些话,好在崔雪容也能听清楚,紧接着,崔雪容注意到,她的眼睛在慢慢涣散。

马车这时也诡异地停了下来,崔雪容一个踉跄,险些从车门闪出去,还好她的手抓着温婆子。

推开车门,崔雪容眼见着马车夫后背靠着车框,正艰难地呼吸着,此刻他的模样与温婆子如出一辙,过了一会,在睁眼闭眼时,有显而易见的眼白,并且伴有面色苍白。

“他们怎么了小姐?”白露问。

“不知道,先把他拖进车里,附近有客栈,他们这个样子不能再走了。”崔雪容说着就拉着马车夫的衣服往车里拖拽,和白露联手才好不容易拉进来。

***

潮湿狭窄的客栈中,温婆子和马车夫一人躺一个床,他们现在的症状更加奇怪了,开始打寒颤,盖着两层被窝也不够,浑身还在哆嗦。

崔雪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可惜她不是医生,不能清楚判断。但有一点,他们此刻眼神中的迷离倒与西村的部分村民一样,与她坐马车看见的那个人极度相似,可是那个人明明还能走动。

不一会儿,白露从屋外端来吃食,崔雪容本人不想吃,看他们也是吃不下去的样子,只好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目睹着他们的奇怪动作。

这样的动作她或许在另一个世界见过,不对,不是或许,是肯定,她绝对不会忘记一些对某些东西产生兴趣的人,忽然失去了那东西的陪伴之后的狼狈样貌。

崔雪容感觉事情不太对,从西村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之后她就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那些村民无缘无故地精神焕散,时好时坏,从云城里来的人竟也避免不了,这或许不是一场疾病,而是一次毒的蔓延。

“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崔雪容对白露说。

白露:“好。”

崔雪容从袖子中拿出鸣镝,准备出客栈去发信号,出门时,撞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的肩膀,准确来说,是他撞到了自己,不会她下意识道歉了,本想着继续走,可那人一脸的不讲理,抓住她的胳膊就想和她理论一番。

从正面看去,这个男子一身褐色布衣,满脸胡子拉碴,还有很多凹陷,身高是比崔雪容高出不少的,其身旁还有两个男子跟随,见状便上前拉架,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男子才没有继续纠缠。

崔雪容着急出去,所以没功夫和他争吵,在他放开胳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雨已经小很多了,崔雪容走至客栈左后方的小亭子中,想着等雨停了再发信号,因为天气原因,信号尽管发了可能也不会被轻易看到,保险起见,还是等等。

可谁知,没等到第十分钟,崔雪容就看到一排马车在客栈之前停下,数量大约有十驾,车还不是普通的车,制作很精细,都是黑色金属制作,每个马车用的马都有四个,被放在最中间的格外不同,更是豪华,黑色的外壳上像镶嵌了什么东西,亮晶晶的。

那是什么?崔雪容想,雨天出行的车队吗?是有多富贵才能每辆马车都用的起三匹马?那马车……怎么不像是普通木材所做?

随后,崔雪容看到停在中间的马车上走下一人,由于距离原因,她很难看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身材,高高瘦瘦,一袭黑衣,身侧还有人跟着,正谨慎地查看着四方,环视的目光慢慢消磨着安静的气氛。

他们的眼睛看到了崔雪容,崔雪容一下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种眼神绝不是善类,她第一直觉,跑!

哪知刚抬腿跑出五步不到的距离,身后就袭来一支划过空气的飞箭,速度极快,几乎不到一秒!正中崔雪容右后背,使她踉跄了一步,手中的鸣镝也掉落在地,后背的疼痛也逐渐加深,但她知道她不能停,她得跑,拼尽全力地跑。

崔雪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雾蒙蒙的雨景中,为首男子没叫人再追,领着那一队人进了客栈。

***

城外破旧的寺庙门前形成了一面雨帘,雨滴正如小型珠子般的落下。

浑身湿漉漉的崔雪容匆匆忙忙地跑进寺庙,在观察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才放下心,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雨,长长地呼了口气。

她脸色极差,惨白得很,但此刻她无暇顾及,狠心将后背上的长箭掰断,又只是潦草地拧了几下袖子上的水,袖口显而易见一把短刃,锃亮的刃尖正滴着小水滴,从袖口落下。

该怎么办?若是他们追过来,她能用这把刀保护自己吗?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了,可她既没力气,又没速度,如何制敌?

“啪嗒——”

踩着水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离她不远了,崔雪容来不及跑出去,但又担心来者是为了抓她,只得暂且躲在已经掉了墙皮的壁后,尽管极有可能会被发现,但她无路可走,逃到这里,已经花光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轻微的脚步声传遍正滴滴答答落着雨的寺庙中,男子自进入庙中,那呼吸声便极不易被察觉,每走的一步都仿佛在控制力度,是难得一见的谨慎姿态。

可崔雪容的呼吸声不是,她刚刚受了伤,那感觉像是中了毒,此刻毒已经开始蔓延,将她的全身麻痹,她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微小动作,她的手指正微微颤动。

男子察觉到屋中有别的声音,即使大雨落地的声音足矣掩盖屋中一切微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到,这是来自一个受伤的女子的呼吸声。

他一步步靠近墙,空气中仿佛有一根弦被拉紧,崔雪容感受着危险的靠近,袖口中的刀已抽出一半,蓄势待发。

越来越近了,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只有一墙之隔,要说她听不到他的威胁是假的,毕竟他就站在墙后,不再上前。

怎么了?他在犹豫什么?崔雪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