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你太弱了,武霂你和她一块儿哈。”于邈一脸姨母笑的看向武霂,抬手画出一道金符,“跟着这符,就能到林云家。”
“我也是修道之人,我怎么就太弱了,那小姑娘打不过他俩,就能打过我是吧,都是修道,凭什么歧视我……”
于邈不理会身后咋咋呼呼的木亭亭,向武霂告别:“我先回东篱复信,她——”木亭亭指向身后还在滔滔不绝的木亭亭,“还麻烦您多多辛苦。”说罢头也不回,御剑飞去。
木亭亭武霂紧随符咒而行,金符飘至城郊,瞬间化为碎屑,归于尘土。
“这小屋安静的吓人。”
“确实死寂。”武霂并指作咒,掠过双目。
再一睁眼,只见这破败茅屋被黑压压的浓雾笼罩,厚重的黑雾翻滚,间或夹杂着银蛇一般的闪电。
“有魔,品阶不低。你先…”武霂看向木亭亭,“跑”字还没说出口,这人重重点了下头,一溜烟儿三丈开外了。
木亭亭边跑边打气:“武霂,我懂,你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
黑雾之中惊现一双黑气,裹挟着侧身的武霂和逃跑的木亭亭一齐进了屋内。
“来都来了,不和你的朋友们见见面吗。”林云看向这二人,一个一脸漠然,一个背对着保持逃跑的姿势,现在正道之人都修炼的薄情寡义的术法吗,有没有点正道的觉悟!
静雪与李涵升早已晕厥,腹前大洞依然有汩汩鲜血流出。
“怪了,习术之人外伤不足为惧,为何他们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木亭亭看向地板上的静雪与李涵升。
“厉害呀小姑娘,竟然如此淡定。”林云语气中多了一丝赞扬之气,武霂也有些惊奇,他自己见惯了生杀予夺,早就习以为常,木亭亭一看就未经世面,难得如此从容。
木亭亭心里都慌的像团成个球的刺猬了,在心中默念娘亲教过的话:‘你可以害怕,但不能显露出害怕,别人发现你的怕处,便能捉到你的痛处。’
“他们被魔物所伤,魔气渗入体内游走全身,身体确实在自愈,只是远远无法抵消体内里魔气的持续破坏,真气游走越通畅,魔气破坏越自在。”武霂略微思忖,回应木亭亭。
“黄毛小子,懂得倒多。你二人比这俩有意思,我也想多跟你们玩玩,可惜了,还有任务在身。”林云踢了踢李涵升,惋惜的摇了摇头,“这样吧,我下手干脆一点,让你们痛苦的时间短一点。”
“大师,那看在我们快死的份上,还求您成全小的最后的心愿。”木亭亭摩挲双手乞求的看着眼前人。
“你说,本刹今日心情好,可以酌情考虑。”林云摸了摸下巴,颔首道。
“猫妖的魔气是大师渡予,是故力量强悍。报母之仇,杀苏轩,孙青木,马标有理有据,小的疑惑的是胡填尽的死还有您现在所用身体父亲的下落。”
“小云儿啊”猫妖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小猫妖不过是报收留之恩而已,所以杀了整日打骂小云儿的父亲与欺侮她的禽兽。”
“竟然如此简单。”木亭亭眼睫落下一片阴影,心中抑塞,小猫想报答之人竟被助它之魔抢占身躯,驱逐魂魄,果真天意弄人。
“不知尊上是否得到所寻之物?”木亭亭抬眼审视林云。
刹那之间,林云周身黑云蒸腾,随手甩出一道黑刃直指木亭亭面门。武霂眼疾手快将木亭亭拉至身前。
“你问多了。”林云愤恨地盯着木亭亭,“该送你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