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邈回到东篱,便去打听木亭亭所在。
“木亭亭,她被罚去阳云峰的璞玉阁了,日日跪在厅前,无师命不得出。”
于邈带着从山下买的糖葫芦和云片糕,偷偷溜进璞玉阁,原以为她过的多么辛苦,谁知木亭亭竟然跪着睡着了。像是闻见了糖葫芦的香气,耸了耸鼻子忽然睁开眼睛向于邈扑来。
“我可太爱你了邈邈,只有你还给我送好吃的。”于邈叹气,也不知道是爱我还是我手里的东西。
“师傅怎么说?”于邈蹲下身去,藕荷色纱裙铺在木质地板之上,望着木亭亭的目光满是同情。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特立独行,违抗师命。”木亭亭摇头晃脑的学着师父的模样,“罚我在这儿跪着思过十天,再给我解慎独。”木亭亭长叹一口气,泄愤似的咬了一大口云片糕,“今天第十天,明天我就自由了。”
“思过,那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没错,修习之人,路见不平、捍卫正道不是应该的吗?什么都要循规蹈矩,绳趋尺步,与豢养的家畜有何区别。”木亭亭双手握拳,眼神坚定。于邈笑着摇头,心想入门三年,她这脾性一点儿没变。
于邈与木亭亭闲话完双人趣事,夜已过半,便回了飘渺峰。
木亭亭运气周身,果然慎独已解,随即铺开灵识,准备下阴司寻蚌精的孩子。不出一刻,她便瘫倒在地,一双银线祥云靴移至木亭亭身前,在她周围以血作阵,形成一束无色光墙,直至卯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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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弟子公布啦!”
众弟子齐聚修炼台,半空之中高悬一纸泥金榜,上书内室弟子姓名。
琼华峰:武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