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泰沉声答道:
“首先,姚飞竟敢妄议圣贤之言,这是对儒学的亵渎!
我们今日所为,正是为了净化学术氛围,还儒学一片净土!”
“再者,他如今已身居千牛卫备身之职,不再是我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流名士!”
卢照邻轻哼一声,心中暗想:何至于此?
一干博士,竟然围攻一位千牛卫备身?光是想象就刺激到心潮澎湃!
众人终于抵达博士府大门之前,位列两旁做伏兵等候。
卢照邻目睹持棍之人,不禁暗自叹息。
在这个时代,儒生与后朝大不相同,他们还在进修君子六艺,既能执笔也能挥剑,远非后来那些战五渣可比。
虽然他们未能达到孔子及其门徒在春秋时期的辉煌,但每一位都会两下子的。
姚飞这次,至少也会被打得半死,期望这些人能下手轻点吧?
卢照邻一边叹息一边靠在墙边低语:
“唉!师弟,真是对不住你啊!如果不是我带你来洛阳,你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乡下虽简陋,却也是平安无事。”
“唉!明年此时,我定会多烧些纸钱给你。”
“别光烧纸啊,师弟我还单身狗呢。”
卢照邻一看到姚飞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连忙向姚飞挤眉弄眼。
“怎么了?”有人问。
“那个人就是姚飞!”有人回答。
“姚飞那贼子来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得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曾泰一听军心可用,立刻挥手道:“大家一起上!”说着,他就挽起袖子,带领众人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
姚飞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赶紧追出去看,结果发现,跟在姚飞后面的竟然是十个壮硕如牛、身材魁梧的宫女!
“大胆!在洛阳天子脚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立即拿下!”
这一队女壮士乃由内卫府大阁领肖清芳亲自挑选训练,平日里随武则天驾临各地,既作耳目又充侍卫。
若非姚飞那脸皮比城墙还厚,肖清芳岂会轻易借他使用!
一声令下,十位壮硕的女官便如狼似虎扑了过去,手持棍棒毫不留情地痛击!
那些书生,敢于与姚飞叫板,但面对宫女们却退缩了。
这些宫女可是当今那位杀人不眨眼女帝的亲信,触怒她们无异于谋反。
最终,曾泰带领这群博士被打得落花流水,四处寻找藏身之处,哭天喊地。
姚飞跟在后面,脸上挂着一丝坏笑:
“怎么了,之前不是挺威风的吗?不是说要打我吗?来啊来啊,脑袋给你准备好了。”
曾泰虽受创多处,逃亡间仍不放弃回嘴:
“姚飞你这恶贼!等着瞧吧,此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姚飞傲慢地竖起中指,反唇相讥:
“哼,你这小卡拉米叼毛,有本事你现在就来啊!”
“我靠!”
卢照邻一看到姚飞那副样子,简直要惊掉大牙。
心想这家伙以前不就是个乖宝宝么,怎么现在满嘴跑火车,还对着人喷唾沫?
这是怎么了,撞邪了还是怎样?
那边的博士府邸已经乱成一团,哭声震天,简直没法见人,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秘书省太史贺知章气喘如牛地跑来,急忙大喊:
“这博士府可是皇上亲赐的,你们这帮人怎能如此没规矩!”
主官一现身,那些宫女们立刻规规矩矩,都赶紧站到姚飞背后去了。
姚飞一看贺知章来了,立马摆出一副心如刀绞的神情:
“哎呀,下官等您老半天了,大人您可算来了!在下视诸位如兄长一般,哪想到他们……竟在门口设局对我!威胁要把我的狗头打爆!狗脑袋都要打出来。”
姚飞当时就像崩溃了一样,捶胸顿足,看起来那表情痛苦得跟吞了苦瓜似的。
旁边的曾泰呢,鼻子还滴着血,气得直嚷嚷:
“你这是胡扯!全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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