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知道我的心思后,把我吊起来,关了几天几夜,抽得我皮开肉绽。”
“她警告我,不要再觊觎她的儿子。”
陶严苦笑,“我哪敢觊觎呢?就这么守着你,已是心满意足。”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
上面烫印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你自小就爱吃甜的,我路过,便顺手买了一盒。”
他把盒子轻轻地放在门口。
“你不要忘记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冬灼早已泣不成声。
他屈膝环着膝盖,蜷缩在门后。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陶严喜欢他。
可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不会被世俗接纳的。
可喜欢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能是喜欢吗?
从小到大,他被人辱骂,嘲笑,多难听令人难堪的话他都听过,被碾着手骨,让他臣服。
他都忍过来了。
每次回家都是遍体鳞伤,可他什么都不会跟阿娘诉苦。
他不想再被骂做窝囊废,只会回家找妈妈。
他也不是一定要让陶严替他出头。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陶严没有去找人回来救他?
…
陶严出门的时候,谢星天正坐在大门外的是石头上,手里把玩一个小魔方。
见陶严出来,他开口问道:“说清楚了吗?”
陶严摇头,“还是算了吧,就让他恨我,也好过自责。”
他感激地看向谢星天,“谢谢你肯救他。”
谢星天收起魔方,跳下石头,“不用谢我,冬灼是为了救我徒弟而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确定不和他说清楚?”
这些年,陶严时常会来看冬灼。
偷偷摸摸的看。
有时候会和谢星天聊天。
说多了便说到冬灼被掳走那件事。
当年冬灼的母亲知道他的异样心思后,十分恼怒,把他吊在祠堂几天几夜。
打魂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你是灼儿的哥哥,连你也恬不知耻地觊觎他的体质?!】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灼儿心怀不轨!】
女人边打边骂。
骂他是克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娘。
那一次,损伤了他的根基。
冬灼不知道的是,他那时候已经不是三阶灵师,而是一个废人。
可即便他是废人,也死死地咬着玄瑾的腿,让他放开冬灼。
玄瑾直接将他打到昏死过去,让他亲眼见证冬灼被凌辱的画面……
他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看着被喂了情药的冬灼痛苦模样。
他想死的心都有……
后来,得了大机缘,才重塑道基,修炼速度也是一日千里。
可那件事终究是成了两个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陶严沉默许久后,说道:“灼儿还是光系吗?”
“是啊。”谢星天无所谓道:“你放心吧,有我做他师父,保证他跟我那三个徒弟一样,杀伐果断。”
“多谢。”陶严再次道了谢。
“他要去蓝星?”
谢星天回道:“嗯,他说要去找小墨染,那就去玩玩呗,我掌管的世界,我说送谁去就送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