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脸都白了。
“哥要离开京城回北地,找大哥二哥去”,一口金叹了口气:“蔡侯昨晚上请我们去,从皇陵骑快马回来哥就累了,正好他备轿我们就去了。吃了饭死活一人送了十件古宝,我们给他找回了百车,他过意不去这么才送的。夜半回府你大哥在府里等着呢,说不放心。哥听了就笑,问他要几件,他说他岳母过寿,少了也拿不出手,怎么也得五件,他岳父岳母,还有三个舅哥一人一件。哥说应该的,把人接来了就好好待人家,给了五件他也没走,憋了好一会儿说他还想送丞相两支,那不也是岳父吗,哥又给了两支,剩下三支他不要了,跟哥借五百万办寿,哥又给了他一支让他卖了办寿。他挺高兴要走,哥没让他走,让他写借据,八块古宝的借据,他嫌羞臊他了,一块也不要了,说让他都给他女儿吧,你娘不愿意了,又臭骂了他一顿,他心里不舒服也没顶嘴,我劝了几句也就过去了,我让哥给他拿了八件走,天太晚了也不放心,就派了几个刺侯送他走,他死活不让送,自己走的。他不让送哥起了疑心,派出了二十个刺侯跟踪他,结果他去了北城,在那里安了处外宅,别人……我也不知道是谁送了他两匹瘦马,都十六岁,花容月貌,刺侯说比不上公主十分也占七分,说话声音好听,他置办了百亩院子,又买了百十个下人服侍,这八支钗分了她们一人两支,三个人沐浴去了刺侯就回来了。你爹娘陪了哥一个晚上,天亮了哥睡了一会儿,醒了就要回北地去,谁也拦不住”。
“管他谁送的,我去灭了她们”,难怪大嫂骂,怕是大舅大舅母全知,都装糊涂罢了。
快步出了厅堂,工夫不大背着尚方宝剑,领着两个刺侯骑快马出了院子。
她一走,景文忙让德江套车,李德江苦笑道:“爷,公主不许您出院子,您不露面郑爷怪不到您,您一露面没好话,公主拿的是尚方宝剑,他干生气也不敢拦,不杀两个人也难好。您看着吧……听刺侯说大爷已经养了三个多月了,夜夜三人同房……身子怕是早就掏空了,不杀人他难醒,必给他用了手段,我们都怕他稀里糊涂的把三个小侯爷卖出去,两女万不可留”。
一句话,景文心下沉了又沉,点头拉着一口金回了厅堂。
午时过半一辆马车进了府门,小郑氏一下马车扑通一声跪地往族厅一步一头,老夫人老太爷和郑东山都出了族厅,老夫人叹了口气:“侄儿媳妇,快起来吧”。
“姑母,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公主弟妹,赵皇商送了百业两匹瘦马,他色迷心窍夜夜不归,爹娘知道也管不了,我以为您们也知道纵容不管他,我邪了心了错怪好人,平妻妹妹什么也不知道,我怕她知道万一流产我哭也没地方诉苦,便求娘让她回丞相府养胎。怕他日夜不归,我把全家弄来看着他,我实以为我丢弟妹的丑她会去找我理论,我也好借机与她说道说道。我哪知您们都不知道,今日弟妹把两个贱人都杀了,请田郎中给百业全身检查,他让人下了药了,田郎中说再贪欢十日神仙难医,这药没有解药,叫什么花什么散,郎中说淫毒难消只能针灸排毒,爹娘这才慌了神。弟妹说那两个贱人体内都有毒蛊,都让弟妹给活劈了,今日我不来磕头认错我死了也难安心,让弟妹受这么大委屈我不是人”。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起来吧,丫头心疼你她不会怪你的”,老夫人将人扶起心头一酸:“百业需针灸多少日?”
“郎中说三年若不死十年可解”,小郑氏抹了把泪:“百业已经昏睡不认人了,弟妹请旨查赵府呢”。
郑东山叹了口气:“你也是个愚的,竟不知直接告诉我们,他不来我们谁知,他昨夜跑来要古宝,说给你娘办寿,半夜三更死活不让送我才起了疑派刺侯跟踪他,早上丫头听说就背了尚方宝剑去了,若你早说何止于此”。
“我娘生日早就过了,他说谎,祖父,我不敢找您们,他派人看着我,我出府他就休我”,小郑氏悲从中来,痛哭不已。
心头一股怒气:“这个混小子死就死,日后别怕他,有事告诉祖父,我打不动他让丫头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