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二年,五月初八。
街上花团锦簇热热闹闹,不论是沿街小贩的叫卖声还是市井小孩的玩耍哭闹声,像往常一样平静,又比往常多了几分欢乐声音。
在诸府更是热闹随地可见的喜色,器具比之前更亮,大量的水晶点缀也使得府里更加熠熠生辉,整个府邸不见一点儿旧色,就像今日是刚刚建成的,反射着打蜡的光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也可见今天会发生何等人生大事。
“听了今天说是将军府的大日子,大人待会和我一起早点去看讨个好彩头。”杨兴生遇见饶传涛就边打招呼抬手作揖边看着饶传涛遛鸟递上了话茬,希望饶传涛可以接受自己的邀请一起去凑个热闹,顺便自己待会请饶传涛喝杯茶吃点酒,希望能解决自己苦恼已久租费问题。
“哪个将军府啊?”饶传涛微闭眼睛,掉稍着眼睛打量着。
“是小将军府。”杨兴生微弯着腰冲着饶传涛笑笑。
“小将军府也能是将军府?”饶传涛不屑地问道。
“话不能那么说,虽然这小将军府是之前老将军府分出来的一脉,现在也是人丁稀零只剩下今天成婚的三小姐一个子嗣了。可是皇恩浩荡,看这三小姐一个人啊!应允了她自己继承这府上,想以前啊,就说这小将军府门槛都那么老高呢,可以比的及老将军府的规模了,更是听说那门口的石狮子里含的球来头都不小。而内里的乾坤更是顶顶不同寻常,只可惜了那场大火了。还好如今圣上赏赐了一座宅子特意给这新人的礼物,让他们两小夫妻住,先前就在城郊先住着,待会儿到吉时就进城了。当然这小将军府可比不得那老将军府的兴旺,毕竟那才是真真正正上百年的积蓄。那在这木城也算是大门大户了,更别说要嫁给的涞水的聂家。大人您说为什么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呢!像你们饶家先前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才能让您在算数方面当一把好手,掌管着税务的事情。”杨兴生解释着,识图让饶传涛也为此感到开心。
“你说的那是,我们久乡饶家先前也是顶顶厉害,只是如今光靠我们这几个干苦力活的在苦苦支撑罢了。”饶传涛先是昂着头夸耀了一番然后越说越是叹气。
杨兴生边说“大人你可别这么说”,边把一锭白银塞入饶传涛怀中,“谁人不知你在衙门的名道。待会结束了还请赏脸喝个茶吃个酒。”
“哈哈哈,那好说。”饶传涛看着他,然后和他一起走了去看热闹。
当天白天就已经鞭炮齐鸣,听说那送嫁的人算是络绎不绝,人头攒动的挤得大道差点连进了一只蚂蚁都得要能入药的程度,在那一天同样能让在周边看热闹的五岁孩童都能抢到三两银子,搬嫁妆进新家都累坏了三十个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士兵。更有甚者说过后三年路上仍能捡到银子,那大道比之前更是宽了一寸。
当天夜里,聂一由结束了宴席,虽然是半醉由侍卫搀扶着,微红的脸上可见其正气凛然,舒眉展目,一双亮眼,显智慧;一张巧嘴,明志气;一双清耳,辩平衡。红色的衣裳称着人更是精神了三分,让这年纪轻轻满怀壮志面容较好的小相公更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进了椒房,挥手让身边人退下,大步走向坐在床上的新娘子,用着称轻轻挑开了盖头。看着眼前微微害羞带着凤冠的年轻妙人,他们两先是在对视,在两个人的眸子里面只有着对方,两个人都慢慢轻笑着,今天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日子。这时候在里面服侍的丫头,嬷嬷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小家。只剩下他们两个烛光轻轻的照在他们脸上摇曳着,慢慢地开始敞开心扉。
“你好,”聂一由拉着眼前妙人的双手,然后继续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脉脉含情笑道,“娘子好美,今日比往常更加娇俏。你才是我如今遭遇的最大幸运,有娘子在真好。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能把夫君我当做一个依靠,一个寄托。”
“好。夫君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相信我们定能逢凶化吉,枯木逢春。”诸菡边慢慢地细说边缓缓地靠在聂一由的身上,听着眼前那个男人心脏急促的跳动,听见他的呼吸声,看着他微红的耳尖,顿时起了挑逗之心,轻轻朝他的耳尖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