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章 付辛番外篇(十)(1 / 2)我带着系统拥抱国家首页

付辛是做完检查,直至下午才醒来的。

迷朦刚醒,顺着手上热意去看,床边看护椅上靠睡着陈正。

很安静,阳光透过窗子洒射进来,室内暖意微黄,这个人握着他没输液的另一只手,是当年照顾路南玉的小习惯。

陈正觉轻,任何轻微的动静都会惊醒,除了…在沈文韵身边。

之前做的事情太累,情绪也太激动,他看照着付辛就睡过去了,这醒了,身子还泛着酸。

瞥了眼醒转的付辛,陈正松手抹了把脸,掩过疲惫问道。

“怎么样?还记得我吗?付辛?”

“不记得”

语气果断冷漠。

正在按着干涩双目的陈正动作一顿,转头目光相对,

“没有一丝记忆?”

“没有。”

付辛自认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其余表情,足以瞒天过海。

“好”

陈正起身,眼中红血丝明显,沙哑的嗓音显得话说得格外干硬。

“付辛,我没耐心再和你演。”

付辛默不作声,

“我真是瞎操心。”

陈正转身就走,瞧起来就跟来走了个过场似的。

临到门口,握住门把手的陈正垂首低语,话是说给身后的人听。

“想划清界限,你不必装,你记不记得,我看的出来。”

“我也会累,解不完你总名为替别人好的谜题。”

“你想死我拦不住,只是出了这扇门,你、我,就当从不认识。”

“付家那边我会通知他们你在医院。”

“你真是让我伤心,又何必故作不认识。”

把门打开,陈正脚步没有停疑的走了。

付辛其实挺想唤停陈正,只是想东想西,思虑之间,没了机会,陈正走的很快……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愣神。

半晌,付辛自己坐了起来,看着输着点滴的手背。

刚刚他睡梦中想起了许多好像是记忆的东西,是被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拎着扔进一扇白门之后想起来的。

很多很多,杂乱无章,什么都有,沈辰君,路南玉的所有记忆也全部想起来了。

但记不记的起,活不活,其实无所谓,本就是因为一瞬间的想法,想抛下一切,换自家有能力,有魅力的哥哥活下去……

一滴晶莹透亮的温热液体滴落在手背上,

疑惑诧异,心口发闷,似乎是委屈的情绪。

付辛抹去仰头,看向天花板一眨不眨的眼睛干巴巴地,鼻子有些发酸。

到底在委屈什么,

太过懦弱,想逃避现实,太过无耻,想抛下所有人,明明是事实。

不过是被陈正看穿,把人气走,再也没人那么随性的和他斗嘴,明摆的关心他了。

目地都已经达成了,心里还难受什么?

“咔嚓”

门被重新打开,付辛故作自然的偏头下移,要侧身躺下,没有看过去。

大概是换点滴的护士…

他现在这副样子,让人看见像个什么样子?会给家里丢脸的,徒增笑柄。

“才这么大会儿,就坐在那发呆想我?嘴硬的死鬼~”

?!

付辛因为那句死鬼的百转千回调调,正撑身躺下的手一滑,哐叽一下脑袋砸在枕头上,有点太软了,摔得他有些发懵。

陈正?

不是离开了?

不是说……

伴带着手拿塑料袋的细碎声响,脚步响到床边,那张属于陈正的笑脸在视线上方探出来,

“怎么?摔傻了?付小辛。”

眼睛动了动看过去,有点惊讶和不敢置信。

“你……”

没说完,陈正一根食指抵在了他的嘴上,强制关机,满肚未尽的话被迫咽了下去。

陈正闭眼轻轻摇头,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知道你饿了,所以下去给你买了份吃的,我已经吃过了,这份是你的。”

“你的点滴输完了,这只是葡萄糖,不顶饿,它也不忌口。”

一边利落的抓住他手,帮他按着,把针拔掉。

将装着还冒着热气,光闻就知道味道很好的饭盒塑料袋提着,展示给他看,口中碎碎念着。

“是你爱吃的甜口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炒豆片,问了老板,青椒是不辣的,碍于你爱吃点辣和酸,问了老板要了醋和辣椒装了小盒。”

“我那点钱都给你们俩住VIP病房了,嫌弃也没用,资金紧张。”

“还要了点酱油,他家的菜我去过,对你来说可能淡一点,有需要就往里加。”

“辣椒是香辣,更香一点,辣味比较柔和,挺适合你这个菜还爱玩的人渣。”

提着,摸着下巴,在床边坐下,好像思考着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还有,米饭是二米饭,比较好促进消化,老板家的米饭比较软,你们俩的胃都不怎么好,吃着正好,尤其是南玉,但你也少吃点辣。”

一种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

陈正的再次出现,如同寂暗之中,刺破进来的一束光芒,柔和舒适,还带着温暖,就好像,只要他迈步向前,那束光就能将他完整照亮。

陈正…真的、真的很好……

“嗯”

……

支着脸瞧着同样坐在床边,紧挨着自己坐,安静吃饭的付辛,陈正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付辛的道歉还是跟解谜语一样,别致,又死鸭子嘴硬。

等人吃的差不多了,陈正随手掏出一包纸巾和一包湿巾递过去,

“下巴有菜汤,手上沾了辣椒油,擦擦。”

付辛:……

老实接过去,打理仪表。

陈正脱鞋躺到属于付辛的床上,拉了被子盖上闭眼。

“沈辰君你要是还记得,看你想法去不去,他在隔壁病房。”

“血忆鬼还是太过危险,我给他注射了愈海特供的针剂,临时性的那种,他会完整的失忆两个月时间。”

“两个月后,沈辰君会想起一切,完完整整,没有半点差错的想起。”

“我还给他后颈刺了根针,特研的控制人的产品,只要他想咬你,就会失去气力,任人摆布。”

付辛擦嘴的手一滞,默了默,随后说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他忘了一切,如同白纸。”

陈正冷笑一声,

“付辛,那根针,他不死,我是不会给他取出来的,善心还是别的什么心,都不能在无法掌控的情况下发,付褚告诉过你。”

“老辈人的为你好言论,我不想说,但你确实需要严肃思考一下,如果他有天再次咬了你,直接忘了一切,沦为他所有,失去自我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

“你是人,你是你,不是别人的所有物品,也不是什么可拆卸的玩具,还能返厂维修。”

这句话,一语双关。

许久的安静,让经历了血腥之后,需要找机会睡够两个小时缓和的陈正又犯了困。

还寻思着要说什么,倦怠的目光看着付辛的后背回想。

“嗯……对了,我老板知道你的窘样子,在那批最新培育出的人造心脏里,找到了一颗完美契合,还未供应出去的心脏。”

“决定私下以无名氏的名义,赠予给付褚。”

“付褚还以为你不知道他是强弩之末,那么拼命的处理琐事,打压分解各种不老实的股东势力,给你铺路……”

“哈~”

陈正翻了个身,打了哈欠,盖紧被子。

“想死都争先恐后,不知道多想办法、广撒网,求助求助别人,大把的人脉资源不知道用,要不怎么说是亲哥俩。”

“已经准备好了,你哥最近几天,就可以去愈海旗下安心医院进行手术。”

“我记不起来,你个傻狗也不知道往愈海想……”

尾音渐轻,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是真的很困了,撑不住精神那种……

身后没了说话声,付辛攥着纸巾的手很紧,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不是感性,陈正向来是这个样子,只是以他现在的心境,陈正的话,犹如冬日暖阳。

在他一次次想萎靡放弃自己的时候,有人拉着他,扯着他,离开那只差一步就可以解脱的万丈深渊。

苦口婆心地劝说,唠唠叨叨的关心,总让他有些火气,保持日常活气的斗嘴嬉闹……

正思忖着,兀然间,后腰处被轻轻拍打,付辛不由地呼吸一窒,身体一僵。

他的窘迫总是不想让陈正知道。

“你真是菜…就吃那么点辣……”

“翻翻底下,有瓶热牛奶…”

又没了声音,

付辛小心翼翼地缓舒了一口气,平和好心情,擦了把脸,直接回首看过去,

那只手就落到他腰后位置,陈正仰躺睡着,盖至胸口的被子,随着呼吸而起伏变化。

睡相极好,显得无害,柔软。

…委婉……

总是照顾着他情绪,给他台阶下,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识人看心,敏锐至极的心理医生,愈海集团轩甫培养的杀手武力榜首,那么那么多的身份,却比谁都温柔。

嘴上的话从来都不着调,实际上涉及到他们的时候,陈正比谁都护短,比之他们本人都愤怒。

妻子,父母,兄弟,陈正把他和南玉归入了进去。

很好的人,哪怕多年隐瞒,但也没实际伤害他的根基,和轩甫一起不痛不痒的逗他玩……

“付小辛,你的视线这么狂热,让我怎么睡的着?”

“是想和我睡吗?但我是属于我老婆的,所以劝你别对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不要动手动脚。”

“我是个守男德的男人,我的肉体乃至于灵魂都是我老婆的,你神马都得不到。”

半掀眼皮,没有起伏变化的像个无情的npc,交代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付辛:?!

该死的,之前真是脑子被门夹了!!再有一次想去死,他就是狗!

“谁要你的肉体!!”

“陈正,你胡说八道什么!”

付辛咬牙切齿,

一到这种的时候,陈正的嘴就跟突然被借走了,洗完厕所回来似的,说话极其的不中听。

陈正神色淡淡的扯了扯衣服领口宽松些,又闭上眼。

“那就是觊觎我的灵魂,眼光不错,小伙子,不过,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可能会把你揍成死小子。”

“没有起床气,不代表睡一会儿,醒一会儿,还能控制自己的拳头。它自己飞到你的脸上,医药费别找我。”

“你们几个,劳身费神,伤资源,我需要补偿,友情价,6位数,稍后请结一下谢谢。”

无语气笑的付辛,见他这副掉钱眼里的德行,彻底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

财迷一个,无耻之徒。

陈正还在缓声说着,丝毫没get到付辛起身离床倒退一步,意欲如何。

“好了,爱去哪去哪,我要休…噗呃!”

猛然间天降巨物,陈正眼前一黑,一个成年男人扑到身上的重量,委实是有些沉的,直接给他压精神了。

“付!辛!你个傻狗!你给我下去!!”

厉声暴喝,难掩怒气,差点看见黑白配的陈正脸黑如锅底。

用了力气去推身上的那一大只人,但付辛死死扒着他,任凭推搡,死活不撒手。

“你!松手!”

陈正食指指着付辛,眯着的眼,写满了危险。

付辛没吭声,就那么死皮赖脸的压着,满脸写着不怀好意。

吸气~呼气~

陈正索性完全放弃抵抗,

真是,自己跟付辛个脑子有毛病的病患计较什么?

想明白这点,陈正收了手,默默把领口上拉盖好,临闭眼,不屑的嘁了一声。

“你之前干嘛去了?怎么换了身衣服?”

陈正不搭理他,付辛也没了意思,能把陈正惹生气,不得不说也是他少有的乐趣,虽然得逞的时候很少。

“来,瞧瞧我的眼睛。”

付辛凑过去看,被赏了个爆栗之余,看明了陈正眼睛的异常,红血丝奇多,活像几天几夜没睡觉。

他自觉压低声音,询问道。

“这里有你的恶性目标出现?所以你才这么困?”

付辛收获了一个赞赏又疲惫的眼神,

“南玉的,我打算发给他,他知道后,那颗压抑的石头会轻松很多,会设计归会设计,他对那个人始终不敢下手,心里障碍太严重了。”

付辛忘了,陈正也没打算向他隐瞒路南玉的存在。

人是由记忆组成的,没了记忆,只是一具空壳。

“南玉的?先发给我看看是谁?需不需要我给你再扫下尾?”

付辛没再压着陈正,而是站起来,向后捋了捋头发,更多的露出眉眼,满身戾气。

“你想起来了?”

“全部都想起来了。”

“也好。”

陈正见他这样,也算放心了,怎么想起来的不重要,扯了扯下滑的被子重新盖好,说道。

“赶紧爱干嘛干嘛去,别逼我跟你打一架。”

付辛这次没再多说什么,丢了垃圾,拿了东西,就直接出了门。

这种状态下的陈正就是个半疯,压着脾气跟他说那么久,再耽搁下去,就真该被打一顿了。

因为犯欠被打一顿,陈正是真不会收手和心软。

走廊里很静,只有来来往往的个别医生和护士,

那可怜的发量,和举止中透露的足够稳重,昭示着他们高超的医术,看着就很放心。

这里,其实是付家的私人医院,但该交钱还是得交,不过左手倒右手。

站在病房门口,付辛看着来往的医护,有个别认识的有闲余向他打招呼,也扯了嘴角点头示意。

来这医院次数太多,比回老宅都勤,一些内外科医生都比较厌烦他。

譬如说,隔壁沈辰君病房门口刚出来的地中海医生,尤甚。

“尤伯伯,下午好。”

见人关了门看过来,付辛抬手打了个招呼,

尤甚,治疗他无数次,极其厌恶他出现在医院,医术精湛的外科老医生,也是医药世家出身,与家里老爷子熟识的老拍档。

主观的认为他总不务正业,打架斗殴,救完就说教一通,还会告诉老爷子……

要不说是老伙计,看他站在他自己的病房门口没动,吹胡子瞪眼,让他平白没了交谈的欲望,只剩听着。

“付辛啊,小沈出意外你是怎么搞的?”

“还跟你爷爷闹别扭,都快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那么不稳重?”

“小沈被人绑着,身上勒的青青紫紫,可怜的哦。”

“现在失忆了,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听你爷爷讲,你要娶他,你这个未婚夫,这段日子可得好好陪陪人家,多好的孩子,遭这个苦……”

真是…

窒息……

“好的,尤伯伯。”

失忆啊~

但怎么自己之前就没这个待遇呢?

怎么觉得自己才更可怜呢?

毕竟因为这些话,曾经被老爷子打的差点腿就废了,老爷子也没说过一句软话。

差点缺胳膊少腿,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不过是躺了两个月,坐了一个月的轮椅,现在早就恢复的很好了。

除了阴雨天气和换季会如针扎般的疼,

除了因为某些时候不得已,泡在冷水里会钻心的疼,拖累他做事时撤退,子弹差点打进自己那颗可以给自家哥哥用的心脏里。

除了,认错时跪在地上久了,那条腿都会显露出来他付辛的走姿,原来是何等的怪异。

其实也还好,天气好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当初躺着,后来只能坐轮椅上,也没耽误处理暗面的工作。

子弹也被骨头卡住了,没有真的打穿。

跪久了,倒也没人看的出来他腿的不对劲,除了自己,无人发现。

只是陈正和路南玉敏锐,倒便宜了自己,那种时候侍候他跟大爷一样,享受照顾关心。

这么一想,其实真的还好。

喋喋不休地说教,听多了,已经麻木到低头木讷应和,进不去脑子,毕竟最后真正听的只有老爷子,他付辛听不听都在其次。

乖孩子,他也想当乖孩子,成为爷爷的骄傲,但事实是根本不可能。

一明一暗,总有一个是不堪的,而那个人只能他……

半晌的寂静无声,再次抬头,刚刚还在他面前磨磨唧唧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不再回想那些过往,拧开手里的那瓶翻出来的鲜牛奶。

陈正知道他喜欢吃甜的,是加过糖的,正温热着,不大,几口就喝完了。

口腔里醇香的奶味还残余着,暖意顺着咽喉缓缓流向四肢,那点恰好的甜度,让那颗有些麻木的心,跳动的重新有力了些。

寻了垃圾桶丢掉瓶子,推开了沈辰君的病房门。

……

病床上的人没躺着,只是坐在床边发呆,散开的头发温顺的垂落脑后 ,眼神空洞洞的目视前方,明显的神游天外。

一身的病号服,尽显他的单薄,就那么坐着,乖巧又听话的样子。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视线望了过来,看清是他之后,一张脸上瞬间爬上些红晕,眼睛也亮了起来,有些无措的揪着手。

付辛回身关上门,向沈辰君走去。

他说过,若无差错,沈辰君是他的妻,此生不负。

只是家人在他心中永远是排在首位,还未正式嫁与他的沈辰君只能在其次。

轻而易举的就要抛下沈辰君,总把他留下,是他付辛的错。

血忆鬼的故事早有耳闻,对心悦的人极尽的占有欲,沈辰君的性格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毕竟没有直接把他所有的记忆一次性都清空掉。

把看护椅拉出来,付辛坐了上去,扭头一看,沈辰君看起来是很欢喜他的模样,羞涩不已的拿了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眼睛。

没了记忆的躯壳…

就是这个模样……

他,会负责照顾沈辰君,在这张维持两个月的白纸上涂写色彩。

思来想去,沈辰君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交谈和干坐着,没任何的开展,付辛直接动手上去剥开沈辰君的被子,把人挖出来抱着。

没有反抗,很直接就到手了。

那脸更红了,却敢同样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

“我会对你负责,也承诺从此以后再不会抛下你。”

“记忆很重要,沈辰君。两个月后,希望你能明白。”

沈辰君懵懵懂懂的把脸露出来,听不懂这个让他心生喜欢的人在说什么,那一张一合看起来很软的……

被咬住唇的那刻付辛是懵的,沈辰君自顾自地举动很没章法,很疼,但动静也很大,就偏移了头,没让他继续下去。

“不可以亲我,这里是医院。”

只是那一片刻,再看过去,沈辰君眼中就蓄了泪,呜咽着。

“不可以。”

付辛语气强硬,带着点警告,

那带了淤青的面颊,可怜巴巴的留下两行泪,却还要凑过来做刚才的事情。

付辛心中浮起一丝惆怅,还是满足了沈辰君,这回没再阻拦,任凭对方糊了他半张脸的口水,还有牙印。

等沈辰君玩够了,窝在他怀里打瞌睡,付辛就拍拍。

像在里面名义上是讯问,实则是跟官方联络结束后,短暂的玩手机时间,看陈正炫耀他哄他闺女睡觉的视频那样。

还轻轻哼着陈正车内老放的那首舒缓歌曲

——儿歌《小星星》。

应该是很有效,环着沈辰君轻轻摇了摇,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的意思,把人放下被子盖好,付辛去洗了把脸。

之后,便是坐回了沈辰君的身边。

看着他那脸上的淤青,心中思绪万千…

……

眨眼间,一个半月过去。

从医院出来,第二日,付辛便带着沈辰君领了证,并且开始筹备订婚仪式。

今天,是订婚宴。

没有很大的排场,付辛只邀请了极少极少的人来,但却是他觉得最重要的人。

陈正夫妇,路南玉和伏野夫夫首当其冲,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

也发了邀请给哥哥以及老爷子,最后,来的只有哥哥,倒也好,不至于场子冷了下来。

沈辰君很乖,这一个半月里,他像养孩子那样,教沈辰君从零学起,已经会说一些很童稚的话,很缠着他……

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付辛喝了不少酒,即便只有十几桌,但每桌每个人都敬过去,也不是好受,他酒量还没陈正那样千杯不醉的好。

“唔…辰君乖,去睡觉。”

终于是进了门,付辛松开了一直牵着沈辰君的手,把人扭着转了身,扶推着肩往楼上走。

那些个人,喜欢逗这个现在傻乎乎的小沈,推杯换盏的时候,沈辰君就紧紧拉着他的手,握的手心都是汗……

“呃…去洗个澡,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