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材比例真绝(咽口水)?(? ? ?ω? ? ?)?」
「小沈总,你吃到好东西了!!!不仅不是个花心男,还是个只对老婆温柔的帅气型男。\(≧▽≦)/」
只一瞬,他便是收回目光,拿起椅背上先前沈辰君还给他的外套,看向路南玉。
“走不走?”
路南玉看向对面的几人,眼里是受伤失望,还有一丝淡淡的冷漠,
“走。”
也站起身,
他这副冷淡模样,与素来的嘴贫,爱调侃人的时候不一样,仿佛是就在那的雪,被人一掬在手中,便是会化掉成水,微微的脆弱与冷冽,看的人心酸。
「老婆亲亲,不和他们玩,他们是坏人,咱们不搭理他。」
「哎呦,天可怜见的,狐狸蔫巴巴的,看的人心里都难受了。」
「走,狐狸咱们不理他。(?ì _ í?)」
兰时润很喜欢付辛的桀骜不假,却也惦念着路南玉那张昳丽妩媚,沉下脸,又如同仙人一般的清冷贵气。
方才走出几步,路南玉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直直栽倒在地,发出闷响,
「狐狸!!」
走在前面的付辛闻声回首,神情中略带微微吃惊(并不),随即便是动作麻利地将人扶起,只见人面色憔悴的晕了过去。
「狐狸怎么晕了!这这,不会是发病了吧!付少快带狐狸走,看看医生啊,这脸这么白!」
弹幕有不少都是在催促付辛带着路南玉赶紧走的,但当事人毫无所知。
也殊不知,因为直播间完全无法中断的萌虎直播技术人员崩溃的心,即便断了联系,也在有条不紊的直播出去,俨然只是从他们这借了个账号,实则自己就是自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死沉的!
将路南玉的手臂搭上肩膀,掺抱扶着,他拿出手机,看样子是想拨打电话的样子,
在他们身后桌旁的兰时润幽幽开口,
“打不出去的,门也是打不开了的,付辛哥哥,这些时间,不如我们好好玩一次?还有南玉哥哥……”
看了眼毫无信号的手机,付辛闻言,又是去了门口开门。
门是一种特殊的结构设计的,与信号相关,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破坏了,验证是完全打不开,付辛拧眉扶着人回身望他,语气愈发沉冷。
“你做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兰时润搂着身边许叙的腰,在对方顺从的闭眼之中,把人打晕,揽靠进怀里,轻挑起下巴,亲了上去。
半晌,银丝纠缠出来,他扭头媚气又俗气的冲付辛抛了个媚眼,继续道。
“一点点迷药罢了,南玉哥哥睡着的样子多好看。这样,多好玩啊,付辛哥哥,你不喜欢南玉哥哥吗?多好的机会啊~”
「雾草!!」
「这tm确定能播?!」
「你们有病啊!这是时候关心这个问题的吗?这是犯法的,报警啊!!」
「对啊!报警啊!他们是被困在那里了,刚我站在付少身边,他手机没信号了!」
「这兰时润是疯子吧!!」
「我在许叙身边,他在害怕,被搂着腰的时候,他在哆嗦!!」
「md!要不是路狐狸买了身临其境,想直播试一试坑付少,他们今天就得栽在这儿!」
「迷药?!难道狐狸是刚刚被那个莫笙抱了一下才……,真恶心!!下三滥的手段!!」
付辛:“……”
假装晕过去的路南玉:“……”
好恶心!吃屎都没这个恶心!!
付辛明显感到被扶着的人肌肉紧绷起来,倒也不怕穿帮,就是他有点想笑,他忍着,面上的表情就愈发的冷。
“南玉有心疾,他一旦被迷药诱引发病了,会死!这是条人命!”
「呜呜呜,算你有良心付少!狐狸!我的亲亲老婆你得没事啊!」
「付少,你救救狐狸,心脏病如果犯了很快就会死的!!」
声音听来有些颤抖嘶哑,
「付少也在害怕狐狸出事,大家先别慌。」
实则付辛是拼了老命才没笑出声,被扶着的人隐隐约约地磨牙声细小,他离得近才听的很清楚。
这么恶心陈正的机会可真是少见,被当作玩物对待就罢了,还是下面那个,主要兰时润意思是蛊惑他上了陈正,这可太难绷了。
以自己对陈正尿性的了解,现在约莫已经杀心四起。
毕竟自己和陈正俩人可是谁都看不爽谁,虽然这兰时润是个脑残,还玩的花,但至少能看出来自己和陈正谁攻气更足一点的,还算眼睛没瞎。
话音刚落,莫笙吹了个口哨,付辛被他吸引走注意,一时间跟孤立无援似的,护着扶着的人,像只稳重的大狼狗,警惕又谨慎。
「付少我对不起你,你真的很男人!一定别让这个男的碰到我家路先生!」
恶意满满的男人看向他扶抱着的路南玉,流露出来的,是不可描述的垂涎和欲望。
「恶心!!太恶心了!!不许看!不许看狐狸!!!」
付辛不动声色的微微蹙眉,这个眼神他看着都有些犯恶心。
也就是陈正装昏迷没看见,太辣眼了,自己都想把他眼睛挖下来喂狗。
“付少在圈子里可是人尽皆知玩的花,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勤,有夫之妇都勾搭,还在意什么道德底线,与路南玉关系那么好,还真把他当兄弟?”
“才知道付少原来也喜欢男人,南玉他长的那么漂亮,那付少暗地里应该玩过不少次吧?”
“南玉给兄弟玩玩,他昏过去了,不会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付少不是!狐狸!你醒醒!他要对你图谋不轨啊!!」
「这是什么思想?对待同样的富家公子都如此,对待没权没势的百姓呢?把他抓起来!」
他话说的轻蔑随意,也完全没有遮掩恶意的意思,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叠,下巴搭在上面,很是潇洒。
付辛心底这下彻底没了想取笑陈正的意思,
莫笙这种人已经没了人性底线可言,把人当成纵欲的工具,只顾自己开心,而不顾他人感受与死活。
他从牙缝挤出个字来,眸色阴沉如墨,浓稠的化不开,
“滚!”
整个人气势暴涨,气场全开,一股冷冽狂躁的气息弥漫整个包厢。
「付少,你真是个男人,帅爆了!」
「付少,狐狸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你救救他!带他闯出去!?゜?(ノД`)?゜?。!」
虽然自认自己也不是好人,譬如是对沈辰君进行的一系列摧残侮辱。
可毕竟最开始根本不是他自愿的,出于猜疑,出于不悦报复,但事情毕竟发生了,他会负责到底,他付辛是个纯爷们儿,说过是他的妻,那就不会变,成为一位称职的丈夫,他不是做不到。
所以,他跟莫笙这个泰迪不一样。
略微沉下心中愤恼,付辛看向那边对着被劈晕的许叙上下其手,玩的不亦乐乎的兰时润,有些无语的闭了闭眼,扯着路南玉后退了好几步,他现在有点恶心兰时润。
辣眼睛……
到底多久才能把东西逼他拿出来啊!md!!
他是什么play里的一环吗?亲摸揉搓,是想在这原地开房?!
但对于许叙,其实付辛还是有几分可怜的,知道兰时润尤其喜好男人,他爹也不顾及这私生子的死活,就塞给了兰时润。
私生子,若不是他爹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何至于把原配气死,导致婚生子厌他,还有脸把气撒给私生子,觉得是因为许叙破坏了他的家庭。
当初婚生子在国外遇袭昏迷不醒,回了国内医院说怕是成了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很小,他爹怕公司没了继承人,这才偷摸把曾经养的金丝雀怀的孩子许叙带回家。
问题是人家金丝雀一直以为他未婚,傻呵呵的就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他,还未婚先孕,人家还是个孤儿院出来的小姑娘,就因为没感受到过爱,便飞蛾扑火。
后来不想玩了,编了个正义凛然的理由,没了联系,人家刚刚怀孕,还以为他是死了,惦念着他,一个人把许叙拉扯大。
人家没他活的原本其实也挺好,这婚生子出事,要私生子回去,原本以为已死的人复生是件喜事,结果是来抢孩子的,还是个出轨男,许叙妈妈又怎么能干?
争执中,许叙妈妈从楼上摔下来,正正好好落在时年八岁,只比婚生子小五岁,自己放学回家来到居民楼楼下的许叙面前。
把人直接给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变得迟钝痴呆,自此再也不会叫人。
他爹处理好许叙妈妈的事,把人带回去,原配本就因为儿子出事精神恍惚,这丈夫又给她一个这么大一个私生子,一个想不开就去了。
也没过多久,原本说可能一辈子醒不来的婚生子醒了,知道这一切始末,也倒足够冷静,却与许叙的关系存疑,与他爹的关系说不上好坏。
这后来成年了,在公司站稳脚跟后,直接要跟他爹断绝关系,这事堪称沸沸扬扬,堪称一场闹剧。
而且这许叙也挺有意思的,若不是陈正爱看乐子,又身手不错,身上愈海给的装备也多,愈海又什么消息都网罗。
他还真不知道兰时润除了是个受就算了,这许叙还是个攻。
被拐到床上死活不肯让兰时润碰,就知道哭,但平时也听话,就这么吊着这么多年,兰时润也没碰着身子,却也挺稀罕。
当然了,或许也跟多方因素有关。
也跟这兰时润就喜欢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有关。
他们两个是自己故意在躲,让兰时润愈发心里惦记。
但很存疑的是另一个人,也就是许叙同父异母的哥哥许烬,他派人暗地里帮着许叙躲……
但眼下,
付辛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揽着路南玉,把人放倒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躺好,
转身面对着迎面走过来的莫笙,攥紧了拳头。
早知道说劳什子心疾,这下他真成了孤军奋战了,陈正舒舒服服躺着等死。
“兰时润!!莫笙!你们两个别逼我动手!!”
他怒喝道,像只无助的困兽想守护重要的东西一样,恼怒之余,双目赤红,内里带着被背叛的难受,和不可置信。
「付少是刚看了眼许叙吧?真tm燃起来了!吸引两个坏家伙的注意,拼了自己守护俩人,真是个纯爷们!」
「许叙身上全是伤,新的旧的,青青紫紫的,真是…这么乖巧的小傻子怎么就下的去手打的啊!」
被这突然的呵斥声吓到,兴奋着,急不可耐的解开许叙腰带,以为今日可以一次性终于得到三个青睐男人的兰时润手一抖,狠抓了男人的腰腹一把,在那白皙嫩滑的皮肤留下了一片红痕,他不高兴地扭头看向那边已经跟莫笙打起来的付辛。
见没人注意他这里,他从许叙的身上下来,从戴着的木制骨头项链里拨出一粒极小的小球,寻了个空杯放了进去,倒了原本送上现在已经变得温凉的开水,用筷子搅拌化开,成为一种奶白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他想干什么?」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瞥向那因为顾及着身后路南玉,频频挡住莫笙下死手的男人,兰时润眼中充满火热,
多么强健有力的身体,唇角的淤青都显得格外的有魅力,每一次的反击,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汗液下淌,被空闲之余胡乱抹去,打得激烈,但莫笙也没好到哪儿去,近乎是被压着打。
付辛无暇顾及兰时润的动向,也可以说是故意没注意,但直播间的观众却是炸了锅,弹幕发个不停,纷纷想要让他赶紧躲开端着那杯不明液体,正向他位置而来的兰时润。
但注定躲不开,他看不见直播间的评论。
付辛在又一次挡住莫笙下三滥的进攻之后,忍无可忍地把莫笙的胳膊扭断,把人劈晕,解决完这个,他刚抬头,就被迎面泼来的水打的一个猝不及防。
有些许的落入口中,付辛嫌弃的抹了把脸,心中却是长舒了口气,
终于……
“兰时润!!你……”
原是锐利冷锋般的眸子,只是瞬间就变得黯淡无神,原本怒气冲冲的声音也歇停下来。
身姿笔挺,却神情呆滞如同木偶,只望着眼前的兰时润。
「雾草!!这是什么东西!付少!」
「付少像没了神志一样,这……这!」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众人哗然,
“付辛哥哥,你是我的,南玉哥哥,也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对吗?”
“你要说是。”
「是个der!付少!你清醒点!」
兰时润知道这药效猛烈,见付辛听了他的话,还有拧眉的细微表情,没有说话,他扫了一眼杯中残余的液体,直接凑到付辛唇边,掐住下颌,逼着尚有反抗意识,却接近于无的付辛吞咽了下去。
兰时润很愉快,看着桀骜不驯的人如今站在他的面前,满眼都是他的身影,乖顺的像条狗,他忍不住又复述了一遍。
“付辛哥哥,你是我的,南玉哥哥,也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对吗?”
“你要说是。”
付辛嗓音僵硬而没有感情,眸光木然,宛若提线木偶。
“是……”
乖巧而听话,却没有灵魂。
「付少!想想你的小沈总啊!你们不是要领证结婚吗?!你怎么能是他的!狐狸又怎么是他的!」
兰时润牵住付辛的手,摸捏揩油,甚至是迫不及待牵着付辛来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跨坐付辛膝上,他抬手揉按着付辛的胸膛。
“付辛哥哥,你要结婚的人是谁?”
“沈…辰君……”
付辛面上缓慢地浮现有一丝细微的笑容,呆滞的眼神仿佛也晕染上了丝温柔。
「呜呜呜,付少还记得小沈总的名字!玻璃渣里找糖吃,小沈总还生着病呢!」
「报警了,为什么还不来!快啊!快啊!」
兰时润不满于他的回答,手下动作愈发粗鲁,狠狠在付辛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直至满腔鲜血,他才满意的松了口,
“说我要结婚的人是兰时润。”
「才不是你!想鸠占鹊巢的坏东西!!付少是小沈总的!」
「是狗吗?!付少该是多疼啊,脖子上哗哗流血!md!谁来救救他们!快啊!快啊!!」
付辛却并没有如他所叙述的那样所说,一字一句道,
“我要结婚的人是沈…辰君……”
「付少,我哭了,真的(T ^ T),你真的爱的好专一,他们怎么敢乱造你谣!」
「快来人啊!!!快点啊!」
兰时润掐住付辛的面颊扭过来,眼神阴狠的盯视着付辛那双空洞的双眼。
“不对!说我要结婚的人是兰时润!婚后我在付氏股份都将转让给兰时润!”
付辛机械的复述,
“我要结婚的人是沈辰君,婚后我在付氏股份都将转让给沈辰君。”
「坏东西!坏东西!惦记小付总的家业!要是付少真被洗脑了,结婚对象是他,就是负了小沈总,没了真正爱的人,还被抢了家业!」
「真可恨!啊啊啊!能不能崩了他!!!」
依旧是没能如意的听到想听到的答复,但摸着手下身躯,兰时润舔了舔唇,
“没关系,付辛哥哥,你的滋味,我会代嫂子先尝尝的,还有南玉哥哥。”
「!?」
「闭嘴啊!!离我们付少和狐狸远点!!」
内着的黑色衬衣解开,松垮的垂在身侧,硬朗结实的线条,即便是坐着也性感无比,少年伏在他身上毫不含糊的吻嘬着,正兴奋着,脸上却感到微凉湿润。
一抬头,他笑了。
付辛眼眶湿润通红,眼泪正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面无表情,眸光依旧黯然呆滞,却恰恰这副样子捅了兰时润的xp。
「不许再碰他!不许碰!!呜呜呜,救援的人怎么还不到啊!」
「真他妈绝望!老子活这么多年,就是给这样老板打工的,他儿子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他明明可以闯出去的,兰时润的那杯水绝对有问题,还有他的项链!把人弄的像个傀儡,任他摆布!」
「严查他父亲公司!他爸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儿子是什么德行!」
“怎么这么可怜啊,付辛哥哥,你是不愿意吗?”
“你说愿意”
付辛半晌没有言语,兰时润便紧紧攥住付辛的头发,迫使人仰看他。
“说!我愿意!”
兰时润很不耐,付辛几次三番忤逆他的话,令他感觉很没意思。
“我…不愿……”
兰时润扬手一巴掌扇过去,付辛头歪了歪,自己正回头,口中嗫嚅,
“我不愿……”
这下兰时润彻底怒了,又是几巴掌扇过去,直至付辛唇角流下一道血迹,碎长的头发遮掩住泛着粉的眼睑,人也彻底昏了过去,他这才消气。
「别打了…呜呜…别打了,他本来有反抗的能力的……」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我在付少旁边想推开他,但是我救不了他啊!兰时润下了死手的,都吐血了…救救他啊!救救他……」
感到晦气似的,他打算起身离开,但在临走前,他扯着付辛的头发将人拽倒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脚踩上去碾了碾,又跺了跺。
已入了秋,这室内虽暖,可地板并不是地暖,丝丝缕缕的透着寒气。
“晦气死了,玩都玩不了。”
「tmd,太嚣张了!让他死啊!!」
「付少之前多么神采奕奕的样子,如今就像一个破布娃娃扔在地上,这个世道难道要逼着好人活生生去死吗?!」
他向着路南玉走去,可直到走近,他才发现路南玉居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此刻正气若游丝地捂着心口。
“你…你该死……”
兰时润才不管他的话,轻轻一推,跨坐上去,便要扯他的衣服,路南玉死死攥着,怒瞪着他,苍白唇瓣吐出的话,声音轻如浮羽。
“你…畜生……”
「狐狸怎么这么虚弱!刚刚注意力都在付少身上,狐狸怎么了?!」
「狐狸在付少被咬的时候就醒了,动不了只能看着,然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他真的受不了刺激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见他不死心的还在扯,路南玉磕磕绊绊地警告时兰润,内心实则想直接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这是…犯罪!”
可他眸中的光影在渐渐消散,连带着面色看起来也是煞白一片,
“我…连死…都不能体面……”
极轻的话,像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原本明亮的眸子失去光泽,失去聚焦,手也松了,被兰时润本就是用力扯着的衣服直接撕破开来,身子没有挣扎。
白皙的胸肌、腹肌完美,连那两点,也是极漂亮的。
可观众们无人希望欣赏这等美色,甚至恨不得想把他衣服扣子紧到最上面一颗。
体面…
只是想把衣服穿好的体面而已,
被刺激致死的人,最后的弥留之际,经历的…是受辱……
那腕上的佛珠手串也仿佛照应主人般,突然就毫无征兆的断裂开来,珠子撒落一地。
望着已经被摸扯开的衣服,兰时润不知是该不该继续下去,抬指探了探路南玉的鼻息,果不其然已经没有了。
“还没玩就死,还死不瞑目吓唬谁呢?”
“晦气的要死!”
「狐狸…狐狸就这么死了……哈哈哈,怎么可能?他先前还说明天早上发浪博给大家看看他进修的厨艺呢,你告诉我他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一个工作狂,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你让他死在一个包厢里,还被令人凌辱,如果不是一时兴起搞直播,怕不是一句意外了之?」
「狐狸死了,付少昏迷,救援队又迟迟赶不到,头一次感到对生死的无力,如果这种人这么多,好人真的还有活路吗?」
「那个药丸,查!狠狠的查!原本付少可以闯出去的,狐狸也不会死!!这种东西存世害人,已经知道害人了,再不查,非得好人生无可恋,只余恶人吗?!」
兰时润很暴躁,好不容易有两个瞧得上眼,结果一个死了,一个足够执拗,几年下来,白演戏了。
他向着最后一个人走去,那个人是他的小傻子,可只才摸上腿,包厢的门却被人破开。
是的,破开,整个门轰然倒地,屋外是大波的警察,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以及围观的群众……
兰时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警察会过来,包厢内外,它是完全隔音的材料,怎么会被人发现和报警呢……
他试图狡辩推脱,甚至是威逼利诱,面对却是正义严肃的面孔,而且由于证据确凿,他与昏迷的莫笙一起被直接带走调查,
对于药物问题,本就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所以才…,在事情发生之前,便是埋伏好了,顺着这一根线,有关部门顺藤摸瓜,挖倒了大毒瘤,时节集团大厦倾倒,此后,网上对于他们的态度很长一段时间是唾骂不休。
而对于当时发生事件的人来讲,却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许烬向警方第一时间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关于弟弟许叙的相关证明,更是表示自己是他的监护人,父母已都去世,待一切解决之后,便抱着自家弟弟是率先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辰君呢,原本是和着伏野待在一起的。
据伏野说道,他是被自家少爷付辛命令看着他,别乱跑才和他待在一块的,说他以后是付家的小先生,也就是付小少爷的先生,配偶的意思,说他的安危很重要。
说来也是巧合,百无聊赖之中,他刷到了直播,正是他们刚刚离开的那间房,大概他本就有些与众不同,倒也没有被窥伺的羞涩感,反而有种官宣了的甜蜜心情。
唤了沈文斌过来,两人瞧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可到了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心和怒火,
这一刻,他看出了沈文斌的心思,他也知道沈文斌看破了他的伪装。
“给我点时间,我会自己告诉少爷。”
面对他的恳求,对面的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并不弱不禁风,相反身手很好,所以并不需要保护。
两人飞速赶下楼,却已经是破门之后,那里面的光景比之他们刚刚离开时,堪称大变样,单用手机观看完全无法看出如何,那一刻,二人的恼变成了恨。
两辆救护车拉走了付辛和路南玉,而沈辰君与伏野则是各跟一车,
路南玉的抢救没有用,一片平静,伏野只愣愣的看着面无血色的人,医护人员很努力了,真的,可是人真的是死了。
几个小时前调戏他喜不喜欢男人的人真的没了,这个总喜欢调戏自己的男人居然死了。
忽地,伏野笑了,
他笑的苍凉,伸手摸了摸男人已经冰凉的脸庞,又是轻轻捏了捏,最后帮路南玉把眼睛闭合上。
他好像有点喜欢上男人了,喜欢现在这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闭合上双眼的男人,除了脸色白的吓人之外,就只是如同睡着,那张脸依旧漂亮的雌雄莫辨……
“你问我喜不喜欢男人?我现在喜欢了,你死的倒是利落。”
伏野感觉自己可真是迟钝,
这下好了,要一辈子惦念着这只骚狐狸了,可真是不划算……
他抹了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合眸,收回手,轻轻靠在了车内。
车上的医护人员或多或少都是见过生死离别的,但头一次是见到这么坦然接受家属死亡的,
却也知道,冷静,不一定是不伤心……
他们没有放弃,
万一……万一就活过来了呢,
那样一个家庭就不至于离散,不至于让有情人面临生死离别……
而在付辛的那辆车里,则是要更繁忙一些,付辛被喂下不知名的液体,医院需要进行具体检测,而且也要确定能不能自行恢复自我意识,有没有副作用,后遗症等症状,以及还要检查内里是不是受到了内伤,外伤好治,内伤难。
这次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愈海制造的技术水平高,产品质量过硬可靠,与其相关的其他更是也不差,直接就导致了近乎全国大半人民都知晓了此次事件,看了个全程。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就彻底完了,怕是要被唇枪笔伐许久。
车里医护忙不过来,沈辰君搭了把手拿了两个一次性的毛巾和冰袋,一左一右给付辛敷脸。
他看见了,少爷是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是不愿意跟那个男人欢愉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他心疼地难以呼吸。
我的少爷在哭啊~
我的少爷怎么能哭?
那眼睑泛粉,浓密的眼睫上似乎还仍挂了些湿润,就那么躺着,一点也不傲气了,一点也没有爱欺负他时的嚣张模样了。
少爷,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沈辰君眸中闪过一抹的彻骨冷色,随后又是泪意满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