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打喷嚏的声音,在行驶中的黑色迈巴赫后座突兀响起,
都已经打完了喷嚏,鼻子仍有些酸涩犯堵的沈辰君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他挡住口鼻的手一僵。
悄眯眯看了眼一旁的付辛,见人懒懒散散地靠着座背,指尖拨弄着手机瞧,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
沈辰君往角落藏了藏身,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余光瞥见好像做贼似的沈辰君,然后眉头跳了跳的付辛:……
当他是眼瞎吗?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个大男人能藏哪去?
当他傻吗还是聋?挪动身体那么大动静,会听不到?
付辛皮笑肉不笑地侧首看向不远处的沈辰君,道。
“怎么?”
“屁股疼?”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开口,以及发现他,话说的还过于粗鄙。
沈辰君呆愣愣的扭头看着付辛,紧接着脸上爆红,还嗫嚅着想解释什么。
“少爷,我只是……”
付辛没让他解释成功,继续说道,却语气恶狠狠地,眸里起了凶光。
“是不好意思刚才挣开被子,让老子看光了身子?”
“还是醒了之后,把睡着的老子一脚踹地上?!”
想起之前醒后给哥哥打了电话互告平安,挂了电话,感觉身子疲惫,晚上怕安宁不了,又重新躺回去重睡。
只这一眼没看,睡的正香,刚察觉到异样,就突然被一股巨力踹下了床,还滚了几圈。
每想起这狼狈模样,付辛就气的想磨牙,想把这人脖子拧断。
亏的沈辰君没踹到他腰上,
不然,今天晚上还看什么热闹?付家就该热闹了。
因为被床伴踹了一脚,导致高位截瘫,传出去,那可真就让人看了大乐子。
“你给我过来点!藏什么?!”
越想越心塞的付辛脸黑的像锅底。
至于他说的这些话会不会被司机听到?
司机伏野表示不会,因为隔音升降板早就在付辛说话的那一刻升上去了,他什么都听不见。
见对方默不作声,又垂下脑袋,动了动身体往自己身边坐了坐,可怜死了的样子,付辛气不打一处来,一顿输出。
“我是能把你扔锅里炖了,煮脱骨吃了?还是能把你做成糖醋,麻辣的?怕什么?!”
“还有你连安全带都不系?!”
“怕我,不怕死是吗?”
“你是猫吗?九条命?!这条死完了,下一条?”
“你没学过开车吗?你坐驾驶位上系安全带,坐后面就万事大吉,两手空空地准备去见阎王爷?”
“你是蠢是傻?去蹦极你敢不绑绳直接跳?坐后座你就性命无忧了?!”
“遇到事故,准备一头碰死,坑对面几个子儿?”
有付辛训着他,沈辰君默默系上了安全带,原本羞红的脸,此刻更是无地自容的深埋着。
他确实忘了……
付辛原本打算再凶几句,瞧见把人训得跟鹌鹑似的,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着跟个小鸡仔子似的沈辰君,付辛还是恶狠狠地。
“你一会儿给老子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别插嘴,他们说什么别搭理。”
“出去干什么,老子不在身边,不找沈文斌陪着你,敢乱走,我打断你的腿!”
沈辰君惊愕抬头,眼睛又湿润润地掉了眼泪,张了张嘴,没说出来,又蔫巴回去,跟个儿小媳妇儿似的用手背抹。
就这点儿胆子……
看的付辛愈发心烦,撇开眼,边寻了纸包,丢给沈辰君。
“给老子擦擦你的眼泪,怕就别乱跑!”
纸巾抹干净泪了的沈辰君试探的伸手,想牵付辛搭回膝上的手,可反被付辛钳住,眼睛微眯着逼问。
“你想做什么?”
略微上下打量下沈辰君,付辛勾出一抹邪笑,
“想在车上做?”
感受到沈辰君哆嗦了一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两片浅粉的薄唇微张,像是想反驳,
“我不……”
付辛唇角邪笑弧度加深,没让人把话说完。
“玩这么大吗?这可是在行驶中呢?但确实是有点意思。”
吓死你!
付辛感觉自己其实没那么畜生,随时随地都把人当成工具用,不分场合的,不顾对方的死活。
他就是吓唬人,只是没想到这人会解了安全带,隔着过来,在他眼皮子底下跨坐在他腿上,解着还是之前穿来的那件衣服,毛衣被两手提撩到很高。
“少爷…能不能别在脖子上?”
“还有…别弄脏衣服,我…属下只有这一件。”
跟他人一样,声音柔声细气地,轻而平淡,带着些许羞涩。
难道我是禽兽?
这是什么糟糕的刻板印象?
随时随地大小要?
玩儿完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他一个被那个东西调侃,开凰腔?
他可太了解那两个了,男女不忌的,有一个就喜欢人妻,人夫,另一个私生活乱玩剩下的,就直接送到他那。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一个为欲,一个为钱,虽然极度看不上,但也不能说什么。
“少爷?”
这道声音唤得付辛回神,看着眼前的白花花,这跟白切鸡似的小身板,
既然都这么主动了,付辛也就摸了摸。
之前重点不在这里,只知他腰韧,这一细看细摸,皮肉下的骨骼都清楚的能摸出来,就没什么肉。
见沈辰君只盯着自己的手看,付辛故意顺着肚脐向下,在让沈辰君以为要是那步的时候,猛地偷袭、揉捏着沈辰君唯一挺翘的臀部,瞧看着沈辰君的表情。
不想,却是痛楚的咬着下唇,哆嗦着没动。
是真的疼?
他竟一语成谶?
“下去,老子不喜欢在有人的地方。”
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付辛示意着自己的不好惹,冷哼一声。
“识趣一点,回去老实坐着。”
沈辰君默默低下头,把衣服放下,坐回去又整了整,系上安全带,没再说话。
貌似也本就是个不乐意说话的性子,要不就是哭,
意识到这个问题,付辛有些头疼的看向窗外。
实际上,作为床伴,沈辰君真的很够格,但这人老哭,那眼睛等同泉眼,眼泪真的多到不行,砸身上跟下雨似的。
沈辰君瞥见付辛的举动,只以为付辛是心烦厌他,搭在膝上的手指攥紧,眸光闪烁又黯淡下去,就那么垂着脑袋,不知道再想什么。
已经把头转回来的付辛,手机漫不经心地在指尖捏着一角摇晃,后座空间寂静无声。
“刚才原本是想干什么?”
付辛神色平静地开口问道,
这后面太安静了,他不习惯,他喜欢热闹。
“没什么…”
蔫巴样子,倒是有问必答……
付辛其实也就是问问,沈辰君刚刚意图明显,他就是一时兴起想逗人玩。
“想牵我手?”
半晌,旁边的人没有动静。
付辛不解的伸手拽住沈辰君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那人歪斜着脑袋,没有力气似的,软绵绵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少爷……”
鼻音更重了。
付辛皱了皱眉,手覆上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得出结论,这人温度灼人。
方才还以为是沈辰君穿着毛衣,在车里热,身子才那么热乎。
“你高烧了?”
“等下你不用去了,让沈文斌送你去医院。”
一锤定音,言罢,他扶正沈辰君靠着座背,要跟前面的伏野沟通,却被沈辰君拉住手臂。
“别丢下我……”
“少爷…别丢下我……”
“少爷,没问题的……”
“我可以的,不会给少爷添乱、丢脸,别再丢下我……”
句句恳求,句句而后是一道泪痕,轻飘飘的话,如同千钧重。
付辛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似乎在叫嚣着什么,却又被种很闷的感觉压下去。
墨眸黯沉,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烧傻了,我会把你绑在床上日日夜夜的做。”
“你想清楚,到底是去医院?还是继续跟我参加不知道要多久的无聊聚会。”
沈辰君却大胆地攥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
“不去医院。跟着少爷就会好了。”
老子又不是医生,跟着我能好个屁!
瞧着那副认真恳求的模样,付辛还是答应下来不带他去医院看病,但要沈辰君一会儿必须听话,坐自己旁边,他干什么都得受着,不许乱动。
沈辰君抽了张纸拭泪,神情放松下来,颓颓地答应着,
干巴巴地,小鸡崽子的小身板,还学人家勾引人,还玩强迫,献身那一套,菜鸡。
扫了一眼还被握着的那只手,付辛闭了眼,假作休息,倒也没挣开。
粘人精,就那么喜欢粘着他,到哪都要跟着……
等付辛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
洛星轩,如同名字,金碧辉煌,在周遭大大小小古色古香的建筑衬托下像颗耀眼的星,最奢华而无内涵的那颗星,除了贵以外,也就隔音效果好,菜做的不错。
付辛下了车,紧随其后的是伏野,再之后就是病恹恹的沈辰君,给弱不禁风的人披上他的外套,付辛走到一旁冲伏野招了招手。
伏野瞧了眼付辛身后不远的沈辰君,他走到付辛身边,默默附耳过去。
被耳语了一阵,伏野重新站直身体,点点头,随后先一步走了进去。
付辛则是走回沈辰君身边,准备带人进去,临行,牵住了沈辰君的手。
“少爷,我不冷的,您穿……咳咳…”
付辛拉着人要进去,沈辰君却没动,站在原地,他把肩上的衣服扯下来,握在掌中,勾在臂弯里,薄粉的唇张口说着。
可没几个字,就轻咳出声,消瘦的肩膀微微耸动。
付辛面色不虞的扯过自己的外套,重新给沈辰君披上,语调很轻,暗带威胁。
“不听话,老子就把你送回老爷子那里。”
沈辰君垂下眼,唇角却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手拉了拉肩上的衣服,裹的紧了一点。
嘴硬什么?笑屁?
弱柳扶风的瘦竹竿子。
这回付辛再拉,沈辰君就听话的跟着,去前台刷了卡,一名招待在前恭敬地带路。
上了楼,没有了一层的喧嚣,说是喧嚣,不过是询问入住,以及咨询预约包厢的位置,走动的声音。
因为相比一楼而言,从二层开始往上,是极静环境,五楼开始到八层是入住房间。
在洛星轩住一晚,堪称天价,除了非富即贵不可入,正所谓,不骗穷人钱,但服务也是实打实的好。
因为这个条件,也有不少富人专门来这里住上一阵,显示自己的财富、地位。
“客人,这是您的包厢,天字一号。”
天字一号,以小时计价,但很少有人会选择包下这个包厢,因为天字一号除了这个名头之外,配置与其他包厢没有丝毫区别,但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富人也不全是冤大头……
“嗯,麻烦了。”
付辛礼貌笑了笑,语调轻松,温和。
“招待姐姐,能在一个小时后重新给包厢送一壶热水吗?我们等朋友来,或许要等很久。”
付辛本身长的就不错,冲人笑的时候,就像是只大狼狗卖乖。
其实是认识这位哪怕是圈外,都很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的招待,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姑娘,被叫姐姐还是红了脸,但毕竟职业素养撑在那。
“客人,您的需求等下我会告诉相关部门为您提供服务。”
付辛轻轻点头,还是笑眯眯地,低沉的声线惑人。
“那就麻烦招待姐姐了。”
不油,就是有些磨耳朵,磨的发烫,好听极了。
付辛指尖轻捻,凭空出现一朵紫罗兰,微笑着递给招待。
“招待姐姐,紫罗兰很漂亮,也寓意好运美好,与你相配,再适合不过。”
招待有些无措,第一次被送花,还是被花花公子送,一时她的职业素养也救不了她,她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付辛突然倾身伸手向招待的脸颊摸去,招待倒退一步,拉开距离。
“客人!”
招待头低的很深,眼底浮现厌恶。
又是职业骚扰!
“招待姐姐,是你的耳环掉了。”
付辛有些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展开刚刚伸去的手,那掌心里有一枚翡翠耳坠正静卧其中。
招待瞳孔一缩,下意识摸向两耳,发现确实少了一只,这是母亲的遗物,说想看见她婚礼上戴这副耳坠的样子,她为了弥补遗憾,才戴的。
昨天婚礼结束太晚,今日上班又太急,忘了摘下。
若是丢了,她不敢想自己该去哪里找……
付辛物归原主,招待激动的想表示感谢,和刚刚突然的无礼歉意。
付辛却将紫罗兰也一同放入她手中,与此同时一根手指竖于唇前,示意噤声。
“嘘,招待姐姐,小声些…”
天字一号在四楼,也是分外的静谧。
招待才反应过来对面的是客人,是花心滥情的花花公子付辛,不只是寻了她贵重物品归还的好心人。
付辛温柔的勾唇笑了笑,柔顺微长的碎发,更衬温顺无害。
“招待姐姐很忙吧,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我们就先进去了。”
临行,付辛举起手掌跟她摆手,显得特别乖,特别有礼貌,那双眼睛像掺了碎星……
“姐姐再见。”
这样…印象就足够能够记住了……
付辛牵着沈辰君进门,身影不再。
姐姐……
招待呆愣在地,耳边回响这句姐姐,耳根红红的,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她连忙低头,只敢看着手中那朵紫罗兰和那一只耳坠。
半晌,她将耳坠戴好,拍了拍脸,强行振作精神。
男色惑人,明明昨日自己才嫁给自己,也好不容易摆脱那些烦人亲戚!
可刚刚那样的男人,他真的是个花花公子吗?
温和有礼,顶多是嘴甜些,归还她耳坠,都没有丝毫的肢体接触,比之那些说话油腻,又动手动脚的客人好上不止,人长的也是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帅气……
招待坐了电梯下楼,看着电梯门反回来的自己身影,她捏着那朵紫罗兰簪到耳上。
是啊,自己年华正好,也确实漂亮,也确实美好,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但她也忽然醒悟到一个问题。
她的未来不应该仅限于一座城市,仅限于洛星轩的仅仅一个招待。
前二十多年,因为爹不疼,妈早亡,后娘不疼,亲戚欺负,说女孩子上学无用,便从未读过书的招待,李招娣,突然想明白了很多。
她将耳际的紫罗兰重新拿下来,拿在手里端详,忽而笑了。
不加招待称呼的姐姐,还蛮好听的。
付辛少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啊……
电梯到了,
陈招娣将花夹进了随身的工作笔记里捋平压好,重新投入了工作。
毕竟吃喝拉撒睡,需要钱……
想读书也是……
仅仅自学日常的一些文字还不够……
包厢内,已然有人到了,是坐在那里椅子上在喝茶的路南玉。
上身,是月色新中式墨竹刺绣衬衣,下身,是一件黑色西裤,踩着一双黑色皮鞋,银白的长发随意披散腰后,左手手腕处带着一串沉香佛珠手串,一派清雅的世外高人风范。
但椅侧还有两个瞧起来就很厚实柔软的垫子,就很出戏。
与此同时,在某处隐秘角落,一个新研发出来的,名为身临其境的指甲大小的全景监控摄像头在拍摄着,连接着萌虎直播间的某个新ID。
弹幕寥寥几个,人数却在飞速上涨。
某个因着路南玉颜值留下的懵懂路人,耐不住性子提问道,
「那个,这个直播间是做什么的?除了人长得确实帅,为什么会有上万人看他喝茶?」
某不知名路南玉粉丝勇敢回答,
「我们路先生,要带咱们了解他的抠搜朋友,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大家都想看看已经足够铁公鸡的路先生还觉得抠搜的人是谁。」
「哇!帅哥!两个!不对!三个大帅比!这是什么神仙直播间啊!」
「前面的,再补充一下,这是愈海集团旗下研制的新品,身临其境,巨巨巨巨巨贵!是研制出来的新品试展,目前还是唯一的一个,被路先生买下来了,看见直播间的左下角没有?可以连接你们的VR设备,有惊喜!」
「真的假的啊…你们……」
「哇!我的天!我连了VR,视角完全不一样!我好像在包间里!太身临其境了吧!愈海集团出品必出精品!我要吹爆这个公司!!!」
「大家都在那近距离欣赏美颜了,你们还找不着?不说了!我要去亲亲我的路老公!!!」
「不是!你们是变态吗?只是个虚假光影!!你们摸的着吗?!」
「我们愿意,别管!」
「动了!动了!嘘嘘,别发弹幕了,挡着了!」
付辛挑挑眉,拉开张椅子,扯过来,他和沈辰君一人一个,而后坐下。
路南玉笑了,那张脸是足够的英俊风流,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挑起,带着不可言说的媚气,身姿挺拔,往那一坐,却像个男狐狸精。
「老婆!!!我的狐狸老婆!!」
「老婆好漂亮一只!老婆亲亲」
「老婆在对我笑!嘿嘿嘿(///▽///)」
「我已经在摸小手了,我让仿生的机器人坐我旁边就当作是我路老婆!happy!(*ˉ︶ˉ*)」
「你难不成是个天才!我也要摸小手!↖(^ω^)↗」
「1」
「!」
「就你们几个爱发弹幕……」
「别管!」
某个不会关弹幕,用VR设备看直播的网友悄悄碎了……
“你媳妇儿?”
「等会!你们有没有觉得路老婆认识的这对面的人有点眼熟?」
某个眼尖的网友,发现了盲点。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也是眼熟来着,而且他牵着的这个也眼熟。」
另一个眼尖的网友,发现了第二个盲点。
「你们是眼尖脸盲啊?这不是花花公子付辛吗?消失了五年,之前大张旗鼓的追求人家沈氏浮光企业的女总裁沈文韵,看来也是玩玩,那估计是跑国外玩去了呗,这回国了,又祸害上男人了,男女通吃,可真是够花的。他牵着的那个是沈辰君,天辰集团,付氏家族企业的总裁,性格挺好的,温和有礼的淡薄性子,这下好了,被自家顶头上司付褚的弟弟,有名的花花公子瞧上了,真是不理解付总那么帅,又那么能力的典型霸道总裁,怎么会有这么不成器的弟弟,真是蒙羞。」
「啊?是他啊,明明长得挺帅的,怎么这么恶心啊!又花又渣的,据说跟他有过交际的大小姐们对他都挺满意的,不会是早就那啥过好多次了吧,有钱人的世界玩的真花……」
「你们乱说什么啊?你们真就觉得那些老总,大老板会放任他们的女儿跟人乱搞,说不定只是有点好交情,前面的你是不是太恶意揣测了?造谣可是违法的!」
「瞧瞧啊,就是有人喜欢这种坏男人,这种花心的萝卜,给谁谁爱要啊?也就是你们这种才会要吧?我们路先生怎么会跟他有关系?还是好友?真是爱装!」
「就是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病,这么爱乱搞的男人,要是真出国了,那回来……啧啧啧,这沈总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还垫了垫子,不会是刚被弄过了就带过来了吧?瞧着长得不错的样子呢,也不知道被弄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你们乱造谣什么!小心起诉你们!留点口德!嘴下留情,积点德吧!」
「怎么那么护着他?你跟之前那个一路货色,他花花公子声名狼藉在外,谁人不知?敢勾搭那么多姑娘,大家小姐对他记挂,除了那种事,还能有什么啊?付辛这名取的妙啊,负心汉,哈哈哈。」
「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跟他接触过?道听途说,就随意造谣中伤别人?!你的家教就是这样?」
「哎呦呦,前面几个姐妹,你们瞅瞅给人气的都谈家教了,你跟他接触过?不会真是被碰过的吧?不干不净,还真是痴心呢。」
恶意中伤的话,层层叠叠的弹幕划过,每一条,都是在说付辛是个烂人……
“她们!她们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说付辛哥哥!!”
某座庄园里,一位长相娇俏甜美的少女,坐于一个被蔷薇爬上的秋千长椅上,戴着VR设备,被气的不行。
颗颗饱满的泪珠子顺着小圆脸滑落,不得已,她将设备取下,浑身被气的发抖,气哼哼地用力抹着脸上的泪水。
她身边还坐着一位俊逸的白衣古装扮相的男子,那人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腕,指腹给她温柔拭去,气质温润如玉,轻轻揽过她到怀里轻拍。
“子糖,不能这么用力,脸都红了。”
“言言…言言,她们骂付辛哥哥,付辛哥哥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她们形容的付辛哥哥肮脏龌龊,又不堪,你教我的威胁她们起诉根本没用!”
“她们还骂子糖不干不净,呜呜呜…言言…她们怎么这么坏啊……怎么听什么就乱造谣啊,明明是好人啊。”
温言和梨子糖是一对夫妻,当年经历很多,受付辛帮助过,联系不多,但关系很好,也清楚明白付辛的花花公子称呼,究竟掺了多少水分。
“子糖,命人联系下那些女孩子就好,她们只是不知道,有她们亲自下场,不用我们出手。”
梨子糖闷声答应着,单手环着温言的脖颈,摸了发间的玫瑰发簪,白嫩干净的指尖按进花蕊,
很快,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也是温言的背后出现,只不过他身形微颤,额上冷汗津津。
见人来了,梨子糖低泣着将控制男人身上蛊虫的花蕊松开,放过了里面那只趴着的母蛊,
她抽噎着给男人下吩咐,听完,那男人又如一阵风吹过,转而消失不见。
温言轻抚着怀中人的背,待人说完,听到抽噎声渐歇,又道,
“而且,我们要着手起诉,不能只是说说而已,知道吗?”
梨子糖厌烦的摇摇头,下巴蹭着温言的肩膀。
“明明死掉就好了,为什么这么麻烦,好讨厌,坏人就该死掉,她们的嘴巴很臭……”
“起诉就算了嘛,找了她们下蛊,让她们日日夜夜受噩梦煎熬,慢慢死掉不好嘛,坏言言,你总是想着跟我对着干。”
温言柔声软语的轻抚着怀里他直率坦诚、又娇憨可爱的妻子。
“子糖乖,不要随便浪费我们的宝宝,它们长大多不容易。”
他招了招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而至,偏头温声吩咐。
待事情吩咐完,温言把怀里的梨子糖拉出来,擦干净泪,瞧人掐腰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唇角含笑,目光宠溺,又道,
“子糖给言言穿上古装干什么?今天想玩些别的?”
梨子糖抬眼瞟他一眼,在温言唇角飞速啄了一口,这才乖巧点点头。
这一系列举动看的温言眸中笑意更深。
纤细的手指,从发簪的玫瑰上寻了一片花瓣摘下递给他,梨子糖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却是压下来了些,老老实实的交代,丝毫不懂得弯绕。
“在秘境里吃掉中了药的师尊。”
周遭明面上的保镖,各种人员自觉散去,只余二人,但两个人明显也不在意这个。
温言一愣,旋即又是温柔一笑,
“好,子糖今日有剧情,真厉害。”
“师尊可要小心应对……”
他接过放入口中,那花瓣入口即化,咽下又说道。
“在这里吗?”
温言的脖颈很快就爬上微红,面颊也带着粉,他靠上秋千的椅背,对着怀里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