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熙盯着许岐的眼睛,眼神对歭丝毫没有躲闪退缩的意思。
许岐的眼神中的警醒始终存在,许久之后,终究是有些松动,“信你什么?”
“许副将,想必你也明白,现在绝不是可以出城迎敌的好时机,若我能够不动兵马而让对方退兵呢。”
“哈哈哈哈,你?你以为你是何人,如此口出狂言,若真是靠着一个弱女子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对方退兵,那镇北军如何需要在这驻守多年。”许岐眼里的嘲讽不加掩饰,笑的十分张狂。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但你现如今莫说上阵杀敌,只怕是提刀上马都困难,若真依了欧阳副将的意思,整军再战,你觉得镇北军经得起吗?”
几句话彻底止住了许岐的笑声,虽然许岐不相信一个女子说的大话,但形势确实去她若说。
许岐盯着阮明熙的眼睛,心里百般思量。
不能让铭文开战,只怕是个陷阱,
可要如何让对方退兵,
将军不在,莫不如就先听她的意见,
派人严加看守,
若她不成功,或有一丝反叛的意思,立刻杀了她!
“你打算如何做?”
“虽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不过镇北军声名赫赫,若对方没有十足把握,不敢轻易攻城,不如,唱一出空城计。”
许岐愣了一下,“空城计?如何唱?”
看到他这个反应,猜想他大概率是同意了,阮明熙心里更多了些信心。
一旦这空城计唱好了,自己可是真真正正的谋士了,想要在这活下来也是轻松事。
阮明熙让许岐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把要做的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又让人给欧阳副将传了话。
如此,计策算是暂时定下了。
欧阳铭文起初还是不愿,坚持要带兵上阵,甚至要立军令状,阮明熙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口舌才劝住他。
第二日,整个锦城的城门大开,旗子战鼓齐备,阵列齐整,看上去兵力雄厚,一副随时开战的架势,丝毫不在意几千里外的敌人。
守卫更是森严,许岐骑在马上,现在城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停下瞄一下远方的敌人。
欧阳副将在锦城内外巡逻,几乎每隔两三个小时都要出现,气势十足。
城门上坐着一个将军,银色铠甲发出阵阵寒光,头盔的红缨随风摆动,俯瞰远处,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远远看着,便会认为是镇北大将军纪晨又在点兵了。
实际上,只有阮明熙并另外几个人知道,那城墙上的并不是纪晨,只是从军中寻了一个身量与纪晨相差不多的人。
阮明熙又发挥了一个现代的手艺——化妆,给那人脸上一阵涂涂抹抹,涂的与纪晨有七八分相像,除非走到近处,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出那人不是纪晨。
按照阮明熙的吩咐,所有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锦城百姓也是衣食住行一切照旧,没有任何恐慌感。
就这么开着城门明晃晃的过了两日,对方终于是停下了每日向前挪动的动作,开始观望。
阮明熙也没闲着,军医带回来的草药,逐一试过,皆无毒后配了许多副药。
又不能被人知道纪晨中毒之事,阮明熙就窝在厨房里不停的煎药,再一碗一碗的给纪晨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