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栾站起来拍拍手,冷笑了一声,“反对无效。”转身对着护士说,“麻烦您了。”
听着贺斯栾完全不想理他,沈遇言憋着满腔的气自己弯腰去解开那个蝴蝶结,一边在心里鄙视贺斯栾的假面控,对谁都用“您”,唯独对他剧喊名字,还一副凶到死的样子,越想越憋气。
贺斯栾送走了护士,看到沈遇言弯腰,一双手在他的脚上动来动去,轻轻地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你在干什么?不满意?不是说听我的安排?”
被压住了脑袋,沈遇言看不到贺斯栾的脸色,还是解开了他打得那个结,自己快速地打了一个死结,待会贺斯栾肯定无话可说。
“你先放开,听你的,真的。”沈遇言摆着一副鬼脸说着“真诚”的话。
半晌听不到贺斯栾的声音,沈遇言以为他犯病了,刚想说话的时候,头上那股压制的重量消失,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鞋。
沈遇言飞快将身体往后一缩,猛地抬头看着贺斯栾,“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贺斯栾歪头看着沈遇言被裹成粽子的脚踝,见到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心里清楚地很,沈遇言在心虚,但好像也没有松散的样子,还说的过去。
“起来,去换衣服。”
贺斯栾给沈遇言下命令,后者听到能回家的时候,顿时也顾不上贺斯栾的语气,一蹦一跳哼着小曲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猛然想起自己好的衣服像湿了,“你有多余的衣服吗?”
“等一下。”贺斯栾翻找自己挎包,没有找到一件多余又干爽的,自己的衣服能穿上的都穿了,轻皱一下眉头,“没有,刚换下是湿的。”
他转身定定地打量了一番沈遇言,“你就这样穿吧,明天你还要回来的,给你冲锋衣。”贺斯栾边脱下冲锋衣边走近沈遇言,冷眼扫了一下沈遇言,“你脸红什么?你的脸是不是要涂一下?”
沈遇言闻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感到有丝丝发烫,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贺斯栾边脱衣边靠近的时候,有点点迷人,他差点也泛起了花痴,在心里不停地为自己不堪心思辩解为对力量的追崇,虽然贺斯栾的肌肉不算蓬勃大块的样子,但精瘦的刚刚好。
“谁脸红了!这是灯光的问题!”
沈遇言穿上了冲锋衣,衣摆、袖子都长了一大截,搭配一条病号条纹裤子,完全是一种他不能驾驭的时尚,郁闷地转了一圈看了看,“好大啊,你这件本来就是宽松的吧”
“噗不错,挺好看,走吧。”
贺斯栾看着穿得像大龄儿童的沈遇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其实穿得刚刚好,也不是沈遇言说的宽松版,只是沈遇言的身板实在撑不起。
“你笑什么?”沈遇言一把将过长的袖子甩到了贺斯栾的背上,挑眉感觉很好玩的样子,又重重地挥了几下,“叫你乱笑,抽你!”
贺斯栾将挎包背好,站再轮椅的后面,“快点!我要去接咕噜!”
“你收拾好东西了吗?别落下”沈遇言两步并一步地坐到了轮椅上,一脸美滋滋,“起驾!对了我的衣服,帮我收一下,带回家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