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娥翻了个身,想到当年种种,也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她这个故人。
她手中紧握一块玉珏。那玉珏通体雪白,挺大的一块,她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现在色泽浑厚,应该被养的不错。这是那晚之后回到军营才发现多在自己身上的。她在勤王身上见过这玉珏,可是那时勤王已经带兵入渭庭与魏成瀚对峙了。
第二天清晨二人便行,快马行至天黑才到军营。
“表哥,此马甚烈,驾驭它可不容易。看起来它陪你很多年了?”魏娥牵着那名为“绰坲”的黑色骏马,显得有些吃力。
季绸缪笑着拍拍绰坲,让它安心跟她走。“这马自我垂髫就呆在我身边。”
“和我的云绦一样。”魏娥笑着摸摸自己的马,毛发柔顺,跑起来像极了云中丝绦。
魏娥将两匹马牵进马厩,然后给季绸缪引路。
“无偲!”荆临风从将帅营中出来,恰巧遇见他二人一前一后,正要奔过去弹魏娥脑门子,陡然注意到她身后那个熟悉的脸,沉郁阴鸷。
见荆临风这个大嘴巴将要脱口而出他的尊号,季绸缪赶紧抢先一步说“荆兄,几月不见甚是想念啊”
“诶……季兄安好。不知季兄来我营有何贵干?”
“你们认识?”魏娥惊疑
“对,荆兄不是曾经大驾我西北部,拜谒我漠沙塔利王吗?”
“对对对!那时是他们兄弟二人接待我的。”荆临风背后冷汗直冒
“表哥此番受诏前来担任军师一职,兼任启地八国经略使,父亲安在?”魏娥朝着荆临风使了个眼色
“噢,将军在营中。”
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