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刀光一闪,人头飞起,鲜血从脖颈中喷溅而出,无头尸体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众人哗然,均是神色惊恐。
这书生好生狠毒,仅一句话就让曹猛将砍了人家脑袋。
但曹猛将为何会听这书生的指挥?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刘彦平已经气得快要炸胸。
好家伙,自己带人前来抓捕,人还没抓到就先被曹猛将砍了一个,当他这个主簿大人是死的吗?
他脸色骤然阴沉:“曹猛将,你是想要造反吗?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杀人?”
“造反?”
陈官宝冷声发笑:“主簿大人逢人就安个造反的名头,你就不怕真有一天全城造反杀进县衙,砍了你这狗官的脑袋吗?”
“你……”
刘彦平手指颤抖的指着陈官宝,对一众武吏喝道:“还不速把这二贼拿下!”
“谁敢造次!”
曹猛将怒声大吼,声音亮如洪钟。
他持刀指着刘彦平道:“刘彦平,你知不知道他就是……”
啪!
话没说完,陈官宝就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话头,随即满眼不屑的看着刘彦平道:“你就是祁山县衙的主簿刘彦平?”
刘彦平见曹猛将一人就震住了数十个武吏,心里有点发虚,但脸上却强装硬气,一甩袍袖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言不惭的发号施令,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小小主簿,安得我跪?”
陈官宝踏前一步,声音冰冷气势凌人:
“你带人深夜闯入民宅,无端锁拿县衙捕头,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一并拿下,我且问你,我等身犯何罪?”
刘彦平一愣,被怼得哑口无言。
陈官宝又上前一步,站在刘彦平面前继续喝问:
“我再问你,你身为县衙主簿,不思为朝廷分忧解难,为百姓除暴安良,却伙同贼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口口声声喊着本官,行的却是贼匪行径,你对得起你这身官服吗?”
刘彦平被怼得气急败坏,指着陈官宝大喊:
“好个牙尖嘴利的贼书生,死到临头竟还敢在本官面前巧言令色、搬弄是非妖言惑众,当真以为本官拿你没办法吗?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贼子拿下,就地正法!”
“我看谁敢!”
曹猛将横刀立马站于人前:“谁敢上前,莫怪我曹猛将不讲同僚情意。”
一众武吏看着满脸煞气的曹猛将,均是互相观望满面迟疑。
曹猛将的武艺他们是知道的,县衙武力第一人,甚至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武林高手,否则怎么可能胜任县衙捕头位置。
听说他已经触摸到了炼气士的门槛,仅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桎梏,跨越鸿沟,成为道门中的炼气士。
如今见他横刀立于人前,除了刘彦平那七八个跃跃欲试的死士,又有几个敢上去跟他火拼?
见自己带来的人被曹猛将吓得退避三舍,刘彦平气得暴跳如雷,但迅速冷静下来后,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曹猛将向来只听命于老县丞,眼前这贼书生为何能指挥他?
难道他真的是……
想到这里,他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再次看向陈官宝。
陈官宝冷哼一声:“刘主簿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吗?”
刘彦平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谁?”
陈官宝冷冷开口:“本官姓陈,名官宝,奉圣旨钦命,补缺祁山县令,提调祁山一切军政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