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是不可能的。

不如刺激一下消费，从他们的荷包里掏点钱出来，给京城中某些幸运的百姓创收。

殷长卿和王越齐二人没说什么，

他们俩钱可不少，

花出去一点点也极其大方。

二人跟在他们后面，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想法。

他们也确实不准备回去，甚至知道季南星不愿意帮他们提高，也没有强求的想法。

他们只是想要阻止，燕鸢的继续上升。

是的，

已经有的强者，

他们控制不了。

但是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竞争者，他们当然不希望对方超越自己。

两人在后面屡次交换眼神，最后王越齐脸上带着笑容道：“昭阳君同燕鸢国师感情真好啊，燕鸢国师不仅在燕国受人敬爱，在京城也是人缘极好。”

这话一说出来，

燕鸢看向王越齐，好看的眼眸微皱，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但是王越齐会怕他吗？

这位面容敦厚和善的人，同样也是个狠角色，“真羡慕燕鸢国师能够得到女君的特殊照顾，我同长卿都常常遗憾，没能有燕鸢这好人缘。”

季南星闻言不明白，“阿鸢一个女孩子，我们之间性别相同，自然更容易说到一块儿去。”

她说着抓起燕鸢的手，这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好似艺术品，“而且她好看又温柔，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人吧。”

她话说完，

王越齐笑了，殷长卿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愚蠢’，而燕鸢的表情沉下来。

他将自己的手从季南星的掌心抽回，然后双手抱拳，“女君大人您误会了，在下是个男子。”

“啊？”

燕鸢看着季南星略微有些吃惊的反应，低头，将身躯埋得更低，“原来之前女君对在下的优待是因为此，看来是在下误解女君大人的心意了，还以为女君……”

他说到这里语气故意顿了顿，声音中带了些酸涩，“还以为女君心悦于我。”

王越齐闻言，眼睛都稍微瞪大了一下。

他着实没想到燕鸢居然这么能编。

什么不知道季南星认错他的性别，在季南星第一日来找他，他可就知道了。

后来又靠着这个原因，在季南星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若是他没有威胁到自己和殷长卿的利益，他们俩都很乐意看燕鸢骗傻子般玩弄季南星。

而如今他们故意戳破此事，本意是想让季南星知道燕鸢故意骗她，想让两人恶交。没想到燕鸢居然将整件事的错误顺势推舟到季南星的身上，直接把这原本的暗雷挑明。

这话语之间微妙的加工后，

反倒是成了季南星的错误了。

王越齐原本是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利索，突然发现这位燕鸢国师，可谓是诡辩的人才啊。

不过由性别得来的好处，在真相被戳穿后就没有了。

季南星松开牵着他的手，看着他好看的外貌，“你真是男的啊？”

燕鸢微微点头，承认自己的性别。

“不好意思啊，是我以貌取人了。”

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季南星甚至还道了个歉，“但是你真的很好看，和京城中最好的绣娘织出的缂丝一样华丽精美。”

这话让王越齐忍不住皱眉，

他给身边的下人做了个手势，

示意对方去皇宫找新帝。

裴晏礼若是再不来，他们大周的国师都要跟燕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