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2是一种从蝾螈身体里提取出的再生剂，可以快速促使人身体里的细胞再生，从很多很多年前，人们从未停止对这个东西的研究。

包括现在全球许多顶级生物试验室，一直试图在这里面找到其最终的功效，就是使人青春永驻达到长生的目的。

这不是一般的身上血红素可以比肩的，它的用途非常多。

这个东西只有苍舒家族的手上有。其他实验室也只是少量在那边购买稀释过的。

你们这次在南边，倪娟手上那只，是高纯度的P32，苍舒澜不是必须拿到，只是理论上不能落在别人手里而已。”

顾小沐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始缓慢的陈述，她看着萧城暮脸上的神情变化顿了顿继续说，

“我曾经看到过一次P32的实验过程，注射之后，会不断的……去调试注射的浓度，如果幸运没有死掉，就会接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实验’。

曾经有一个原始人部族，就被苍舒家族围猎作为了‘小白鼠’。”

“你说的，是翁玛族吗？”

萧城暮没有想到这个东西竟然还蕴藏着这么大一件事情，这应该就是凌皓月心里一直过不去的那件事情。

凌皓月这次去南边，去那个阿公家，他那天那么沮丧，难道是因为那个阿公是最后一个……

“那个村子里的白阿公就是这场灭绝种族的屠杀最后一个证人。”

顾小沐闻言愣了一下，点点头平静地说，她打量了一下萧城暮继续说，

“这件事之后，他们便在颂娅……也就是秦慈身上应用了。我猜，苍舒澜他爸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否则早就弄死她了。

不会把她做成这种……这种可再生体质的存在。”

萧城暮看着眼前平静的顾小沐，他感觉自己犹如被五雷轰顶，耳边都是秦慈那天说的话：

【你知道，被当做实验室小白鼠的感觉吗？

我知道。】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他脑海中，撞得他心脏剧烈的疼痛，此时这种痛感仿佛更加具象化了。

“什么是……伤害实验。”

良久，萧城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

“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小沐眼神有些闪躲，想起自己看到那些被利刃反复伤害的人，她甚至不愿意去回忆那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

过了很久，顾小沐示意自己的话说完，目光中在萧城暮脸上移开。

她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鼓足勇气一般转身对萧城暮说：“其实我也做了一点我该做的事情。我先后去了那个村子有六十多次，你到我们学校体育馆的14号柜子，去取个东西吧。”

萧城暮狐疑地转头对上了门口正在看着他的顾小沐。

“萧城暮，秦慈值得，如果她回来，祝你们，再也不分开。”

顾小沐哽咽着，言语间已然泪流满面。

萧城暮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天空此时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天气似乎更凉了一些，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每次他和秦慈走在街上，秦慈平静的眼眸中其实都是有些许好奇和探寻的，所有人都在说秦慈理论上在生理上是感受不到恐惧的，但是她能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