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跪着的墨萱打了个寒颤,身子一缩,眼眸含泪泣啜道,“我是是代替一旧时小友的……她忽地病了……请了个宫人拦了我,说希望我帮她顶一晚,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她,这一切,都是墨萱不好。”
谢小侯爷眉头一挑,朝着殷景抛去个眼神,二人齐齐端出一副看戏的神情。
卡雫征见美人哭的我见忧怜,立即开口道,“皇上莫不是要收回方才之言罢”
又看向太子,续道,“太子殿下,这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皇帝脸色愈发不好,太子心一沉,赶忙开口,“父皇,今夜是喜庆之夜,这事便搁后再谈,先请酒赏月如何?”
皇帝脸色才稍稍霁,“韵儿,此事交由你处理。”
皇帝这话说罢,魏坚忽然快步进来,道“皇上,狄国公主来贺。”
离王赛区帐内。
床榻上的男子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如玉的眸子里先是一惑,看着床侧紧紧抓着他的手的女子,后道,“现在什么时辰”
谢怜喜极而泣,道,“阿离,你总算醒了,现在约摸是酉时,皇上和大臣们先行回了皇宫,我以房芸琼为借口,说我们搁后再走。”
“芸琼”殷离的眉头一皱,疑问。
“我命明义对她使了昏散末,暂时陷入了昏迷,由顾太医诊治。”
谢怜淡淡解释,她知道房芸琼若是昏迷,对外阿离必定是要等她苏醒才有心思去忙其他,而且,顾太医是自己人,更不用担心太子等人会知晓阿离昏迷不醒的状况,还好她赌对了,阿离苏醒了。
殷离淡笑,“怜儿,你总知道我在想什么,房芸琼那,让顾太医施诊扎醒,我们不能耽搁太久,还要回庆功宴。”
“这么着急”
她以为……不去也可以,若是被太子或者皇上知道阿离这一身伤和碎骨寒症,那瞒了多年的秘密就瞒不住了,这所做的一切也就是枉然。
“铁骑营的兵符没拿到手,便不可大意,更何况,今夜的宴会应该十分有趣,”他低笑一声,“迟到太久不好。”
“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殷离笑了笑,说道,“怜儿这是不信自己的医术”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布青色道,“秦商人呢”
谢怜一怔,心中之前滋长的苦闷又起了,眉眼一冷,道,“腿长她身上,我如何清楚”
殷离看着谢怜突然的转变,神情略松,笑道,“醋了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
谢怜心一惊,脸刷的一红,怎么会……醋
她这是……真的爱上殷离了?随即又否定,不、不会……若是要爱上,早几年就爱上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对殷离……
不会,她不会爱上殷离。
“你不必揶揄我,你是我的患者,又相处多年,我不关心你,算什么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