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坊安排了管事在门口等着他,“凌虚门主到来使我们这小小拍卖会蓬荜生辉。”
墨寒栖脸上带着面具,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只露出了挺拔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听着管事恭维的话,不置一词。
墨寒栖在管事的带领下,走进这龙凤坊的拍卖会中。
拍卖会分为上下两层楼,一楼是大堂,现在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谈论着此次拍卖会的压轴卖品。
墨寒栖内力深厚,不必刻意去听,那些话语就朝他耳朵钻来。
“听说龙凤坊这一次的压轴是一个貌美的哥儿。”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瞧,今天二楼的包厢都坐满了,这都是为了那个哥儿来的。你几时见二楼的包厢坐得这么满过?”
“看样子,这哥儿是与我们无缘了。”
“想什么呢?能让你在拍卖台上一饱眼福就不错了!拍是轮不到你我拍的。”
“而且,你知道吗,我听说啊,今天这个哥儿,可是高门大户出来的!”
“你可别骗人,高门大户的哥儿能来这种地方,这不是扯淡吗?”
“哎呀,管他真假,都是这龙凤坊的手段,听听就行了。”
……
话题开始偏向那个哥儿,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下流。
墨寒栖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越听神色越冷。
在前头带路的管事莫名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往后一看,就被墨寒栖冰冷的神情吓了一跳了。
好端端,谁惹到这凌虚门主了?
管事把墨寒栖带到包厢后,见墨寒栖没有其他的吩咐后,就跟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墨寒栖坐在包厢里,听着底下喊价的声音,一件件拍卖品被拍了出去,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
只见四个大汉抬着一个被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笼子来到拍卖台上放下。
主持这次拍卖的管事一把把黑布掀开,露出被锁在笼子里的哥儿。
那哥儿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只着一层薄纱,薄纱完全遮挡不住底下那白皙如玉的胴体,反而这要露不露的模样更引人遐想。
“这最后一件拍品,是一个貌美无双的哥儿。”管事一边对底下的人介绍道,一边拽着锁链将躲在角落里的宋书景拽到跟前。
宋书景被锁在脖子上的的锁链一拉,被迫来到笼子的边缘,看着底下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眼底满是惊恐。
笼子里的哥儿面容姣好,长眉若柳,鼻子高挺而精致,嘴唇红润,那双如湖水般清润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惊恐,修长的脖颈上带着锁链,往下便是只着一层遮不住风光的薄纱的躯体,此时那躯体正微微颤抖着。
瞧见这一幕,底下有人迫不及待地叫喊着,“不用介绍了,赶紧拍卖吧,大伙都等不及了!”
管事瞧着底下热烈的气氛,微微一笑,“现在开始起拍这最后一件拍品,起拍价一千两白银,每一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两白银。”
话落,底下叫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千一百两!”
“一千两白两!”
“一千五百两!”
……
宋书景看着拍卖台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喊价声,心里满是恐惧,想往后退去,可锁链被管事握在手上,他一步也退不了。
只能待在原地承受着底下恨不得扑上来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绝望的等着自己最后的归宿。
宋书景悲戚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这一幕,底下的声音停了一瞬,随即更嘈杂了起来,钱也越加越高。
这时候,二楼的包厢传来一道声音,“三千两黄金。”
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三千两黄金?
三千两黄金就为了买一个哥儿回去?
这人莫不是疯了。
一时间,无人敢在喊价。
能坐在二楼包厢里的人身份本就非富即贵,还一开口就是三千两黄金,说明是对这个哥儿势在必得,就算是继续加价,他们也加不过对方,还容易得罪人家,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哥儿去得罪一个贵人,还是放弃的好。
管事的见无人再加价,道,“三千两黄金一次,三千两黄金两次,三千两黄金三次,成交!”
管事的挥了挥手,四个大汉又把笼子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