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尔根觉罗氏的映衬下,西林觉罗氏的气势稍显弱了半分,却算得上温文尔雅,柔顺端庄。
她穿着中规中矩的浅粉色衣裳,容貌虽算不上多美,颊边透粉却有如桃花般娇羞动人。
永璂初见于她,便有种说不清的莫名触动。
虽然永璂很肯定,他从未与西林觉罗氏见过面。
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使得他对眼前的温顺女子顿生好感,觉得眼前人极为面善。
永琪倒是对西林觉罗氏淡淡的,只尊敬的点了点头算作回礼,便依旧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做着永璂的背景板。
永琪还在神游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又见眼前一片纤纤的素色袭来,那便是钮祜禄氏了。
钮祜禄氏穿的简单,一身素雅裙衫,面上不施粉黛,活脱脱一个清冷如月的美人。
可就是这样出尘的装扮,在一群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中,反而出挑扎眼。
钮祜禄氏如小鹿般的眸底水盈盈一片,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她告罪了一声,说自己向来体弱不爱动弹,久站不得。
随即便似弱柳扶风般对着几位阿哥行过礼,就独独的坐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品着茶。
枯坐了许久,待永璂和永琪纷纷离开后,钮祜禄氏才叹息一声,撑着病弱的身子,也预备离开。
她自小身子骨就不好,若非钮祜禄氏独她一个适龄婚嫁的女子,此次入宫原也是轮不到她的。
曾有道士替她算过,她天生贵命,家世夫君,定然都是贵重无比。
可奈何她从娘胎里带出了一块心病。
若是无忧无虑,尚得五旬命数。可若是忧思劳心,便只能如那蜡炬一般,短暂明亮之后便化作灰烬。
她本想着自己一副病躯残体模样,来公众走个过场,让家族交个差便罢。
没想到,忽而一抹亮色划过,拦住了她的脚步。
抬眸对视,竟是六阿哥永珹?
“见过六阿哥。”钮祜禄氏虽然体弱,但礼仪方面还是一丝不苟的。
永珹的眼睛亮了一亮。
眼前的女子虽然看着有些不健康的病态,可到底正值青春少艾,那肤白幼腻的如同新磨出来的上好和田玉一般。
与其他健康活力的姑娘们不同,钮祜禄氏的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病西施的美感。
“你认得我?”
面对永珹的反问,钮祜禄氏苍白瘦削的脸上红了一红,“是。
进宫之前,家父怕不识贵人,会有所冲撞,便叫人送来了几幅画像。其中,便有六阿哥……”
“哈哈哈,你倒是老实。”
永珹爽朗的笑了笑,而后便找了话题硬生生拦着钮祜禄氏聊了许久。
直到钮祜禄氏身旁的婢女出言提醒,说是自家格格该吃药了,永珹这才放她离开。
永珹身边的小太监笑着凑上前,“爷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