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杉又惊又急又是尴尬得满脸通红,“不是,不是!小叶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安装银子少。只是这报价超出我的理解,一时有些惊呆了。”
韦小叶闻言点点头,将铁矿献给刑太监之事说了。
韦小杉听得咬牙,“原来还有这个由头。要不是我们没靠山,也不至于被讹诈。真是官字两张口!这么说的话,要他们五千两都不解恨!”
韦小叶笑着附和,“可是呢。不过,小杉哥,似乎我们低估了玻璃的价值。我看今年报价还是调高些,你莫按我们之前定价,以后给别家安装,还是灵活些。”
韦小杉终究也是做过销售,点头应允下来,“要是瞧着那富贵人家,咱就报个百十两银子也不多。普通殷实人家才报二十两。”
韦小叶满意的赞叹,“正是。咱做生意不能一味的老实。以后赚得银钱多了,还可以周济穷困百姓。对这些达官老爷,可不必讲道义。”
韦小纤在旁听得偷笑,却是写了句话给两人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韦小叶看得大笑,“小纤这话很是,我们所行,或许悖逆人道,却是符合天道。这银子不赚白不赚,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韦小纤点头而笑,却是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问起“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是什么意思来。
韦小叶知道她看的书有限,这出自史记的话或许没盾过。于是,她便将范蠡劝勾践的故事简单讲了下。
不仅韦小纤,韦小杉也听得认真,更是感慨不已,“原来前人就有这般见识,和这人相比,我只能算乡野愚人了。”
韦小叶听得暗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范蠡可以号称商圣,更是越王勾践的谋主之一,别说韦小杉了,就是她自己在人家面前,那也跟傻子没区别。
虽然都是人,但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哪里有可比性嘞。
大块玻璃已经生产了数十块,黄夫人确定了要换窗,次日便开了工。
韦小杉先带人去量了尺寸,回来后切割好。要不是改造窗框费时,安装玻璃一日便能弄好。
五日后,黄夫人定下的二十扇玻璃窗完工。
激动得她拉着韦小叶的手念佛起来,“小叶妹妹,真真想不到竟有这般亮堂!这看着便觉心胸开阔,实在是悦目!”
韦小叶微微笑道:“夫人身份尊贵,自然要享受些好的。有了这玻璃窗,天气晴好时采光采暖更佳。阴雨天也可遮蔽风雨,在屋内安然舒适。”
黄夫人合不拢嘴的直点头,又一迭声的让人去叫高知府。
不多时,高知府来了,和韦小叶招呼一声,也看着玻璃窗拈须而笑,“夫人想必是叫我过来看这玻璃窗吧?大善!果然妙不可言。”
黄夫人闻言大喜,“老爷,你看我说吧,韦娘子出手哪有差的?我看不如府衙上下都换了玻璃窗,这样亮亮堂堂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