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弑神戟的器灵？”

说完，小棕就已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只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像是在确认什么。

“老大！”

四条腿有些不协调地快速摆动，朝着许铭这边过来。

只是它的嘴巴咧开到最大，像是要一口将什么吞下般。

就在小棕距离那团白烟还剩两丈远时，弑神戟立即斜侧下来，戟锋抵在小棕起跳的一瞬。

让小棕步伐不得不停下，做出四条腿刹车的动作。

而那白烟却是没有理会小棕，有些恼怒道。

“你才是器灵，我可是器魂！”

器魂！？

“什么是器魂？”

据他所知，任何法宝都能生成灵性，而这种灵性就是器灵。

如许铭的弑神戟就是法宝级的宝物，那注定是会生成器灵的。

像这团白烟，在许铭看来就是器灵。

只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器灵能够脱离法器本身而存在。

就像它现在这样，以一团白烟的形式在外飘荡着。

还有一点，她是器灵也好魂也罢。

是怎么出现的，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器魂就是…”

稚嫩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是自己也没办法好好解释。

“吼吼…”

小棕听到这里，忍不住吼叫起来。

“再吵把你炖了。”

小棕闻言，虽然没有再叫出声，但依旧呲牙咧嘴，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

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调，眼神依旧凶恶，紧紧盯着那团白烟。

露出不显眼的白色爪子，扣住地面。

两人像是有数不清的仇恨，若不是许铭将它们隔开，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傻猫一只，若是本姑娘全盛时期，你这只小猫咪看到我还得给我请安。”

小棕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许铭拦下。

现在不是两人斗嘴的时候，他有很多问题要问这团白烟。

“你是怎么在我体内的？现在又为何会出来？这段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许铭直接抛出三个问题。

这团白烟刚刚还说自己很快要睡着了，要是和小棕吵着吵着又昏迷了。

那许铭才叫郁闷。

“我只会找更舒服的地方睡觉，相比起本体，你更适合。”

“……”

白烟的声音虽很稚嫩，但话语却是老气横秋，一副老态，听起来有些矛盾。

“我出来还不是因为被你弄醒了！”

“实力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又让你给挥霍完了！”

白烟听起来有些怒意，却没有对许铭做什么。

许铭手一张，弑神戟似乎受到感应，仅仅是片刻的停顿，立即落在手中。

这团白烟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副孩童心性，但总让许铭有种无法把控的感觉。

关键是她似乎和弑神戟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问她又答不出个所以然，什么叫‘我是它’。

什么是器魂，她也一知半解。

许铭摇了摇头，虽然这团白烟对自己没有恶意。

帮他扛下了外面的白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救过自己。

但她长久以来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做了什么许铭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对此毫无察觉。

白烟所说的话也无法辨别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