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是露出了迄今以来最为惊恐的表情“这是谁?”
他的语气全然不像是疑问,因为心里那股按捺不住地激动,让他的声调高出了不少。
引得周遭的掌门皆侧目看了过来“袁自行你一惊一乍地搞什么鬼?”
“林瑞,”鹤展没有再靠近他们,只一把将手中之人推了过去,“他现在已是正元天教之人,以前应该是穿影派的弟子吧。”
林瑞面无表情,脑袋耷拉着,看样子没少受折磨。
“林瑞早就死了,你们现在找个长得像的人来此,一开口就诬陷说我穿影派跟正元天教有染……”
“袁掌门,晚辈觉着你还是听听其他掌门的劝,冷静一些,我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什么你们穿影派跟正元天教有什么关系,莫不要自己让别人误会了。”
鹤展用手指对着林瑞划了一道,后者身上的麻绳尽数被切成了两段,然而他并没有像其他教徒那般搏命,仍旧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段红迤看他身形就知道,他就是当时在树林里被独狮抢走的九难官,只是不知为何对方已经被解了绑,却既不反抗也不自绝。
“往前走。”
鹤展只轻轻这么一说,林瑞就听话地晃着肩膀,一步步走向段红迤他们。
这边袁自行冲其喊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停下来!”
然而林瑞根本就不理会。
段红迤抢在好几人前率先一跃而上,然林瑞并没有抵抗或还手,由着她一掌将自己打晕在地。
不仅林瑞对她的攻击毫不设防,就是连天合台那方也是视若无睹。
“该问的我们已经从这人嘴里问出来了,现在是送给你们,你们想怎么处置他都行,不必看我们,”沐阳汐说道,“作为交换,罗一浩我们要带走,你们也不要阻拦。”
段红迤相信林瑞跟正元天教的关系,所以她并没有把握能从他口里问出话来:“此处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穿影派掌门一反常态,竟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段红迤:“沐阳汐,天合台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之前明枪明刀正面你们赢不了,现在就搞这些暗地里的小算盘,不把事情给说清楚,你认为你们走得掉?”
“你们是怕从他嘴里问不出所以然来,还是怕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话来?”
“沐阳汐,此处是翠屏山,不是天合台,”段红迤说话时,墙外由远至近,是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更不要忘记,这里是自在观。”
言无纯见那位女前辈跃上屋顶,片刻后折返下来,用她那特别的声调说道“是自在观和各派的弟子,正往这边来。”
说完看到的境况,她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响哨。
一时间,四方树木摇曳,从灌木中陆续飞出许多人,络绎不绝地落到了言无纯他们周围。
罗一浩趁着这个机会是想要逃走,但独眼老头一直都在盯着他“老罗,你不动,我不动,你若动,我便让你不能动,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