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也街的公共棋案上,多了个穿着紫色服装的人,他可是许久没来过,迷了路?多绕了几圈才重新回到这。
不过这好似挺正常的,天督城的可移动城墙并不在少数,再说每六个时辰便会自动扭转一下方向。以至于常走在街上的百姓,都精通七十二种变幻,随时可以调整为最短的路线。但这突然腾空平移过来的墙堵在急性子的人前时,他们通常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似乎还有些刺激。
卯时。
文启府开始忙碌,那滚滚的炊烟上升至半空中,浣衣坊的水轱辘也叽叽喳喳地转个不停,几个下人合力把小毯子拧出水,只是这小毯子竟像个旋转的螺丝钉般,甚是可爱。
小习子开了紫铜大门,指挥着几个人扫着府前垃圾,安排着花草的摆放位置,这是文微吩咐过的每日一换,周一到周日,不能重样,不然她看着烦,但那水仙花她是断然不舍得放在门前的,毕竟市井流氓,层出不穷。
此时,小习子也刚好瞥到转角处的紫服道人,心想这人为何一大清早跑来独自下闷棋呢。莫非……
紫服道人眼角嗅到一股鄙夷眼神,正大大方方走向前。
“我找你家二殿下”
“噢噢,好,待我前去通报,先生请随我入府,在正正大殿等候便可”
“嗯——”
文微睡得正酣,一时半会醒不了,只是半醒半睡着说“让他先在府上住下”
雾霭迷蒙。
燕地瞿平城。
王晟看着这新的宅邸,甚是古怪。
不料从床下拉出一具干尸!
她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就是死人吗,她不也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可是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地一把竟烧到自己家来了。
她召集人员好好地上下打扫了一番,还把那具干尸拉到了城内的仵作坊,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声张,为了掩人耳目她处理得干净利落,天衣无缝。
这瞿平城,南临塞平城,西接楚域城,东靠喀喇伦东湖,北攘胡蛮荒原,是为要塞之地。
这楚域城是边蛮人士的大聚居之地,他们尚来对中原,对整个太文国的治理不满,为了管理好边境楚域,只好让边蛮人亲自来。而那具干尸体格庞大,头颅粗大,手指股干径足有2厘米,初步推断这是一人边蛮人。
这仵作坊,能人辈出。但多数精英都被召集前往塞平城。而此刻仅剩一个老头在那,若不是王晟看过写解剖之书,这不知也耗到何年何月。
这王晟正是长姚大殿下万俟而调来的。
见她英武善斗,胆大心细。应该可与塞平城那两位抗衡。
蓝天耀辉。
皇都幼城之中。
文愿府内。
大殿下长姚正在插花,那碧透翡翠小瓶中满是各色名花,她犹爱牡丹,正剪去赘余的枝叶,把一株白华小牡丹放进去固定。
“殿下可以用膳了”浮离丫头低头掬手道。
“且慢,待我再看看这色配得好不好”
浮离不语,站在原地候着。
“贵罗羹熬得怎么样”
“回殿下,根据您的要求,两个时辰文火,细密绵柔,唇齿回甘”
“好”
这下那长姚放下了手中的爱花,被浮离搀扶着,端庄贵重地走向御膳之所,眼神明净化清,没有一丝杂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