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成不为所动道:“我看你就是想骗了银子,然后等到下个港口再跑!”
那人见汪有成实在是冥顽不化,咬牙暗骂了一声,然后一个扎猛子就消失在了江面上。
汪有成皱眉判断了一下,随即也低头往下一扎,只不一会儿,不远处就腾起许多的浪花,前面那人挣扎着要往上浮,刚一露头又被一股大力往下扯去,如此反反复复那人经受不住嘴里已经开始呛水。
戚正他们则是迅速将小船划过去,一根船桨伸出“咚”地往他头上一砸,那人白眼一翻,立马晕了过去。
直到这时,汪有成才从江水底下冒出头。他长舒了一口气,胳膊将那人脖子一环,拉着他漂浮着的身体径直往小船跟儿游去。
小船上的人齐心协力,先是将逃走那人死鱼一样软塌塌的拖上船,然后才伸手将汪有成拉了上去。
大船上的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汪有成则是半躺着靠在小船上一脸的傻笑,戚正心里感觉酸酸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悠悠道:“兄弟,你这回算是长脸了,叫什么名字?”
汪有成呵呵笑道:“咱叫汪有成,本就在仪征码头小有名气……”
戚正禁不住又撇了撇嘴。
大船上,赵林见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便转身往船舱走去。
吴广德则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轻声道:“公子,人抓住了如何处置?”
赵林道:“由你来审问,先搞清楚他上船的目的,是就为了骗安家银子,还是真想应征。”
“真想应征的话,条件附和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关几天惩戒惩戒便可,我方才看他在江里水性还是不错的,以后可以调给戚正管。”
吴广德点头称是,赵林又道:“晚饭后将腰牌都收缴上来,逐个核对人员信息,看看是否还有这样的人。”
“是。”
……
“小人是真心从军的呀!”黝黑的船舱底下,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马再兴哭号着重复道。
吴广德在木桶里湿了湿鞭子,冷不丁地又是一鞭子下去,马再兴哀嚎一声继而嚎嚎大哭:“别打了,别打了,大人您让小人怎么说,小人就怎么说!我都认!我都认!”
“你娘的,老子是让你说实话,还能对你屈打成招不成?”
说罢,鞭子“啪”的一声又落在马再兴的背上,马再兴吃痛后打摆子似的跳了一下,嗷嗷直叫。
“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马再兴苦着脸道:“小人,小人……小人到底说什么呀……”
“你娘的……”
吴广德正要再打,通往上面的扶梯“咚咚咚”走下来一个人,对着他大声道:“哥哥,公子说不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吴广德无语地看着来人,继而转过头恶狠狠地对着马再兴道:“听到没?公子的意思是你再不招,就不审了,悄悄把你沉在江底喂鳖!”
马再兴吓得一颤,传信那人却是连连摆手道:“哥哥,不是的不是的,公子的意思是不可屈打成招!”
吴广德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人一眼,马再兴这边则是扯着嗓子哭号道:“小人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