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宋后、方后,告人谋反是污蔑大罪,汭子既然敢上书状告,烦劳众仙齐聚立政殿,便是有一定的证据了。”欧阳汭子扯着嗓子大声讲道,大概殿外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曜侯国二月十六那日,汭子曾去曜侯国赴宴,汭子是闲云野鹤之人,素爱闲逛,汭子惶恐,闲逛时竟撞见了尚王的阴谋。”欧阳汭子从衣袖中抽出了什么,递给宋后,“这是秘境图,其路之多,可通地之多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有秘境图又能说明什么?”我强撑着反驳,提醒自己不要掉入欧阳汭子的阴谋。
可令我动摇的并不是所谓的秘境图。
我假装自己没看到公孙尚此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慌张,他不会,谋反的人不会是他,他如此便慌了,哪有“干大事”的派头。
“把公孙尚押下去。”宋后像是被点燃的炮台,直指公孙尚道。
我眼看着公孙尚就快要被拖下去,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转向方后道:“母后,倘若尚王真的要反,他不敢大肆摆宴的,更不敢让秘境图如此轻易地被人看见,这其中有太多对不上的地方,母后。”
既然方娴疼爱我,她不会不听我讲话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宋后的人把他带走,只要不带走,他就能活着。
“母后,这样,若是您不放心,不若先派兵把曜侯国围起来,把尚王囚在曜侯国也好啊,母后。”我诚恳痛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