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林很神秘地说“佛曰，不可说也”。

“林姐，说说吧，说说吧，”小涛一脸神往。

叶晓林心中也很疑惑，徐哲究竟是怎么受的伤，是不是车祸，是不是跟梦中的一样。叶晓林非常想证实这件事。也想揭开这个秘密。

“可以，有交换条件”

“我们来玩个游戏，来问问题，只能是疑问句，回答只能是或不是，把你想要问的问题和你想要的答案问出来。”

“好”，小涛觉得很刺激，挺好玩。

为了公平起见，叶晓林让小涛先问。

“你是我叔叔的仰慕者吗？小涛，

不是“，叶晓林回答。然后叶晓林开始了

“徐哲出车祸，受伤，是吗？”

“是的”

出车社祸的时间10月31日是晚上十点左右，是吗？

“是的”

出车祸的地点是漳江大道500米转右处，是吗？”

“是的”

“你叔叔的前女友，死了，是吗？”

“是的”

“叶晓林，你怎么知道的？”小涛吃惊站了起来

“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能问疑问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违反规则了，游戏结束。”叶晓林得到自己的答案，终止了谈话。

小涛很不服气，叶晓林点了点小涛的额头，“小子，不要不服气，你老师有预知的特异功能。”

“啊，真的，”小涛一脸崇拜，

“所以，你以后不要欺骗我，我可以测算过去，预知未来。”叶晓林故意逗小涛

“晓林姐，我可崇拜您了，我以后都跟你着你啦，什么都听您的。”小涛有点陶醉在叶晓林的笑容中。

“那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知道吗？”

“嗯，我叔叔也不会说，我发誓。”

叶晓林有点满意，从心灵上彻底征服了这小子。相信他不会乱说，不过叶晓林也证明了一点，自己可以预知相关的人和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改变下，是不是事实就不会发生了呢？

叶晓林在小涛的休息时间，无聊地起身走向了书房上，打算去外面的阳台转转，在转弯时，叶晓林发现徐哲坐在左边的那间房内，叶晓林悄悄地走了进去，徐哲似乎在看着什么，突然那个长发女人又出现了，她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徐哲面前，一动也不动。此时叶晓林已走进了房间，望着这奇怪的一幕，叶晓林下意识想转身就走，可以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叶晓林张了张嘴，想提醒下徐哲，可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长发女子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她轻轻地走向徐哲，把刀放在徐哲手上，然后一刀一刀割向徐哲的左手，徐哲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温柔地看着长发女子，任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到地板上，一直流到叶晓林脚下。叶晓林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知所措，

“晓林，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么？”叶晓林回头一看，外婆正在门口朝她招手。叶晓林很高兴

“外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孩子，你的确是在做梦，你梦中的情景也是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过如果你想改变，只要你用心，就可以做到。”外婆朝叶晓林招着手，

“晓林，来吧，跟着外婆，回家吧”

叶晓林转身向外婆走去，可是外婆始终离她很近，但是又像是很远。

“晓林，往前走吧，用心感知未知的世界，用心关心和帮助你所需要帮助的人”

外婆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但叶晓林还是一心往前走，每走一步，心里就有一股力量在翻动直到叶晓林实在是走不动了

“外婆，”，叶晓林从床上坐起来，哪里还有外婆的影子，分明又是做了梦，但是梦里的情景非常清晰地印在叶晓林的脑海里。

第三章外婆的故事

叶晓林曾记得外婆跟自己说过，如果长大了，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和梦境，不要害怕和紧张，外婆会帮她渡过难关，外婆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小的时候，叶晓林对这些话似懂非懂，只是知道外婆对自己很好，是唯一疼爱自己的人。外婆对于叶晓林家来说，犹如一个瘟神的存在。叶晓林很清楚的记得，每次外婆来家里，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小姑都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周围的人也当外婆是一个另类，非常的敬畏。外婆的话不多，也不大爱与人搭讪。外婆不是本地人，妈妈随着外公外婆来到这里落脚，认识了年轻的爸爸，不顾外公外婆的反对，执意地嫁给了爸爸。外公因此一直不理妈妈，直到他过世。外婆自从外公过世后，一个人搬离了村子，在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小山脚，搭了个简易的石头房，一个人独自生活。村子里的人对外婆敬畏而又崇拜，似乎是因为外婆能预知未来，又能医治一些奇奇怪怪的病。所以那些受过外婆恩惠的人时常给外婆一些日常周济，外婆一个人的生活还是算得上衣食不缺。叶晓林家的条件不好，妈妈基本顾不上外婆，很多次叶晓林见妈妈偷偷地在房间里掉眼泪。小小的叶晓林不明白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伤心难过，有时实在难受，就跑到外婆住的地方，对外婆讲讲妈妈的情形。这时候，外婆总是摸着叶晓林的头，重重地叹气。那时叶晓林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妈妈出事了，叶哓林才隐约明白外婆叹气的原因。

叶晓林从小所受的教育是无神论者，所以对于神一样存在的外婆，心里是矛盾的。有相当一段时间叶晓林是跟爷爷、奶奶是统一战线的，对外婆的这一些神神叨叨一眼的鄙视，但行为上却总是想亲近。因为在外婆小小的房子里，叶晓林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温馨，一种特别想靠近的感觉。每次到外婆的小屋里，外婆总是拉着叶晓林，在屋子转来转去，嘀嘀咕咕说着一些叶晓林听不懂的语言。对于外婆的改观，是在妈妈出事前后。叶晓林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赤脚踩在松散的泥沙上，几乎可以烤焦人的皮肤。特别是河边竟然连一丝微风也没有。这对于下地干活的农民来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但于这些放开膀子玩耍的孩子来说，一点儿也不在意，照样在地里，河边玩得欢乐。叶晓林就是其中的一员，爷爷奶奶不喜欢孙女，所以不大搭理叶晓林，每天由着叶晓林疯跑。丝毫不关心叶晓林的死活，妈妈一边忙地里的活，还要抽点时间瞄一眼四处乱窜的叶晓林。

当时叶晓林正在河边和一群孩子玩得正欢，有一些大点儿的男孩开始怂勇着大家去下水，不大一会儿，孩子们已下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叶晓林站在岸上犹豫不决，想下又不敢下。一个大点儿小胖子，指着叶晓林叫“胆小鬼，喝凉水，生个儿子没有腿。”叶晓林非常生气，很想把这个小子拉上来狠狠揍一顿。奈何叶晓林眼见河水心里就发凉，怎么也过不去这道坎儿，叶晓林狠狠瞪了这个小胖子一眼，这一眼瞪过去，叶晓林发现下水的六个人中，居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叶晓林揉了揉眼睛，确实没错，多了一个人。当时没有下水的还有另外一个叫兰兰的小女孩，叶晓林转过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在浑身发抖。叶晓林慢慢靠过去，低声道：

“兰兰，你怎么啦？”

“我看见木木子哥，在胖子后面。”，兰兰抓着叶晓林的衣袖，上下牙齿打着冷战。

叶晓林奇怪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他是谁？我只是看到河里多了一个人。你也看到了？”

兰兰惊恐地后退着：“这是真的？木子木子前年就就没了”叶晓林格噔一下，一屁股跌到了地上。两个小女孩抱成一团，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腿再也挪不动一步。叶晓林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一眼河里，虽然这个时候，学校教的是无神论，但在周围人的耳闻目染中，叶晓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意味着有一个人不能再活着上来。叶晓林此刻真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没有看到这可怕的一幕。

正当两个小女孩相互抱成一团，不知所措时，一道温柔的声音把叶晓林唤醒：

“林林，怎么啦/？外婆在这儿呢？外婆来看你啦。”叶晓林抬起头，外婆瘦小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外婆伸出手，拉起叶晓林，“外婆给你带来了很多好吃的。”

“吃的”，叶晓林跳起来，吃食对小孩致命的诱惑，很快叶晓林将刚才的一幕抛在了脑后。因为这个时候，下水的孩子都已经上岸了，规规距距的站在草地上，正一脸眼羡地看着外婆手里的吃食。叶晓林飞快地瞄了一眼，六个人，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叶晓林松了一口气，跟兰兰告别了一下，随后牵着外婆的手，得意地走了。叶晓林当时还记得，外婆临走的时候还摸了一下兰兰的头。当很多年后，叶晓林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兰兰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根本没有这回事。叶晓林就明白了，外婆当时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当天晚上，外婆没有走，留在叶晓林家里，晚上，外婆很是慎重地把爸爸和妈妈叫到了房间，

严肃地对爸爸说：

“如果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这个月新云不要去河边，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新云是妈妈的名字。

末了，外婆把妈妈拉到一边

“我这是冒着自损的危险，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过来。不求你多么有钱，多么地幸福，我只希望能看到你把我安心送走。当初选择这段婚姻的时候就说过，这桩姻缘不长久，而且会累及你一生。你执意，我也没办法。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剩下的就看你丈夫对你的心啦。”

妈妈当时泣不成声，但是爸爸似乎无动于衷。对于外婆的话，只是耸了耸肩。而叶晓林那时还小，对于外婆的话一半理解，一半不理解。

后来的事情，让叶晓林彻底明白了，外婆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外婆走后，家里又恢复了正常，外婆的话似乎都被忘记了。刚开始几天，爸爸对于外婆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坚持不让妈妈去河边打水，洗菜，洗衣服，甚至边从那条河边过的时候都要陪着妈妈。奶奶在家指桑骂槐，连叶晓林都忍不住要还口了。妈妈觉得很不好意思，不再让爸爸陪着。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方式，爸爸见妈妈自己也不坚持，所以对这件事也就慢慢放下心防。

半个月后，暴风雨说来就来，一场大雨淹没了小河的小桥，平常小桥被淹后，大家也是摸索着过桥，都习以为常了。妈妈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的，对于小桥的每一个角落都熟悉得不得了。这天妈妈像往常一样，摸水过河，没有想到，在小桥中间一个浪头冲过来，将妈妈卷走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妈妈还没回来，爸爸正在纳闷，奶奶在骂没有人做晚饭，爷爷在门角敲着他的旱烟斗，一边敲，一边叹气。爸爸正准备起身，去找妈妈，外婆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冲着人高马大的爸爸，“啪、啪”，两个耳光：

“跟你说过了，不能见河，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三天后，去湾场的下游吧。”

说完这句话，外婆头也不回地走了，叶晓林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奶奶站起来，骂了一句“晦气”，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爸爸一直神不守舍，晚饭也没吃，就去外面了，很晚才回来。第三天，湾场的人来报信，通知爸爸。爸爸当时就昏了过去，叶晓林浑浑噩噩地跟着大人们去了现场，外婆早就到了那里，她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看爸爸一眼，一直就这么坐在那里，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

妈妈走后没有半年，奶奶又给爸爸拾撮了桩婚姻，对于叶晓林这个赔钱货更加讨厌了。特别是后妈给奶奶生了个小弟弟后，叶晓林的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自从妈妈走后，叶晓林似乎一夜间长大了，对于这个家产生了一种种深深的绝望。特别是看着爸爸那软弱而又无助的样品，叶晓林气就不打一处来。

最后，叶晓林干脆搬到外婆一块住了，对于叶晓林的到来，外婆非常高兴。虽然外婆的生活也很清苦，但是相比于受压抑的叶家来说，叶晓林觉得这点苦算什么。外婆家的生活让叶晓林觉得就像在天堂。

外婆很少管束叶晓林，叶晓林自己愿干什么就什么。外婆常说：

“我们晓林将来很有出息呢。能继承我们的传钵了，而用

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叶晓林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以为意。反正外婆在叶晓林眼里，就跟神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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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婆的话，叶晓林是非常信服的。也许就是这一点信念，让叶晓林在清苦的生活中，健康长大，甚至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了首府名校。

还记得爷爷奶奶当时瞪大的眼睛，多么的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外婆已去世，叶晓林硬是没去叶家拿一份钱，自己靠着外婆的行善所得到恩惠，半工半读到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