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和昨天的不一样。

杨白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上到公寓楼前时，他才发现快递员换了人。

眼前的快递员比起昨天的来，脸上多了一丝阴鸷，头发也比昨天的快递员长。

他黝黑的头发挽成一丸子，用淡绿色的丝带绑着，颇有几分仙侠剧里，仙家弟子的气质，看见杨白时，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他双手背着在身后，站在木条拼接的花盆旁，望着站在台阶上的杨白。丝毫没有快递员该具备的礼节，语气倨傲，居高临下地问道：

“你就是杨白？”

杨白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好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快递上没有写我的名字？”

男子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为什么不填写你自己的收货地址？”

杨白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买仙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填的是小叔的地址。

“关你屁事！”

面对杨白的出言不逊，男子也不生气，背在身后的双手，移到身前。

两个褐色，如绿豆糕一般大小的盒子，在右手里上下拋着，一上一下，颇有节奏。

“这‘锻筋丹’和这‘延年益寿丹’你还想要不要了？”

“他怎么知道盒子里装的是“锻筋丹”和“延年益寿丹”？”

杨白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没急着说话。

男子把抛在空中的盒子钳住，握在右手上里，滚动盘着，意外道：“没想到你还挺沉得住气。”

他目光一凝，语气冰冷，“乾思文和你是什么关系？圣神呢？”

杨白一脸懵逼：“什么乾思文？什么圣神？你爹啊？”

男子：“我爹……”

话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杨白是在变着法骂他。

赶紧止住嘴，手里滚动的盒子捏在一起，厉色道：“你找死？”

说着向前一步。

楼前清风微乱，花圃中的花儿，绿叶朝着公寓的方向无声倾斜。

而后，向后弹回，轻轻摇曳。

男子止着脚步，脸色阴晴不定看着略显慌乱的杨白，慎重问道：

“杨树林是你什么人？”

杨白心思急转。

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来者不善，可看他的态度，似乎非常忌惮自己。

他没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是谁？”

男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停下的盒子又在手里转动起来，颇为自傲地道：“我自然就是卖这药品的人，你称呼我‘关启’上君就行。”

“上君？难道还有下君不成？”杨白不合时宜地问。

男子脸色一变，“自然是有上君！不是……自然是有下君。”

他脸色的胀红瞪着杨白，“你问这个干啥？”

杨白：“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啊？”

关启被怼得说不出话。

杨白似乎还没意识道事情的严重性，偷摸地转头打量了下周围，压低声音问：“我此前买的‘引气丹’到底是不是真的？”

关启：“‘仙道盟’出售的丹药自然是真的。不过看你还在‘引气初期’，这‘引气丹’对你也没什么用。

“只有那些妄图踏入修行一途的凡人，‘引气丹’对他们才有用。”

杨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问道：“你啥意思？你说我已经那什么‘引气初期’了？”

关启不解地看着他，奇怪道：“你现在的迹象不就是引气初期吗？灵气引而未存，周身游离不散，不是引气初期是什么。”

杨白：“快！多说点！”

关启目光一寒：“你找茬是吧？我是来杀……我是来送快递的，不是宗门里传道授业的长老。你屁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