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真是个好活”她喃喃自语,然后猛然看了眼房间,拍了拍脑袋:“这都什么时辰了!太阳都快到头顶了,玉鹃死哪儿去了!玉鹃,玉鹃……!”
她连叫了好几声,玉鹃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哪儿了?为何不叫醒我,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公主,这不能怪奴啊!奴婢叫了您好久,可您都不醒,还皱着眉头,奴觉着您可能不舒服便想让您好好休息一下。”
“哎,那好吧,现在给我梳妆。”李潇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双手展开。
玉鹃便去拿架子上昨日那件衣裳要给她穿上。一看这件衣服,她心里就烦,摆手道:“不穿这件了,给我另拿件素净些的。”
玉鹃也不知为何,便昏头昏脑地去拿其它衣服了。
李潇倒落了个清闲,欢快地哼起了歌谣,这是母亲教她的第一支歌,也是最后一支,此后,再也没有人教过她了。
“明月儿弯弯送知己,轻舟已过白山水问君心中可有愁?再留一首高山流水.…”这是小孩儿唱的启蒙歌谣,实在算不得歌,但胜在这里有绵长悠扬的情意,让李潇过了这么多年仍记忆深刻。
“觅知音,觅知音,世上如君有几人?有几人……”刚唱到此,玉鹃便进来了,李潇也顿时噤了声。
对于李潇来说,精心打扮是一种折磨,便不知人世,云里雾里,看镜子时都好像凹进去了,还在转。
她忍不住微微摇头晃脑起来,连玉鹃问了句什么话也没听清,只觉想睡,好困。
困呀!直到王鹃说了一句好了时,她才打开了活动按纽似的打了打哈欠,抬起沉重的眼,神志也逐渐恢复正常,看这铜镜中的自己,她突然问玉鹃:“你觉得这镜中之人如何?”
“奴觉得镜中之人虽不闭月羞花,但如清水出芙蓉,淡雅幽然,其是这眼睛明亮如炬,清澈天真,颇有清冷之感但又不失活泼可爱。”
“哎哟,玉鹃都学会拍屁了啊!还说得挺有学识。”
“公主,奴说得都是实话,而且奴近日就学了些词,这不就用上了。”
李潇低头笑了笑,然后一抬头将手伸到玉鹃腰上狠狠挠了几下,玉阴一下子就笑倒在地,她趁机走到跟前蹲下来继续挠她的痒,并说道:“你这个丫头都学会撒流了,快说!是谁教你的,是不是前几日那个跟你眉来眼去的小侍卫!”
玉鹃笑得在地上打滚,“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窗外又有阳光射进来,少女之间的嬉戏打闹被它看了个一清二楚,也将这美好的一瞬映照进影子中,刻画在记忆的深处。
翌日,皇宫
“哎,你听说吗?叔妃昨晚被陛下临幸了”婢女边走边小声交谈道“而且这是陛下近两个月唯一临幸的一位妃嫔,前几日陛下还说宫中嫔妃太过无趣,可是一连两月都召宫外青楼头牌名姬,整日歌舞玩乐,这怎么又临幸起淑妃了?”
“是啊,谁都觉得奇怪,倒不说那淑妃的容貌也是一绝,说话也和她女儿二公主似的讨人欢心,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t
“我觉得这淑妃很可能要冠绝于后宫了!”
“你这意思是陛下会独宠淑妃?”
“嗯,是非常有可能。”两人聊得十分尽兴,直到一个婢女从她们眼前走过她们才连忙噤声。
大将军府,小香亭
“公子,新的情报。”侍卫双手奉上一支笔。
正在品茶的陈陌停了手上的动作,眼眸中的神色变了变。
“哪儿的?”
“皇宫.”
陈陌接过笔,略微摸了几下,最后将挂绳一拉,从中倒出了纸条。
他展开纸条,看完后直接扔进了茶炉火中,在燃烧时产生的橙色火焰中,他缓缓说了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又要变天了。”
皇宫,正午门。
“公主段下,无令牌不得入内,即使您身份尊贵,规矩可不能坏。”
看守的护卫军对准备进宫面圣的李潇说道。
李潇昨日是要来清安,可昨日起晚了,所以今日才来,可不曾想又忘了带令牌“老天都与我做对!”
李潇正在着急之时,从宫门里面走过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和一位面色阴沉的婚女。
李潇只得叫道:“二公主!”
所幸这二公主一下就回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浅浅的洒窝更显这微笑的美丽。
今日的二公主身着一件深红牡丹裙,雍容华贵有,清新柔和亦有。
“好一个温柔的美人啊!”
李潇还没来得及多想,那美人便仪态端庄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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