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曹文桓什么鬼，能不能解释下。”

“他曾经是我们的人。就是你说的古代那个时候……简单来说，生物学上的你还真实存在的时候，他在我们这儿干过几年。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和我们研究所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没有可能在未来又收了他？”

“那要看他死了以后怎么样了。自由选择不能强迫。现有制度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以入职。”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自由选择’?古代病毒，你是不是有什么细节没和我说清楚啊?”

“哪有嘛，都是夕颜自己不爱听。我都讲过的。是你自己看都不看就签名的。”

“算了，先不管这个。说吧，我怎么回去?”

“自食其力呗。”

“能不能负点责任?你不是我导师吗?”

“回收期已经过了。讲真，我也没办法。谁让那只三花猫替你回来了呢？自己想办法吧，你可以哒！啊，那个键盘是黄初组的不可以踩的，给你买个新的青轴踩着玩吧。你喜欢巧克力键盘呀，好鸭好鸭，等发工资了就给你买膝盖本～”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亲爱的导师凌墨有了猫就不要我了。古代病毒，你等着。有朝一日，那猫会在你保存前的那一刻拍你电源的。到时候哭去吧你！手机息屏了没关视频，不提醒他，先听会儿。

“宣和组的资料啊，你不能看哦～啊，咖啡翻啦……啊，那是弘历专项组的电子考勤别过去鸭……不是我带猫来上班的，它是十万两千二七年的校园猫别记我们嘉靖组的账上呀。你们弘历专项组和宋江三十六人特别调查组还讲不讲道理了!道光组地下有鬼、宣和组天上有神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唔，‘君子动口不动手’，讲道理，你们这些‘梁山好汉’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了啦，呜……”

哈哈，我早就料到了！大祸害朝颜居士被猫祸害了，现世报啊现世报。好，笑话就听到这里，切断视频通话，假装他没忘了关，今晚睡得着了。没过多久，凌墨搞完了那些“破事”，就重新开了视频，又来找我了。

“夕颜夕颜，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玩这个？你不是知道我先听坏消息的嘛。”

“好哒。你听好了，那只三花猫，就是替你回来的那只，被没收了。”

“没有猫撸了。开心，开心。”

“等下再笑，先听我说完嘛！”

“好好好。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可以在102027年自由活动90个工作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告到所里去，也就是你今年的评价稳了。”

“90个工作日，这是什么情况？”

“猫的审批一定要走正常流程，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

“不是，那和猫有什么关系？”

“这酱紫的，猫是102027年的猫对吧。”

“是啊，怎么了？”

“你在102027年已经不是一般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了是吧。”

“哦，这个我知道，就是死了嘛。不对啊，我这不是穿越的吗，所以我现在还是活的。”

“简单来说，物理学上有个‘质量守恒定律’，你的灵魂和那只猫的灵魂质量相同。所以，猫不回去，你也回不来。这样，你应该懂了吧。”

“不是，怎么我就和猫一样重了？”

“不是这么个概念。算了，以夕颜的智商理解不了啦。夕颜就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在102027年公费旅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我们会随机回收的。”

“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就是我吃曹文桓90天然后就回来了是吧。”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我不建议你和曹文桓走得太近。有条件的话还是去找一下赵政，这边也会尽量帮你联系的。”

“为什么？他人挺好的。”

“不是这个问题啦。曹文桓这个人是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他的过去有问题，最好划清界限，不然你也会被影响评价的……”

好，狐狸说话就不听了。古代病毒已经进化成老封建病毒了。祖宗哎，你什么年代的，还讲这些？人不都是往前看的，谁管你过去不过去啊。对哦，他跟我说过他是正德八年出生在儒生家庭的，嘉靖八年的时候正式入职的。叫个AI算下就是，凌墨是出生在明朝的，到我现在在的这年已经有524岁了，在时空研究所工作了506年，可不就是真·老封建吗!

第二天早上，我居然没被凌墨吵醒。在那之前，已经有人敲门把我叫起来了。

“韩小姐，您醒了吗？”

本来没醒，现在一定就醒了嘛。要是凌墨这么问，我一定给他喵一阵儿，然鹅那是曹文桓，那就算了。优雅优雅，要有礼貌。不能给咱们年轻人丢人呀。先看下手机……五点钟啊，真早。我高考复习也没那么勤奋好学。

曹文桓一大早突然把我叫起来就是来请我吃早饭的。他说要带我去“偶遇”一个人，说不定就能见到我哥了。

被偶遇的是钟离秋。钟离秋我认识啊，那不是我嫂子吗。我哥带回老家过年的哪次不是她呀。就是我不爱回老家，这就没直接见过面。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好说话了。曹文桓把我的情况和钟离秋说了，然后他就去打卡了。当然，时空研究所的事他也是真不知道。

这就是一个“七年前已经死掉的男朋友的妹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叫我嫂子”的鬼故事。钟离秋果然是钟离秋，写小说的就是厉害。她没有那种传说中的内心各种纠结，直接就接受了。钟离秋一口一个“小妹”的叫着我，对我可亲了。我突然想起来凌墨叫我去找赵政。我上哪儿找去啊，不如问问我嫂子。

“钟离姐姐，你知不知道‘赵政’这个人？”

“这个名字很常见啊，你说的是哪一个?”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翻了下手机，找到了凌墨给我的资料。喵喵喵，保密的?那你发个什么……哦，有照片的。白发赤瞳的白皮肤的欧式视觉系美男，可以，这很二次元。

“照片上这个啊，知道啊，他可是大明星啊，现在还红着呢，谁还不知道他。”

“那你能不能找到他。”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找他干什么？”

对呀，找他干什么？喵的保密协议，我不会啊！容我想想，赵政是个大明星，还是当红的那种。好的，我会了。

“其实，我是他的‘粉’，就想看看真人。”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个年纪怎么会‘粉’他？他比你哥还老呢。你们年轻人不是有自己的偶像吗？他拍的电视现在都不在电视里放了。你从哪里‘粉’的他？”

“我看的视频网站。有人推荐嘛，古装书生那种形象，就喜欢上了。”

“那你看的一定是《素锦传》了。他不怎么拍古装剧，书生也只演过这一回。这还是私人交情才接的。”

“对对对，就是《素锦传》。”这名字好像听过，然鹅我不看电视剧。

“最喜欢那一段剧情？”

“饿，我看的cut，几部剧混剪的那只，所以不太清楚剧情。”

“你这是纯赵政个人的‘粉’?”

“是哒。”

“那好吧，我替你问问。不过，友情提示一下，你看的是他青年时期的作品，现在嘛，他也上年纪了，容貌肯定是比不上过去了，可能会让你失望。”

“没事没事，我不看脸。就想见见真人。”

“哟，还是个真爱粉。你赵政叔叔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钟离秋还告诉我，赵政也是冬夏大学出身，就是比她还早好几届，没有同时在读的经历。她联系了赵政。然而，赵政真的有事来不了，他现在人在国外，刚下飞机。好吧。我还以为是我家这个绵羊导师被放了个假鸽子，没想到真的是个野鸽子。

“小妹啊，赵政是真的来不了。你要不要见见她妹妹?她也有出演《素锦传》，是女主哦～”

我赶紧查了下《素锦传》的演员表，女主是赵心儿。传说中她和赵政结婚很久了就是还没有公开。这就很扯嘛，你看，赵政，赵心儿，这一看就是不能结婚的，当然是亲兄妹。

于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钟离秋说等她下班了就带我去。现在嘛，钟离秋给了我一张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她说了这卡可以在校内消费，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路吃吃喝喝就到了图书馆，等下找本朝颜居士的不正经小说看，一天就过去了。这小日子过得，大学这么开心的吗?凌墨果然没骗我。等等，这个图书馆怎么好像有点不同凡响。定位不是这里，好吧，这是完全走反了。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人。

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姑娘。如果是个写小说的文青，我就是说钟离秋这种，她应该会这么说。然而我就一凡夫俗子，我看到的就一老头和一中年妇女，好像聊得还挺嗨。老头说的大概就是什么此生无憾之类的话，反正还带着几句外语我也听不懂，大概就这意思。中年妇女好像挺吃这一套，还是个霓虹人。哦，他们那是搞对象啊。中老年跨时代跨国恋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今天天不错，手里一杯奶茶，花前月下，不，没有月就花前，那也行。突然有点无聊，那就随机听几句凌墨说话吧。打开手机，看看信息。一条也没有?我这是开了个假手机?凌墨呢，古代病毒什么时候这么消停了?

“亲爱滴导师，你在不在?”

10分钟过去了，他居然不会我！平时都是5秒以内就“在的在的”然后就帮我刷题的。今天是怎么了，系统升级把他升没了?那就……太好了！

那么，问题只有一个。我怎么回去?讲道理，在这个时代我已经没有证件和户籍了。我哥都不相信我还在不是。如果我突然“死而复生”，我觉得可以。然而，我会被开除的吧。理论上，我现在已经死了，如果被研究所开除，那么，等我叫个来AI算算。我还有三年的寿命，很好……非常好。

“古代病毒，快给我滚出来！在线索命……”

钟离秋叫人开着豪车来接我。我嫂子这么财大气粗，好，我同意了，把我哥嫁给你了。凌墨还是在那儿装死，甚至把他的联系方式都给我删了。说好的宠我呢，说好的天大的事都罩我呢。居然这就不爱我了?骗鬼呀！好吧，理论上说，我确实是鬼，然而鬼就活该被骗啊，我要投诉他!等等，接咱们嘉靖组投诉的就是他本人吧，哦，那就算了。

赵心儿住的地方，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肉眼可见的金色滤镜，是我住不起的样子。可我不是也进来了吗?在路上就和赵心儿视频过了。那是个美人儿，各种都美，人也很好说话。她邀请我在她家住下，我当然要答应啊。

赵心儿的家，看起来就是各种贵，碰一下可能我就赔不起了。钟离秋说这是欧罗巴古典风格，艺术价值很高。好吧，听不懂，不听。钟离秋好像还有别的事情，她简单和赵心儿打过招呼以后就走了。看着这一屋子的很值钱家具，我都不知道该这么走路了。这个地毯好像也很贵的样子，如果，我是说如果，被我踩坏了怎么赔?能给我兜事的凌墨失联了，好吧，我承认，可能是被他拉黑了。这就很难不小心了。

“夕颜，不要站在门口。快进来吧。”

“那个，我不会……”

“走路有什么不会的?”

“家具，很贵吧……”

“没什么特别贵的，就是平常用用的。来沙发上坐呀。”

说着，赵心儿就过来挽着我的手，穿着高跟鞋直接就踩在天鹅绒地毯上，带着我往真皮沙发上一摔。窝在这种软沙发里，身边有个美女特意给我到了杯进口饮料，还塞了把有独立包装零食，顺便开了声控的各种智能家居。这种腐败感，这么高科技，我喜欢。

“听小秋说，你是阿政的粉。怎么会粉他这样的人?时代相差暂且不论，他不是轻易能粉的人。”

“其实，我是有事找他。是工作上的事。”

“你已经参加工作了吗?看你的样子还是高中生吧，不上大学吗。”

“我这也不是工作。这就是个意外。韩重言你知道吗?据说是个糊片导演，他是我哥。我来这里是来找他的。找他就要先找赵政……我怎么觉得我说不明白了。”

“你是韩重言的妹妹，那么是穿越来的?”

“是啊……不不不，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能说是呀!”

“什么年代的?先别着急，把你的情况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你真的相信有‘穿越’这种小说里才会情节?”

“未来总会有的，过去也不是没有过。”

赵心儿说的话就像个女神一样，听不懂可是很厉害的样子。然后我就把自己的情况向她和盘托出了。

“这么说，你是从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你哥哥是韩重言，他不承认你还存在?”

“基本上就是这样。”

“那么，你现在是要回到十年前，还是回‘时空研究所’?”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导师呢，他应该要负责的呀。”

“你说凌墨啊，他失联了。好像还把我拉黑了。”

“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赵心儿生气了，她为了我生气了。凌墨就从来不会这样，一直都是一副绵羊的样子。就算是生气了，也是撒娇卖萌那种。女神，赵心儿就是女神!希腊神话里的雅典娜那种战神女神!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那儿词凌墨怎么说来着……“柳眉倒竖”还有个“凤眼”怎么样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好看。

“你不要着急。我会送你回去的。时空研究所的事有互不干涉协议，但是，我可以送你回十年前。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送我回十年前?好啊，不对，那我不是只有三年可以活了?”

“这话这么说?为什么会只能活三年?”

“是这样的。据说，现在这个时候，我，韩夕颜，已经死了七年了。我亲哥都不信我还活着。生死是不能改变的吧。所以说，回到十年前我就是死路一条。”

“生死也不是定数。你们说的科学上不是也有‘平行宇宙’的说法吗?是谁告诉你不能改变的?这不严谨，太不负责任了。”

“凌墨啊，他给我读过各种规章制度。这个我可以肯定，一定没记错!他至少重复200遍以上了。”

“这是你们人类的规定。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现在已经死了。那么，人类的规定也就不能再约束你，想要改变生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开挂真的好吗?不对，好像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女神的意思是可以改变生死，那就是说，凌墨这个病毒没和我说实话……电源键电源键，象征性地摁一会儿，关机，完美。

等等，“你们人类”?这说的好像她不是人类一样。不过也行，她是“女神”，当然不是我们这种俗人喽。

女神留我住下了。她带着我在欧式长廊上随便走走。她说了，喜欢哪间就住哪间。那感情好……可我不认路啊。这种欧式小别墅我只在外国电影里看到过，虽然但是，我还是在女神房间隔壁那间住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心儿正好没有工作，就带着我各种玩儿。她叫她的男朋友项子籍去定了机票，打算带着我去给秦始皇扫墓。按她是说法，秦始皇是她哥。她说了要送我回去的，不过她一个人不行，所以就要去找她哥。

今天，我们先去冬夏大学，把卡还给钟离秋。钟离秋不在，唐鲤在呀。然后唐鲤给的卡也还了。赵心儿之前进的那一个已经杀青的烂片剧组突然就决定明天先搞第二部的开机仪式，赵心儿碍于私人交情和经纪人已经给她续签了合同就没能拒绝。工作了就是那么身不由己啊，这就是不能先送我回去了呗。我看到了演职员表。编剧是钟离秋，这个可以有。她的书我也看过，虽然更喜欢朝颜居士那种很装的文笔，但是钟离秋的书更好看。导演是韩重言，和我哥同名，好巧……不巧。看这个照片上的中年秃顶颓废男，好的，是我哥没错了。男主李二凤的演员是曹文桓。曹文桓也是演员呀，那就对了。就这么直接理解了这种神展开的，当然不是作家就是演员。

赵心儿说，当初她提出的要求就是“李二凤”这个角色的演员要她自己选，不然就算是看在钟离秋是她闺蜜的面上，她也不演这烂片。这就是凌墨经常写的“无巧不成书”了。赵心儿选了“桓桓”，一个从来没拍过电视剧的文科人，曹文桓。然后这个《李二凤》系列的第一部《李二凤的忧郁》居然大卖到可以无缝连接直接拍第二部了。

这种展开，我是不是穿的钟离秋的小说?说起来，桓桓，男的，这小细腰比我还瘦。哈哈哈，这不就是朝颜居士书里写的“嬛嬛一袅楚宫腰”。虽然凌墨特意强调过那是翾翾，读“萱萱”，然鹅由于凌墨自己的口音问题，实际上我听到的是“纤纤”。他还说因为是形容的女态所以是写“嬛嬛”。这是个宋朝先贤的词，反正古代病毒喜欢念就对了。

赵心儿也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就把我也带到了片场。女神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像个妈一样，有啥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一人还能丢了?那个曹文桓也是，古代病毒也是。所以说，有什么这么危险?你们就不危险呀。

到片场的时候，导演亲自出来接的我们，然后这个确定是我哥的导演啥也不说掉头就走。哦，那是我吓到的他。死掉七年的妹妹突然出现，他这种才是正常现象。

在场的主要人物我都认识。穿红衣服的那个是唐鲤，我那VIP卡就是她拿来给曹文桓，曹文桓再给我，然后我又还给她的。总结一下，饭票1号，曾经的。钟离秋嘛，我嫂子，这就不用不认识了，饭票2号，以后还会有的。赵心儿，女神，饭票3号，现在正在“吃”的。曹文桓就更不要说了，临时饭票加临时地接，附赠良好的情感服务。

讲真，唐鲤那种一看就是个豪门女，她就算送我个房产我也不带谢一声的，谁让她一看就很有钱呢。当然，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真送我一个。赵心儿这种亲切型的“女贵族”，就容易让人“感恩戴德”，这就轻易不能求她，她帮忙了就让求她的人有“负罪感”，我是有点儿不敢和她玩儿。曹文桓就不一样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我差不多的文科生，翻译一下，没钱。花他的钱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这不是钱的问题，看得出，他那是真心帮我。这些我都记着呢，以后报不报答的，以后再说。

赵心儿直接去找我哥了。她给我哥看了个视频，然后我哥就突然接受现实了。我们就像正常的兄妹一样打了个招呼，然后和我说了以下这段话：“夕颜，我和你心儿姐姐都有工作走不开。所以，让这个项子籍哥哥带你去骊山好不好?”

虽然不是很明白，我还是说了“好”。我哥以为我几岁?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好吗?你是我哥我就只能叫你哥。赵心儿是女的，看着比我大一点，所以我叫她姐。那个项子籍比你还大吧。你都应该被我这种年龄的叫叔了。好吧，就算是曹文桓这种年龄，讲道理也是叔了。算了算了，看在我哥是老年人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他说了。去骊山，当然好啊。于是，骊山在哪儿呀?

我现在刚上飞机，人在天上。项子籍陪着我，就坐我隔壁。恕我直言，项子籍很无聊。直男，除此以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他不太说话，我和他聊天，他也是爱搭不理的。其实，我也不太想和他聊天。

可是，飞机上不能用手机……好吧，是我怕凌墨突然出现影响飞机运行，就也不打算在下飞机前开它。看着别人该玩玩，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啊。

飞机平稳飞行的时候，项子籍就开了手机打游戏……我打开一本旅游杂志假装看的时候，偷偷瞄了好几眼，瞄着瞄着就看了全程。是个古装的网游，看角色的样子和操作，是《东汉末年》，这个十年前就很流行，我们班的男生都挺爱玩的，我是说我穿过来的那个年代。好吧，玩过的，不过不会就删了，在手机上仅存15分钟。这游戏居然还在呢，哦哦，厉害。跳广告了，还是个游戏自带的官宣广告，哈哈，这都一样，人类无长进啊。

这个美女好眼熟啊……喵的，是赵心儿!“感谢您十年以来陪我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就是说她代言了这游戏也有十年了，哦豁。出于并不需要的严谨，我特意开了下手机搜了下赵心儿。《素锦传》的女主是她，这个我知道，《素锦传》的出版年代是距今17年前这就没想到。这个《东汉末年》是个老牌网游，机缘巧合下和这个古早电视剧《素锦传》有联动，然后102017年的时候就被同一家公司买下了IP，请赵心儿代言，以后就都算赵心儿的业绩辣。

赵心儿也是我哥这种年龄了?我还以为她大学刚毕业呢。好吧，毕业是毕业了，可那是十年多前的事了。那么，我哥怎么长这样，她怎么长那样……人和人啊，不能比，不能比啊。我就说赵心儿这样的大美女怎么会和个中老年谈恋爱。原来他们是同龄人，那就还行吧。

后来，我才知道，项子籍是赵心儿的配偶。赵心儿人比较“欧”，习惯管男性朋友叫“男朋友”。她还比较“传统”，相信夫妇应该“相敬如宾”。凌墨说过，宾指的是宾从，就是住到家里做事的人；同时，它可用指“宾友”，就是荣辱与共的朋友。项子籍就是在赵心儿家里担任配偶这个职务的“宾”，是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男性“好朋友”。所以是“男朋友”。你圈……不是凌墨就，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