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有的聪明，有的愚笨，此乃天赋的不同，蛊道上也一样。

蛊道衡量天赋的好坏在于心窍的数量。

“心窍，也是蛊士能掌驭蛊虫的关键。

有的人资质似朽木般，生来一窍不通，注定无法踏上蛊道，而有的人只开启了一窍，还有人生具两窍，能同时驾驭两只蛊虫之力，有的人三窍、四窍，乃至六窍、七窍……”

传说有人天生心生七窍以上，就会有修炼某种蛊道事半功倍的特殊体质，不过放眼整个世间也凤毛麟角。

“二则是皇朝之律法限制。”宁录摇头。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胤仙朝法律规定，凡蛊不受限制，但灵蛊、奇蛊，真蛊等更珍贵的蛊虫都为皇朝所有。

以及一切凡蛊之上蛊虫成长、蜕变需要的天材地宝、修炼资源，俱是一样。

“也就是说，除非要么出身王公士族，要么进入王朝、皇朝之内做事效力，凡夫俗子没有资格成为蛊徒之上的蛊修。”

至于境界到了，但没有相应强大蛊虫的蛊修。

“没有蛊虫的蛊修还能称为蛊修么？无异于没有爪牙的老虎。”

这个世间九成半以上的地方都是大海，四海广阔。

胤朝坐神州大陆，其分封的诸国，星罗棋布于四海海域。

对于仙朝过分森严霸道的律条，逼得无数蛊修出海，或成为朝廷通缉的海上盗寇，或加入海外蛊道宗门，宁录不予置评。

“可惜进入皇朝合法成为蛊修这条路，对我来说已经断了。”一边走路，他望向远处无边广阔似等着人去驰骋冒险的碧海。

“宁录，今天收成如何？”

大海边，村里的渔夫陈开良长手长脚，皮肤粗糙黝黑似周围海边日常遭受风吹日晒的礁石。

他带着粗布荆钗的妻子陈氏赤着脚在查看布下的网鱼的渔网，瞧见宁录，招呼道。

“和平常一样，陈叔。”

没捕到一条值钱的鱼儿或者蛊虫，宁录随口回道。

就要走过两人的他不经意一瞥，忽然暗暗蹙了下脚步迟疑，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

“陈叔今天还去出海打渔么？”

“当然了，我们渔民靠海吃海，但在海边能网到多少鱼，想挣钱还是要出海，陈叔和你不一样，还有一大家子要养。”

停下手中动作，陈开良憨厚笑道。

“我看天边有些积云，今日海上恐有风浪，陈叔不如歇一天。”

“风浪？”宁录说完脚下未停背着鱼篓走了，陈开良疑惑地眺向天边。

明明海上一片风平浪静，不说是万里无云，也是难得的晴空好天气，不像要有风浪。

“别理他，一大早说这些晦气的话。”

瞥着宁录走过去的背影，旁边抖网的陈氏嘴角向下撇，拽了下丈夫。

渔民靠海吃饭，出海可能满船渔获而归，也可能遭遇风暴船翻人亡。

面对福祸难测的无边大海，无力对抗和抵御的渔民最是又敬又畏，如待神灵，平日生活有许许多多的忌讳，比如不能说‘翻’，连帆都要称呼为‘蓬’，锅碗瓢盆不能扣放……

“现在眼看天气不坏，却谈什么风浪，听上去是有些像咒人。”

宁录也清楚这点，不过他所说不是危言耸听。

作为一名穿越客，他虽没有生在生来富贵的王公世族家，祖上数代都只是穷苦渔民，可也有一点与众不同的能力。

他，能看到其他人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