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差不多了，我决定带科赛一起走。

但是科赛却摇了摇头，说：“虽然我很想走。但我要为了我的族人继续留下。”

“可……等有人能下来找你，估计要很久以后了。”我指了指上面，说：“上面已经塌了，一时半会清理不出来。而且上面宅子的主人也出了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但这是承诺。”科赛似乎对此很固执：“如果我跟你走，我的妹妹和族人，都会遭殃的！”

隐约记得，在许多故事中，妖族对承诺都看得很重，看来这个世界也不例外。如果我想说服它，恐怕要拿到二皇子他们，实际上已经背叛妖族的证据。我知道，故事往往会这么发展。

于是我改变了个方向，问：“那你的妹妹在哪儿？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科赛摇了摇头：“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一问三不知啊！

我只好说：“那我试着去找找她，可我怎么让她知道，是你来让我找她的呢？”

“你可以带走我的一撮毛……”

实话实说，我还是第一次拿怪物的腋毛当证据。

我本想跟科赛多聊两句，可外面已经实在受不了了。回到本体，我见方堂主不知在我身边叫我多久了，我忙问：“堂主什么事？”

方堂主瞅了瞅我：“杨大夫，你是不是太累了？一直捣啊、捣啊……”他指了指天：“天色不早了，这些药足够了，不要影响这些病人休息。”

我一看左右，许多人都在看我们，而我们面前确实已经有一大堆的药，连忙放下药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对不住！对不住！”

走到一边，方堂主给我倒了杯茶说：“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病人大多数都稳定了，我看你的方子开的很好，明天也省事了。”

“要回去也是您该回去啊！”我笑着说：“哪有让您在这，我这个年轻人回去的道理？再说我也不累，只是在想一些事。”

“什么事？想的那么专心。”

我看看左右，小声说：“我觉得这火，似乎……着的很蹊跷！”

“嘘！”方堂主连忙做了个小声地手势，也看了看左右：“听说，是二殿下寝殿灯烛走了水！”

“也没个下人盯着？”

方堂主又个我比划了个手势，声音压得更低说：“寝殿里有人，自然下人就不好呆着了！”

“有……人？”我看了看方堂主，方堂主给我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

方堂主又跟挤了挤眼睛，说：“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这在南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吗！”我不由得眼睛瞪大了一圈，心想：这二皇子玩的还挺大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真的二皇子明显跟在大皇子屁股后面跑，他们刚刚才翻脸，而这南都府里是个替身。不知道真的二皇子知不知道，他不在南都的时候，自己的替身玩的这么夸张！

又听方堂主说：“是啊！听说殿下的别院里……啧啧啧！”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跟城里的花楼，也差不了多少了！”

“等等！你说他，还有别院？”

方堂主点头说：“恩，就在东山那边，有个避暑山庄！老夫曾去过一次，给一个很妖媚的姑娘瞧病……啧啧啧！别提了！”

看来这是……方堂主的头禅啊！不过这下倒是不用发愁找线索了。

眼下还不用急，二皇子还在路上往回赶，我提前两个时辰再行动，完全来得及。

“方堂主快回去歇着吧！”我催他先回：“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白天休息。再说，明天一早还有人来讨教仙姑，没你镇场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