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三人脸上是同样的“嫌弃”。
果然,没等她们聊完一轮话题,那令人瞌睡的声音就传进了院子。
“你们不能如此行事,青天白日之下当街强掳良民,这样有违大齐律法,官府绝不会放任不管......”
那有如咒语一般几乎让人插不上嘴的话,看的出来,架他进来的黑衣人都已经麻木了。
“还有,这位兄台,请勿要握在下的手太紧,在下无断袖之癖。”
“......”黑衣人又麻了。
“......”旁观的母女三人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安静一瞬之后,整个院子里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男子此刻才发觉这个院子里还有熟人。
被黑衣人丢进院子里后,晏云川一刻都没有多坐一会儿,挣扎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解释,“勿要笑了,我不过是照着事实说罢了。”
石桌边现在只剩一个空置的凳子,拍完身上的灰,晏云川就顺势坐了过去。
“那群人为何要抓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跑么?”多年来养出的习惯,每次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晏云川下意识都会询问自己最愿意相信的姐姐晏扶摇。
抿口热茶,晏扶摇悠悠回答,“跑不掉,不过明日晨间会有人来。”
“何故?”
晏云川疑问不小,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来这里显然还是一头雾水。
“一柱香会有两班人轮流视察,围我们的全是死士,来时便收了我和阿娘身上所有的武器,没有一同进食的时候,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放下空荡荡的茶杯,晏扶摇的眼神忽的变得犀利起来,“最重要的是,他们只管我们在这里,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何故明日晨间才有人来?”晏云川还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太子想让父亲当替罪羊,那么唯一一个可以举证跘倒父亲的时刻,就是明日早晨朝堂之上。若是父亲寻到退路,能救我们的人,也只能在明日早朝出了结果以后。”
晏云川不是没有脑子,听晏扶摇一说,他也明白了他们被拘着的这些人,实际上就是太子用来“威胁”父亲助其达到目的质押之物。通过适才晏扶摇的话,他心中逐渐有了个猜测。
“这些是否与江州水患有关?”晏云川想起现今与太子敌对的,当今朝堂上的势力最大的便是睿王,而睿王前几日正在江州治水患,且据传,他今日晚间便能到达上京城。
“也许有关。”晏扶摇赞同的看了一眼晏云川,“江州水患由睿王亲自前往治理,若查得此天灾另有隐情,那么背后牵扯出的利害关系必然会危及某些人的利益,太子将我们拘在此处,说明那些呈堂的证据里,有与太子有关的。”
“阿姐,谁会来救我们呢?”听到这里,晏岚霏也将事情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比起其他,她更感兴趣的,倒是父亲的退路。
“那要看父亲的选择了。”抬手摸摸晏岚霏的脑袋,晏扶摇笑了笑。她相信晏丞,因为在找退路这件事上,目前可没人比得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