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白衣女子轻启玉指,于墨剑剑匣上用名、中、食三指快速击打同一个部位,得一个三连音,这指声清脆,竟不受这风雪声掩盖,直可传两里地外,见无回应,四位女子又收缩阵型,慢慢往城门退去。
突然有一缕似有似无的琴声传来,竟不被这风雪声掩盖,入耳历历分明。紧接着有一物凄历破空声急袭而来,直取受伤男子。四位女子之结剑御阵竟被震开,四位女子口吐鲜血,倒地挣扎,然而破空声仍然继续直指受伤男子,眼见男子即将陨命当场,只见青衫女子柳眉一竖,头也不回挥?而挡,两股强大气流相撞,周围三丈之雪全部震飞,只听咣当数声,掉在地上的竟然是六柄沾血的墨剑,还有几缕青衫断袖随风飘下。
琴声竞又如前般鬼魅乱神,细而不觉。
青衫女子冷笑一声,转面而对,眼神骤然变得杀气凌漓,待其余四受伤女子和受伤男子和瘦马已退至城内,军士正缓缓关门,见无人追来,便徐徐退入城内。
军士刚把石门关上,青衫女便口吐鲜,倒地不醒……
二女见状,急命四位军士把男子扶上马车,相急来扶起青衫女子上了马车,并对大家高声说到“去相府”,共欲往内城而去,并对侧行之一白袍小将轻声言到:“三级防御”,“喏”小将抱拳低头施礼急行而返,随着城楼上大声低吼“三级防御”并每隔十丈又有一军士往下传此话,渐至音弱难闻。
以此同时,城头雄浑之大号声响,震耳欲聋,如催山岳。随即城头火把俱灭,数不清的银甲羽箭之军士便每队十二人的队列从甬道分赴据守点。整个过程竟无多余异响,只有深重的脚步与银甲相的摩擦。
此马车乃四马所拉之乘,车轮在雪地留下宽深的印记,车过之后,有淡淡的檀香留下,格外让人心宁神怡,然,此车过守护森严之相府不停,竞向西急驰而去……
距相府二十里地,有一山高不可见,山前有一断檐残柱之山门,石匾上之字亦难辩认,残形似一“风”字,另一个字仅“土”字能识了。旁有一新立之石碑,上书“青疏禁地,越者失目”。
然驾马车之军士见此碑文,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如无见之视,朝内急行,又行十里,只见此山有一石壁高数十仞,石壁下有一精致寺院,寺院内宛如江南水乡,流水小桥,风烟袅袅,不时亦有僧侣有序穿行,神态举止尽显安祥,皆双目空洞,竟又如有眼一般对路径熟悉。
大雄宝殿后方,是一涓瀑布从数十丈之崖壁半中一龙形出水口倾泄而下,正巧落入一蟾口形状之井口,继而流入寺院,水量不大,仅僧侣担水之桶般大小。
甚是奇怪,一墙之隔,两个世界,墙外寒冰萧涩,漫天风雪,昼夜难辩,
院内绿竹斑斓,亭台水榭,雨藏风淹。
小陌幽尽处,是一安静木屋,有异香外溢,缕缕琴声,竟惹得游鳞止水,鱼龙伏听,琴声低弱,但清晰可闻,声低时若大地厚重,声高时若援羽九天,突然“咔”一声响,琴声骤停而游鳞惊心,潜入水底。
但见一老僧,眉发须白,但双目有力,尽付悲悯,双手捧一断弦,听渐近之车马吆喝声,微微摇头,一脸苦笑……
四马之车竟朝院墙撞去,然此院墙乃重石所垒,重愈万均,数声闷响,四马一军士被车强大冲击力击于墙上,当场毙命,车内几人亦昏迷不醒……
此时四野又重归于寂静,风雪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