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一出好戏(2 / 2)我在武侠世界胡作非为首页

木婉清道:“谢天谢地,他……他性命无碍,不然我……我……”

小说中的段誉,服食了万毒之王的“莽牯朱蛤”之后,已然诸毒不侵,木婉清箭上剧毒奈何不得他丝毫,就算不服解药,也是无碍。

但现在因为云中鹤提前出手的缘故,段誉并没有被关到无量宫的地牢中,所以错过了服食“莽牯朱蛤”的机缘。

木婉清的袖箭上的毒药见血封喉,即便段正淳及时点住伤口周边穴道,又喂食了解药。

但段誉仍然脉象虚弱,昏迷不醒。

段正淳愤怒的掐住木婉清的脖子,喝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木婉清还未回答,刀白凤就冷声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你的老相好修罗刀秦红棉指使她的。她刚才要是杀了我也就罢了,偏偏却害了我的誉儿,如果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将她和秦红棉碎尸万段。”

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说:“你……你……”

刀白凤不理丈夫,仍是向着木婉清道:“你跟她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

木婉清道:“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刀白凤奇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师父。我师父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上有一块红记,名叫刀白凤,是摆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软鞭作兵刃。她没……没说你是道姑打扮。我见你使的兵刃是拂尘,又叫作玉虚散人,全没想到便是师父要杀……要杀之人,更没想到你是段郎的妈妈……”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刀白凤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是‘俏药叉’甘宝宝?”

木婉清道:“不,不!‘俏药叉’甘宝宝是我师叔。

她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刀白凤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段正淳低头听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段正淳府上的大夫被传唤了过来,他给段誉详细诊断了一番后,眉头紧皱:“王爷,小王子的脉像很虚弱,虽然服用了解药,但还是有一些残余的毒素侵入了脑部,形势不容乐观啊。”

刀白凤急声问道:“大夫,誉儿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王妃,这个残余毒素已经入脑,小王子又没有真气护体,想要醒来估计只能看天意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誉儿以后只能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见大夫点头回应后,刀白凤满脸煞气,她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就准备料理了木婉清这个罪魁祸首。

木婉清听到段誉以后都醒不过来了,也情绪低落,准备闭目求死。

刀白凤手中的剑即将刺中木婉清的时候,段正淳突然出手夹住了宝剑。

“夫人,且慢动手,我求皇兄请天龙寺的高僧出手,誉儿的身体或有转机。”

刀白凤愤怒的将宝剑掷于地下:“段正淳,你是不是看出她长得像你的老相好,所以舍不得让我杀了她?你的女儿你不忍心,我的誉儿就该死吗?”

说完这句话后,刀白凤便走开了,段正淳赶紧问道:“夫人,你去哪?”

“我当然是去皇宫求皇兄出手救治誉儿了,难道还盼着你这个冷血父亲来救誉儿吗?”

段正淳悄立半晌,叹了口气,回入暖阁,见了木婉清脸色惨白,却并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喀的一声,接上了关节。

木婉清心想:“我发毒箭射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

却见他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喝干了,望着妻子跃出去的窗口,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

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

木婉清终于不耐烦了,叫道:“你要想甚么古怪惨毒的法子整治我,快快下手!”

段正淳抬起头来,目不转瞬的向她凝视,隔了良久,缓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我早该便瞧了出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木婉清听得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说甚么?胡说八道。”

段正淳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的一只红烛随掌风而熄,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是一只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只红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么也会?”

段正淳苦笑道:“你师父教过你罢?”木婉清道:“我师父说,这套掌法她决不传人,日后要带进棺材里去。”段正淳道:“嗯,她说过决不传人,日后要带入土中?”木婉清道:“是啊!

不过师父当我不在面前之时,时常独个儿练,我暗中却瞧得多了。”

段正淳道:“她独自常常使这掌法?”木婉清点头道:“是。师父每次练了这套掌法,便要发脾气骂我。你……你怎么也会?似乎你使得比我师父还好。”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这‘五罗轻烟掌’,是我教你师父的。”

木婉清吃了一惊,可是又不得不信,她见师父掌劈红烛之时,往往一掌不熄,要劈到第二三掌方始奏功,决不如段正淳这般随心所欲,挥洒自如,结结巴巴的道:“那么你是我师父的师父,是我的太师父?”

段正淳摇头道:“不是!”以手支颐,轻轻自言自语:“她每次练了掌法,便要发脾气,她说这掌法决不传人,要带进棺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