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铁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伸手便向铁笛抓去。
叶二娘刚抓到铁笛,只觉笛上烫如红炭,吃了一惊:“笛上敷有毒药?”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
叶二娘一瞥眼间,见到宽袍客左掌心殷红如血,又是一惊:“原来笛上并非敷有毒药,乃是他以上乘内力,烫得铁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
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数步,笑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这样的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那宽袍客微微一笑,说道:“叶二娘驾临敝境,幸会,幸会。大理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叶二娘冷笑一声后,突然纵身而起,向山峰飘落。
宽袍客道:“且慢!”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
宽袍客挥动铁笛,一一击落。只见她一飘一晃,去得已远,再也追不上了。
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他猛地想起:“这都是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此害不除,大理国中不知更将有多少小儿丧命。”
见叶二娘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撤走了,云中鹤暗骂一声后也施展轻身功法,飘然远处。
见高升泰几人没有追来,云中鹤才回头喊道:“二哥,他们人多,先撤。”
激斗正酣的南海鳄神这才发现,场中只剩他一人了,他猛攻两下,逼退褚万里,嘴里骂道:“你们大理段氏,果然只会人多欺负人少。”
撂下这句话后,南海鳄神便也撤走了。
只是没走多远,他突然想起了段誉被这几人救走了,便转头怒吼道:“乖徒儿,我过几天就会去找你的。”
褚万里等四人想要追赶,高升泰却阻止道:“算了,穷寇莫追,而且四大恶人之首还未现身,我们保护公子要紧。”
接着高升泰又对段誉说道:“公子,那个南海鳄神说的乖徒儿,指的是你吗?”
段誉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之色:“高叔叔,你听我解释。”
高升泰笑着摆了摆手:“公子不用向我解释,我们的任务是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全,既然那个南海鳄神说要回来找公子,那我们接下来的时间,还是要加倍小心。”
四大护卫中以朱丹臣与段誉的关系最为亲近,他见气氛有些局促,便开口说道:“公子爷,你可也忒煞大胆,孤身闯荡江湖。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先是寻到了马五德家中,又赶到无量山来,这几日可教大伙儿担心得够了。”
段誉笑道:“我也吃了不少苦头。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
朱丹臣道:“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了。不过我们出来之时,两位爷台的脾气已发过了,这几日定是挂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