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如今哪有什么史太师”
“你?又算什么?”
他说的轻蔑极了,说着便掀开轿帘,便看见只穿了一身蓑衣的人就立在她轿前,看不清楚面上神色,雨已经打透了蓑衣,头发在背后披着,还未加冠的臭小子,杂乱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实在看的他心烦意乱
这几日民间流言四起,许多落榜的举子也因着这个缘由大肆宣传,是朝中科举舞弊而不是自己未未静心苦读寒窗,皇帝最在乎民间声誉,故而这两日心情也阴晴不定,就因处理她口中的史太师一案,牵连人数太广谁都定不下来,萧长卿已经连着几天在宫里宿着
旁的人拿来了伞,萧长卿才下了轿,听着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他转头看向了扶着刀柄的人,示意给晏清也撑上伞
晏清发觉头上撑上了伞,没有雨滴流了下来,她缓缓抬头,撞上了那人审视她的眼神,晏清缓缓开口说:
“小人自请做殿下入幕之宾”
萧长卿正垂眸看她,他忽然觉得这人有趣的厉害,有股看不起他的劲儿
一个还未加冠的臭小子,眼眸沉的就像是滴在纸上的墨,再染不进去别的颜色,他突然想看这人骑马蹴鞠,做些孩童该干的事,这么一想,嘴角就挂上了难让人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