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将江柚白扶着坐起来,在她的腰背后面垫上一个软垫之后才走到木桌前倒水。
江柚白看着这个将近20年没见的房间,眼眶有些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夏至见了连忙将水递到江柚白干瘪的嘴边,让她一口一口慢慢喝。
“小姐你也别伤心,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和夫人不会怪罪于你的。”
怪罪?
江柚白的脑子转了转,想起来在她13岁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之后她发了很大的一次烧,烧了一个多星期才见好。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13岁,距离被污蔑倒卖私盐还有一段时间。
江家是商贾之家,就一个独子也就是江老爷,江老爷此生也只娶了宋氏这一个妻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嫡子如今17岁,在外求学,一个嫡女就是江柚白,如今13岁。
江家夫妻很是恩爱,江老爷如今虽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却依旧不显老,比同龄的其他老爷显得都要年轻几岁,宋氏如今也是花容月貌,脸上不见岁月的痕迹。
两人匆匆赶来,看到闺女好好的坐在床榻上,宋氏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走到江柚白身旁搂住了她。
江柚白看着自己的母亲,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又何尝不动容呢?她下巴靠在母亲的肩上,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滴在了宋氏的衣衫上,晕染开了一朵花。
“文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宋氏拍着江柚白的背,轻声说着,“好好休息。”
“你和你表姐一起掉下水这件事,爹不怪罪你。”
“本身文旦就没有错,何来怪罪一说?”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文旦现在需要静养,我们来看过她,了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你不是说炖了鸡汤给文旦补补身子吗?”
宋氏将江柚白扶着躺下,把她的被子压压好,叮嘱夏至和冬至要好生照顾小姐,待会儿让人给她们送鸡汤来。
冬至和夏至一头一尾的站着,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江柚白。
江柚白被她们盯着无奈,开始向她们打听消息:“宋表姐怎么样了?”
冬至将江柚白脚头的被子给压进去:“回小姐,宋表小姐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夏至则是一脸不爽的样子:“宋表小姐现在身子骨好得很,天天在我们江府蹭吃蹭喝,好不快活。小姐被推下水的时候是春天,小姐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这么一烧就是一星期,倒是让她快活上了。”
“夏至,这种话我们私底下讲讲就好了,可别在外面乱说,免得显得我们江家小气。”
“知道啦小姐。也就小姐脾气好不和她斤斤计较,我看她最近老是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她到哪里逍遥去了。”
“她最近老往外面跑?”
“是啊,小姐可能烧了一星期给烧忘了,宋表小姐和宋舅妈不是来我们府上暂住吗?宋表小姐天天跑出去,说是要好好看看姑苏的风光,宋舅妈却一直粘着夫人,和夫人聊天。”
“这样吗?她们来这住多久了?”
“加上小姐昏迷的日子,已经住了两个多星期了。小姐没事的时候也没见着宋表小姐来找小姐出去玩,现在小姐病了,她却自个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