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野月,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六个年头。
所以,我应该是多少岁,是二十八加上六等于三十四岁,还是六加六等于十二岁。
但是不管怎么算,现在的我已经是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灵魂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并与一个六岁的缺心眼灵魂融合在一起的事情。
六年前,当我满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饱含着对爱情的全部希冀,迈进婚姻殿堂时,我发现了所谓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对我的一腔柔情蜜意不过是基于对我母亲科研成果的觊觎,他在我面前一副道貌盎然温润守礼不越雷池一步的君子模样,其实暗地里早已和我母亲的研究助手,也就是他那个家世悲惨惹人怜惜的小师妹暗度陈仓了。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掉到地上的玻璃般,破碎成一片片碎片,细碎细碎的。愤怒、伤心、绝望,种种情绪充斥着内心。
我一把扯下头上的白纱,疯了一般的冲出了休息室,抬眼便看见了在楼梯口激情接吻的那对狗男女。
啊~他们啃得那么投入么,连我走到他们的身旁都没有发觉?
真的是一股怒气从天灵盖里腾腾的冒了出来。
我当时真的是气冲霄汉!这个词或许不该这么用,但这都不足以表达我当时的愤怒。
于是,我伸出手,用力地冲着那对狗男女推了过去。可惜我一个用力过猛,不仅将他俩推下了楼梯,穿着高跟鞋的我也一个踉跄滚下了楼梯。
后来,不知怎的我就漂浮在了半空中,亲眼看着楼梯下的另一个自己后脑流血。或许,那时我已经死了吧!
我就那么飘飘荡荡的,看见那渣男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那渣女好似摔断了腿,倒在地上呻吟着喊痛。渣男抱着渣女大喊着快来人,叫救护车。他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我想想冲上去撕碎了这对狗男女,可是尽管我用尽了全力,却始终漂浮在半空中,无着无落,使不上半点力气。
手脚使不上力气,心中的怨恨下一刻就要炸开胸膛,汹涌而出。
突然间,漂浮身形似被什么力量牵引般,猛的被拉扯进了一个黑色的空间。
这里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时间似静止又似过得飞快,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般漫长。
就这么慢慢的漂浮着,仿佛我就是一头将要坠落的鲸落,慢慢的,我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
“月儿!月儿!”
啊~是谁在我耳边叫个不停,吵死了,突然间感觉心烦意乱,想喝止这声音,却一点也动弹不得。
强撑着力气睁了睁眼皮,微光入目,似乎有两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尚来不及细看,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力气就被消耗殆尽。眼皮又沉沉的阖上了。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两道身影急忙的靠上前,问我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疼么?不疼,只是头脑里一片茫然。我没有死么?那我现在是在哪里?医院么?狗男女呢?
“月儿!”一个轻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微侧过了头,“好漂亮啊!”
那年轻的美妇人闻言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便过头疑惑的看着她旁边的男人。
男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放心,醒了就好,我再看一下!”
说着,他的手便附上了我的手腕。
嗯?一种陌生的触感!我低下头,果然跟我那细小的胳膊比起来,那男人的手大的过分。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我是来到巨人国了么?”
年轻的美妇人皱着眉,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热啊,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呢?”
男人放下我的手,掖好被角,对身边的妇人说:“脉象平和,没有问题,只是有些气血亏损!”
“多谢医生!”我很自然地道谢,他既然能给我把脉,那应该就是医生吧!
这下轮到刚刚给我把脉的男人皱眉了。
“月儿,我是阿爹啊!”男人满眼关切的看着我。妇人也满含希望的看着我,“我是阿娘,月儿你还记得么?”
“阿爹?阿娘?”我是真的疑惑,我这婚没结成,咋还多出来个阿爹阿娘啊?
妇人见状,眼里蓄满了泪水,低下头啜泣了起来,男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月儿刚醒,头脑还不清醒,好好养几天,身体缓过来就好了。你赶紧给她喂点粥,她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出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