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与夏黎走进主屋,见灵醴真人脸色少有的严肃,许秀很是差异,十多年来师傅一向慈眉善目就算自己一直无法结丹师傅也没有如此严厉,连忙问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灵醴真人叹了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大荒山最近又有荒兽来袭,掌教师兄命我过去坐镇,以防万一,本想带你们二人一同前去,可是你们尚未结丹还是就在天都城就比较好。”
许秀还没说话,夏黎便抢先问道“荒兽犯边?不是两百年前玄虚道尊才与众人一道斩了荒君吗?就算有动乱也不应该如此之快才是啊?”
“哎,是啊!就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师兄才让我去大荒山坐镇,也不知道此番又会有多少人因此陨落。”灵醴真人说道此处,眼底似乎有几分追思,又有几分惆怅。
许秀见两人说起两百年前的旧事如数家珍,自己却完全插不上话,小声问夏黎道:“师妹,两百年前的事,你为何会如此清楚啊?你难道隐瞒了年龄?”
夏黎一脚踩在许秀脚背上,解释道:“山海界外有四荒,东海虽有海兽肆虐,却一直未见荒君出世,南溟炎热却少有异动,北境冰天雪地鲜有活物又有幽都城把守,唯有这西荒战事不断,自从两百年前大荒山被破之后,我西陵也有不少弟子驰援大荒山。
灵醴真人喝了口茶,等二人打闹完才继续说到:“秀啊,方才我在掌教师兄那里听闻和你灵霄一脉弟子切磋,说已然摸到了金丹的门槛?可有此事啊?”
“是的师傅,正是这趟接夏师妹的路上有所感悟。”
灵醴真人轻轻一抚,一道灵光氤氲而出,化作两股灵气,扫过许秀与夏黎二人,随即满意地点头道:“不错确有结丹迹象,不过还得努力啊,不然你师妹还得比你先成金丹。”
夏黎本就有修炼卜算之法,只是刻意压制修为想上昆仑修玉兆之法,昨日登临玉山,今日又得灵云传法,修为一日千里也实属正常。
“不是吧!我知道很快,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许秀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筑基十多年,为什么她能这么快,难道她开挂?
“嘿嘿!师傅哪里有这么快,我不过刚刚筑基圆满而已!”
“嗯,无妨,既然金丹将成,所幸今日为师便将我们这一脉秘法传你二人,以免我此去大荒山,无法及时指导你们修炼。”
“不是吧师傅!您也有秘法?......擅长炼酒葫芦?”许秀一脸不信,他一直认为师傅是个菜逼,混到今日全靠辈分罢了。
灵醴真人也不解释什么,还真就拿出了白玉葫芦,许秀一脸,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抬手便喝了一口,反手朝着二人眉心一点,一道灵光没入其中。
“就这?师傅你不是应该给我们秀一秀你的神通吗?这就完了?”
“完啦,现在就算给你们展示也并无益处,我已然将其封存于在你们的记忆之中,自己好好修炼,等到结成金丹,自然便可知晓其中奥秘。”
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独自在主屋之中饮酒,许秀知道师傅此时心情不太好,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是和夏黎一起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见二人离开,灵醴真人右掌之中一座白玉小楼浮现,左手持白玉酒壶,将他无比珍惜的仙酒朝着地上一撒,一幕幕往事却纷纷涌上心头。
口中喃喃道:“诸位师兄,两百年前殊死一战,如今荒兽又至,却独留我一人,如今传承种子已然种下,若是那荒兽敢来,便是我为你们报仇之时。”
————————————————————————————
第二日一早,许秀起床来到院中,才发现师傅已然离去,只在主屋桌上给二人留下两枚玉符,应该与之前那枚一样有保命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