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泉城市,琴行深的心被无数的思绪紧紧缠绕。思念,如同藤蔓一般,在他的心中肆意生长。
自得知她以“大又”之名给家里寄钱后,便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过得可好?这个问题如影随形,让他纠结着是否要去寻找,又该如何寻找,找到后又能说些什么。愧疚与纠结交织,心湖难平。
自从知道苏美凤用“大又”的名字给家里寄钱后,他便知晓了美凤在泉城市生活。那熟悉的名字,便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美凤现在过得怎样呢?这个问题如影随形,让他纠结着是否要去寻找,又该如何寻找,找到后又能说些什么。愧疚与纠结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然而,近来还有一件让行深更为纠结的事情,那便是工作上的难题。泉城市,这座历史上因平地出泉无数而得名的“百泉之城”,曾经“遍野甘露溢,平地群泉涌”的胜景,至今仍留在人们的记忆深处。可惜的是,百泉泉系因地下水超采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相继断流。让百泉复涌,成为了环境保护综合治理的当务之急。
行深从国外培训学习回来后,市委、市政府组织召开了《泉城市城市建设和环境保护专题会议》。经过相关专家和与会工作人员的多次讨论,结合国外先进经验,制定适合本地城市建设和环境保护政策措施,提出了“还泉城青山绿水,走生态发展之路”战略决策,全面实施水生态保护及修复工程,着力打造“山水泉城,魅力邢襄”。
制定的城市建设和环境保护政策中有一条,便是要拆除苏振彪的“泉乡人间”酒店,重新归整湿地面积,以实现泉水再次复涌。
“泉乡人间”酒店,曾是泉城的一道独特风景。它坐落在泉城市的西南角,外观宏伟壮丽,雕梁画栋,尽显奢华。酒店内,装修精美绝伦,金碧辉煌的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柔软的地毯,无不彰显着它的尊贵与气派。曾经,这里宾客盈门,是人们举办各种宴会和娱乐的首选之地。然而,如今它却成为了城市发展的阻碍。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2005年准备开工建设“泉乡人间”酒店时,负责城建和环保工作的琴行深,因该酒店不符合占地条件,没有给苏振虎审批建设手续。那时,苏振虎与行深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前任市高官孙国栋在无建设审批手续的情况下同意苏振虎开工建设,这便成了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如今,苏振虎看破红尘出家,苏振彪成了“邢襄虎彪集团”一把手,他多次找行深请求保留“泉乡人间”酒店。
“行深哥,念在我们是一个村的,看在我们是兄弟的情份上,就不要拆除我的酒店了。”苏振彪反复说着这类的话。
“这是市委、市政府做出的决定,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琴行深无奈地叹息。
“若是振虎哥在,没人敢拆除我们的酒店,振虎哥走了,你就欺负我。”苏振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
苏振彪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刺,扎在琴行深的心上:“没有人欺负你,这是城市发展的需要,况且你们的酒店在没有审批的情况下建起来的,实属违章建筑。”
“如果一定要拆除我的酒店,能不能让我公司来做湿地整合规划项目?”苏振彪仍不死心,继续请求道。
“你出具项目投标书参与竞标吧,只能通过竞标来取得项目建设权,别的办法没有。”琴行深坚定地回应。
“如果我拿不到项目建设权,我不会拆除我的酒店的。”说完,振彪便愤愤然走了。
琴行深的心如同被千万缕丝线缠绕,纠结而又迷茫。连日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的思绪繁乱如麻,每一根丝线都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陷入无尽的沉思。
岳霜林躺在重症病房,生死未卜,那脆弱的生命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琴行深多么希望霜林能够战胜死神,早日康复,重新绽放生命的光彩。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愿上天怜悯,让这个优秀的孩子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