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司执掌本门财货,果然是财大气粗,每次来这虹栖湖畔,都让我感到耳目一新。”
虹栖湖之上,两名手捧戒尺的太岳剑派弟子正架着云头,从天上落下,其中一人望着虹栖湖畔的九重殿堂,三十六楼阁,错落在森森郁郁的山林怪石之间,囿于仙鹤灵兽的鸣叫之内,不禁就羡慕非凡。
这殿阁楼宇,飞禽走兽,正是积善司所在。
而戒律院乃罚恶之所,位于纵雷峰之巅,险恶非常,自然没有这等仙家胜景,也难怪这两人嗟叹了。
玄持天广有七大部洲,五洋大海,方圆不知几亿万里地界。
这太岳山座落在中土神洲,乃是此方天宇五岳之一,方圆足有三千里地界。
而积善司为太岳剑派差遣弟子,赏善赐功,发放任务之所,所以为了照顾不能飞遁的低阶弟子,其殿阁部院便座落在太岳剑派的本部,三十六峰之下的虹栖湖畔。
却说陈玄观才被押出积善司本院,便见两名手捧戒尺的黑袍道人立在门前。
两名积善司弟子,能够在司内值日,也至少是外门弟子一流。哪里会认不得戒律院弟子的装扮?
两名积善司弟子相视一眼,顿时知道事情不妙。
而陈玄观却宛如在绝望的深渊之中,看到了曙光。然而如今他全身上下,都被周至希的真气封住,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不能。
“不知两位师兄所为何来?”一名负责看押陈玄观的积善司弟子说道。
一位戒律院弟子挺前半步,拱手说道:“今天得报,积善司逾越权柄,提拿了陈玄观去审问。如今我俩奉戒律院首座钧令,前来请陈师弟走一遭戒律院,聊一聊今日事实。”
两名积善司弟子正要分说,陈玄观已经被本司首座,打入水火地窟做工二十年。却在此时,杨玄集走了出来。
“两位师弟,陈玄观已经接了看守水火地窟二十年的事牌,只是他刚刚忘记拿牌。我这不给送出来了。”杨玄集说着,就将一面写有“奉积善司令,值守水火地窟二十年”的玉牌,要交给陈玄观。
杨玄集修为臻至道基之境,一眼便通过望气,看出戒律院二名弟子顶上灵光,不过炼炁境界,岁数也不及自己大。
玄持天道门一脉,金丹以下,尚有紫府、道基、炼炁、合气四重大境界。每重大境界之间,虽不说天渊之别,寻常人等亦是极难逾越。
陈玄观手脚不能动弹,只冷冷的看着杨玄集,要看他如何应对。
“我不能动弹,你递牌我不能接,看戒律院这两位弟子,会不会抓你们积善司的把柄。如是给解了封禁,我更是要给你们好看!”
却不想,陈玄观就看到自己的右手竟默默抬起,全身上下更是协调起来,好似自然一般接过了事牌,宛如傀儡一般。
紧接着,陈玄观就听自个儿说道:“谢谢师兄,刚刚是师弟我落下了牌子,还劳烦您跑一趟。”
陈玄观心头大骇,他才从现代穿越过来,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此等匪夷所思的手段,虽有想象过,可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乃至于置自己于死地,却是满心震撼!
杨玄集笑道:“小事儿,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见外。何况,师弟愿意不辞辛苦,值守水火地窟二十年,真令我等佩服,日后每月俸禄,定是照三倍数发放。”
“如此,两位师弟可有话说?”杨玄集转头对两位戒律院弟子说道。
两名戒律院弟子并不想要服软,便表示是奉了提人的钧令。不管陈玄观是不是自愿去水火地窟做工,他们都要将陈玄观请去,过一遭戒律院。否则便是违背了首座钧令。